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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乐了,“这个行当还有不嫌贫爱富的?”
又不是话本子,见了个清秀的穷书生就走不动道,巴巴儿山盟海誓起来。
再说了,若果然是穷书生,穷成那样儿一事无成还来花钱看戏的,能有什么好鸟!
张六郎风情万种地嗔她一眼,“江老板,瞧您说的,含沙射影了不是?”
明月被他这一眼看得浑身发毛,恨不得从凳子上跳起来,“收了收了!”
别跟我来这套!
苏小郎在后面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怒目而视。
姓卞的是官儿,能帮着东家挣钱;姓童的出身名门,也还不赖;你有什么,年纪吗?
张六郎面前坐直溜了,笑道:“戏子么,下九流的营生,嫌贫爱富自是应该,可没几个跟红莺似的写在脸上,这不合规矩。”
若当了戏子,就必须得红,怎么才能红?四面八方的客人捧红的!
进得门来,都是客,甭管有钱没钱,人家叫一声好就算对得起这场戏,你就不该甩脸子。
可红莺不一样,她是真甩脸子,当初没少得罪人,惹得班主四处赔礼道歉。若非她红,班主早打一顿扔到荒郊野岭喂狼了。
可偏偏呢,总有些贱坯子吃这一套!
“如今给人家做了外室,也算有了靠山,”张六郎掸了掸依旧很鲜亮的前襟,冷笑道,“听说行事越发猖狂……”
明月已经开始头疼了。 w?a?n?g?址?F?a?b?u?y?e?í????ū?????n????0??????﹒?c???м
张六郎梨园出身,如今又做着四处收拢买卖的活儿,从他嘴里很难听到什么不中听的。
可对这位红莺,却破了例,足可见其多么招人恨。
啧,不好应付。
八月初十,明月携重礼登门拜访。
原以为今儿见不着人,没想到,东西递进去没一会儿,就有个胖墩墩的婆子来请她进去。
按照娄旭的品级,可以买三进的宅院,但毕竟是养外室,不好太过招摇,故而红莺住的仍是两进,大小跟明月租给芳星一家的半边差不多。
临近中秋,院内金桂匝地,靠墙还摆着许多怒放的菊花,其中更有两本名种,可见红莺受宠并非虚言。
明月进去时,就见右手边的会客之处靠窗坐着一位年轻的美人儿,通体绫罗,梳着时兴的发髻,戴着明晃晃的金钗,描着细细的眉儿,涂着红红的嘴儿,正摆弄她送进来的几匹霞染,腕间一只沉甸甸的粗重金镯也跟着晃动。
只一眼,明月便将此人的性格摸了个大概:卞慈和张六郎确实没说错。
黄金之色沉重,但凡讲究些的人家都会选在寒冬冷冽之时佩戴,眼下更适合玉石、珍珠之流。娄旭绝不可能买不起,但红莺偏偏还这样戴,配着花纹繁复的衣裳,整个人就显出一种密不透风的沉闷。
由此可见,红莺此人极其张扬、自负,甚至可能有几分不为外部舆论所动的偏执。
明月心中暗自打鼓,棘手了。
果然,她的预感很快成真。
听见她进来,红莺懒洋洋掀起眼帘,也不叫坐,也不问来路,上来就是一句,“霞染?多少年的老料子了,说吧,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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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努力二更哈!
第124章
世t上有很多事物都不能简单地以新、老相论,便如黄金美玉,绝不会因为年份久远而有损其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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