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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携青见她只露出一双澄莹的眼,其间除却映着满室暖烛,便只映着他,宋携青的眉不自觉地扬起,“为何想去?”
他心底跟块明镜似的,却想亲耳听她说,心头更是不可抑地期待她会如何说。
“宋携青。”她的嗓音因长日的咳疾以至喑哑,“我想自他人口中窥知另一个你,绝非是不明就里之人口中的那个恶名昭彰的你,而是极少人情知的、那个自戕于百年前真正的你。”
……
天只堪晴一日,翌日清早,长空阴云蔽日,淮城灰蒙蒙一片。
祝好侧闻步履声抵近,她忙将淌血的手帕塞于枕下。
妙理端着一碗蛋羹入室,碗内热烟不绝,她知晓祝好今日要出行,遂将蛋羹搁在一处散热,先手服侍祝好洗漱、梳妆。
待一应事了,蛋羹也放温了,祝好坐在锦杌上浅食。
她见妙理手揽方才换下的寝衣正要敞门,祝好思量一二,出言唤住她。
妙理乍闻,肩头显而易见的抖了一下。
羹匙触及碗壁发出脆音,祝好温声:“妙理,可有何事欲同我说?或则,有何事需我相帮?”
妙理将怀里的衣物搂得死紧,她垂首,低声道:“姐姐,没有的。”
祝好捏着匙柄一端,眉梢微蹙,“倘若几时有了,务须告知姐姐,好吗?”
妙理笑弯杏眼,“谢谢姐姐。”
祝好只在妙理的眼皮底下用了几勺蛋羹,待妙理离去,她碗里的蛋羹再不见动,后来还是宋携青拐着弯威迫她,言之祝好若不将蛋羹用尽,便不依她同赴谢家。
是以,祝好只得压着满腹怨怼,一勺接一勺的将余剩的蛋羹塞入肚中。
二人并未知会邱二备车,再好的软轿她也禁不起颠簸,何况,有他作陪,任何物什于她而言皆是累赘。
有他足矣。
祝好收拢身上披风,自行偎进宋携青怀里。
她顺其自然地环上宋携青的腰身,忽感其人腰腹绷直,祝好仰头,发顶擦过他的喉结与下颌,祝好追想宋携青每每带她闪身时的光景,她皆在他怀里,抑或有肢体方面的触碰,想来这是触发术法的切要条件?
此时此刻,祝好眼观宋携青突如其来的定身,她心下有些不确定地问:“不是要这样?”
她本已退出一步,生生被此人拦腰拽回,祝好一头扎进他的胸膛,披风上缀饰的流苏与他腰间的革带相互纠缠。
宋携青的小指轻勾革带,松解绞缠的流苏,他的嘴角弯出显见的弧度,“嗯,是这样。”
祝好目见他的青丝在急遽变幻的景色下翩飞,或是缠上她的颈,直到青丝不再披拂,祝好自他怀里钻出,举目即见谢家匾额。
大门紧掩,亦不见门房值守,宋携青叩响门钹,祝好趁闲为他抚顺一缕乱发。
宋携青侧眼她的髻子与裙裳,方才有意护着她,并不见有何失仪。
大门传出沉闷的声响,行来开门的是谢上卿的父亲,谢上卿虽已向一家子打过招呼了,然其父亲眼见到宋携青的这副相貌,仍是吓得几近栽跟头,论说此人是淮仙转世也不为过!莫不是淮仙
显灵,欲佑他们谢家?
“祝娘子!”谢上卿听到动静立即自垂花门奔出,她挽着祝好的臂弯将人往里引,笑言:“你二人可用过早膳?若不嫌弃,在我家小厅填填肚?曾祖父今日精气神大好,也不见忘忆,同我搭话时有条有理着呢……”
“谢姑娘,我与夫君皆已用过早点,不知谢尊长时下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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