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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时候会放轻力气。
他淡道:“那老东西与太后有染,谁又知道所谓的孙女干不干净,本王犯不着给他好脸色找罪受。”
施娢后背寒毛竖起,赵骥却好像不怎么在乎这种事,笑道:“在想本王怎么知道的?”
“这种话……王爷在妾面前说说就行了,”施娢回过神来,有些结巴,“妾不会告诉任何人,但难免有心人听了去,会拿王爷做文章。”
施娢就是因为太后才住在宫中,她对施娢不冷不热,但也不曾亏待施娢。
施太师今年六十有五,娶过两门妻子,府中有三房妾室,施娢大伯和她爹是过世的大夫人所生,上次在梨园闹事的六叔施成润是续弦快四十才生的,剩下的几个儿子都在妾室那头,倒不至于说他清心寡欲,但和小他二十多岁的太后有牵扯,耸人听闻。
“觉得是假的?”他俯身和她对视,宽厚手掌抚她脸,粗糙指腹轻磨着她的脸颊,看她眼眶又在发红,叹气道,“宫中便是如此乱,日后遇到姓施的人,躲远些,否则他们要是伤到你,心疼的还是本王。”
施娢微微张口,心又乱得慌,不知道说什么,只问他:“那前几天刺杀王爷的刺客,王爷真的觉得是施太师派来的吗?”
“是不是他都一样,”他随意道,“总归要有个人担此事。”
施娢背紧绷得如琴上弦,说不出话来,即便赵骥在她面前行为放纵,可说到底,他也是个心思深沉的大将军。
他这意思,便是打定了主意要针对施家。
赵骥还以为她是胆子小,擦拭她的青丝,正心想以后还是少拿这些无聊事逗她,她就缓缓抱住他的劲腰,小声道:“王爷不要做冒险的事,若是受伤了,妾也会害怕心疼。”
赵骥手微顿,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道:“傻姑娘,等过段时间忙完了,带你出去玩玩。”
……
施娢觉得赵骥昨晚在宫中必定发了怒,否则昨晚也不会抱着她折腾了半宿,非得咬她耳朵喊她狐狸精,说什么把王爷的心都勾走了,让他嗅嗅藏哪去了,让她又羞又恼。
这间新院子如同富商府邸般宽敞,亭台水榭应有尽有,前段时日便开始搬好东西进来,旁人不知道,负责办事的却都懂御亲王要哄新宠。
夜尚深沉,屋中垂下纱幔重帷遮住榻下身影,施娢侧躺着身子靠在赵骥怀中。
她身子偏凉,如块温润白玉般让人爱不释手,赵骥素来爱搂她睡觉。
倒苦了施娢被他一个大火炉抱着,即便屋中有冰气也热得厉害,等晚上熟睡后便开始做梦,紧锁的眉头怎么也打不开。
天才刚发亮赵骥就醒来了,他睁眼便看到施娢将薄被攥在胸前,闭着眸唇色发白,身子微微打颤,她细肩肌|肤柔滑,乌黑长发随汗水黏在其上。
他脸色登时一变,知道她是魇住了。行军多年,遇到这种怪症他都是直接让人一桶水浇醒,到她身上竟有些不知道做什么,只能搂紧她,宽厚手掌轻摇着她光滑肩膀,低声喊她名字。
“覃含?覃含?天亮起来了,王爷带你出去玩,覃含?”
施娢听到他的声音,慢慢睁开朦胧的双眸,她眼眸逐渐变清亮,小口喘|息,见到赵骥时却是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她出了半身的汗,呼出的气都是热的,后背的汗水凉到了心底,施娢头一次觉得夏日清晨竟如此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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