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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黛褪尽,黄黄脸儿,倒是十分堪怜,两手不禁捏着脸蛋往外扯了一把,脸颊肉又弹缩进去,指腹触感幼腻腻的,比之连小妹的肌肤差不得几分。
他十七岁,或有十八岁?看上去却还是个孩子。
“醒了没?”连天横不过瘾,捏了两把,又用力揉搓了两把。
宝瑟儿皱着眉似乎要醒,连天横便去搀他胳膊,只闻怀里人喉咙里咯咯似有声,哇地一下,劈头盖脑呕了他一身的冰冷井水。
“宝瑟儿!”连天横又要发怒。那厢却头一歪,瘫软在床上。
连天横忍气吞声,不同这病秧子计较,自去打了水清洗,闹腾到二更天,府外梆子声也起了。手伸进被子里一探,摸到两只冷铁也似的脚丫子,连天横想起此时正值春暖,汤炉早束之不用,便坐在床边,捉起两只脚,扯了纻丝绵被包住,紧裹在肚皮上,两手按着,渐渐地也偎暖了。闹到这时,已是两眼惺忪,倚着床柱和衣睡去。
肩膀抵在床边一夜,到了天光,酸疼得醒了,扫到床上,那只小狐狸精正睁着眼睛看他。四目相对,宝瑟儿脑袋却偏到一边。连天横乜斜了眼,道:“怕甚么?我会吃了你?”
宝瑟儿抽了脚,蜷缩在角落,默默不知作何言语。
“教你跳你便跳,我教你咬着尾巴兜圈子,你也咬着尾巴兜圈子?”连天横手掌在被子上一拍,吓得他身子抽动。
见他真是受惊,连天横也有些自责,要去摸他嘴角的伤,甫一抬手,宝瑟儿便朝后躲,这一躲不知怎么,又惹恼了连天横,冷笑道:“你在姓李的跟前,也这般拿乔?他就着你,你便认他的好,我不哄你,就记恨上了?”
“我走了,”宝瑟儿低声道:“一夜不归,妈妈惦记。”
连天横却不依不饶,握着他的胳膊,冷不丁质问道:“我是公狗精?”
宝瑟儿看他记仇,不敢答话,拱他的火。挣了几下,挣不脱,被逼得急了,瞪着他:“是!”
连天横几时被这样人叫过板,火气噌地上涌:“我是公狗精,你是甚么!”二话不说,推他到床上,在那脖颈上粗暴乱啃。握住膝盖,分开两腿,便要径直而入。
“不但是公狗,还是条疯狗!”宝瑟儿奋力推他,抵着他肩膀反抗,双腿胡踢瞎蹬,使出吃奶的劲,又踹了连天横好几脚,那床板子震天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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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天横半晌居然不能得逞淫威,邪火乱烧,一把掀翻宝瑟儿,在屁股上狠狠地扇了两下,那声音清脆响亮,宝瑟儿被打得生疼,骂道:“你混账!”
“你再骂?”连天横又是一巴掌,掴得他屁股发麻。
宝瑟儿咬唇忍着疼,哭嚎道 :“你不要脸!你这强人杀的!你这斫了头的!”说着自己觉得不吉利,补救道:“方才说的都不算甚么,你是只臭癞虾蟆,大浑虫,殃人货,狠心贼……连天横,你不是人!唔……”
连天横听在耳里,又怒又笑,捂住这泼烟花的嘴,教他唔唔出不得声,一手插进他股间,撬开腿根,滚烫的东西挤进去,来回抽动,那腿根的嫩肉夹着他命根子,宝瑟儿知道那是甚么,心头一阵悲凉,不知抽了几十下,大腿内侧滚烫,只怕是磨破了皮。连天横伏在他身上黄牛似的喘粗气 ,忽地碰到块硬硬的物什,掏出被衾一看,却是枚玉玦。
宝瑟儿见他没了动静,返头去看,忙夺过那玉玦,怒气冲冲道:“这你也想拿走不成?”
连天横想起这是那日,在花里馆丢给他的,玉玦上一段缺口,正是决绝之意,心头不禁冷静下来,想起那夜,扪心自问:我和他计较甚么?却不是自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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