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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怎么了?”

覃叔回得快:“吵到你了?王爷让人问你身子如何,爹说你在歇息,这个人还要问七问八,我看是起了见不得人的心思,女子闺房都想进,明摆着跟王爷抢人。”

那人连忙解释道:“小人不敢,是王爷担心姑娘,覃叔误会了。”

眼看覃叔又要说几句,施娢咳嗽几声,道:“我只是有些不舒服,睡一会儿就好了,不要紧。”

赵骥在沙场上是用兵如神的王爷,或许那天的刺杀,有一半是为了试探她这来路不太明的戏子之女。

施娢心跳得厉害,该庆幸那天被吓得厉害,一直泪流不止,没引起赵骥怀疑。

外面凉风习习,树叶沙沙响,赵骥今天派来的下属似乎不是为了试她在不在,他只是让人去抓了几味上好的药,交给厨房熬好端上来。

经此一次,施娢倒不太敢再久留,她走之前给覃叔塞了张字条,让他近些时日要小心些。

这时候雨才停没多久,地上湿滑,马夫驾着马车从后门缓缓驶出来,一前一后都有侍卫,施娢纤细手指撩开窗幔朝外看一眼,又慢慢放下来,她心里悬着一块石头。

如今进退两难,即便四叔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可这种事又怎么可能在不惊动赵骥的情况中途而止?

如果不断得彻底,到时候若是被赵骥查到了她在别苑的证据,恐怕会要她以死谢罪,倒不如照原计划来。

第7章 喂狗吃

傍晚天色昏暗,雨气湿凉,地上湿滑一片,叶尖落下雨珠,施娢轻按被风吹下的碎发,莲步回了屋中。

婢女见她身上淋了雨,行礼道:“方才怕姑娘回来淋了雨,便让人备好了热水,姑娘可要沐浴?”

赵骥派来伺候她的人向来周到,如果他真的怀疑自己,没有那个必要,但施娢悬着的心始终不敢放下,只是点了点头。

婢女搀扶她进屋中,又道:“侍卫方才传来消息说王爷在宫中用晚膳,让姑娘先吃着。”

宽敞的屋子摆放八扇玉屏风,绘仙人图,红木圆桌上有壶刚沏好的茶,氤氲冒热气,玉托圆盏中的豆糕也是刚出锅的,施娢微微一顿,颔首道:“我在干爹那吃过了。”

天色昏沉时,屋外月亮躲进云层之中,只有几颗明星闪烁,婢女替她更衣,施娢尽量让自己紧绷的身子放松些,她是在骗赵骥,但他不会有任何损失,就算他找个理由来怪她,也是站不住脚的。

屏风内的曼妙身影慢慢浸入清澈水中,施娢摆手让人退下,婢女便行礼放下袖子从屋中退出去。

她双手搭在浴桶边上,闭眸小憩。

皇帝要微服私访体察明情,那政事便要交由信得过的人处理,赵骥是他亲哥哥,辅政自然有他一份,恐怕接下来几个月他都会在御亲王府,没什么机会再过来。

她想得心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施娢疲惫得快要睡过去时,外边有个壮实男人驾马而归,听到她在沐浴,也只是顿了顿,抬手制止住下人去通报。

紫檀木衣架子上搭着轻薄绸衣,水中女子美背纤细,如白皙的羊脂玉。

施娢呼吸平缓,打着瞌睡,门被轻轻打开也没吵醒她,等一只满是疤痕的大手按住她的细肩,她才猛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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