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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如此失态,明月不由笑道:“里头有缩砂仁、草果、甘草、乌梅、紫苏等等,若不常喝,确实可能喝不惯,但消暑是极好的。”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家地头上热死吧?
北方干热居多,且沈云来是少东家,甚少在外暴晒,哪里知道中暑的滋味?自然没喝过。
他一鼓作气将那碗茶汤饮尽,努力忽略口中怪味,“前方几个管事不得力,也是我驭下无方,出了些琐事,叫江老板受惊了。”
说着,举起杯来,“我知江老板不喜酒气,便以茶代酒,聊表歉意。”
本次南下,他的要办的事情主要有三件:一个是查明被封的真相,看是否有缓和的余地;二个是尽量捞人,并维持住跟当地官员的关系,看看他们的态度;第三个便是一一安抚各大受牵连的供货商,维持货源稳定。
似明月这般虚惊一场的,虽无实际损失,毕竟平添许多麻烦,锦鸿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沈掌柜客气了,生意场上风云变幻,这也是说不准的事。”明月道。
她没有大度地否认自己受牵连,却也适当地表达了一点对沈云来的理解。
吃了亏就要说出来,不然一次两次的,对方便会习以为常,觉得你就该吃亏。
见明月并未借题发挥,沈云来心下安定不少,便说起之前未能及时取走的霞染。
为避免尴尬,双方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及螺钿柜子一事。
明月稍加思索,实话实说:“论理儿,咱们之前的文书上写明了双方合作截至五月末,之前贵店事发突然,说句不客气的话,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尚且自顾不暇,也没个商量的去处,不知来日如何,不敢给,也不能给……现下霞染已有别家代售。”
她说的都是事实,且所作所为并不算违背契约,瞒不住,也没必要瞒着。
沈云来点点头,“江老板说得是。”
试想当日情形,没银子没凭据,双方合作不满半年,信任更无从谈起,换做是他,他也不会交货。
“这是第一件,”明月正色道,“第二件,也不知是各处仿制还是时节、气候之故,眼下湖丝和各样染料都t涨了不少,贵得很,我对各处卖的是一百四十两。”
当然,这份涨价的势头中亦有她囤积的微薄之力……
沈云来口中怪味萦绕不去,正喝白水漱口,闻言挑眼帘看了她一眼。
被坐地起价是他设想过的情景,倒不算意外,可是每匹猛涨二十五两,一百匹就是两千五百两……并非可以忽略不计的小数目。
可是站在明月的立场上,看当时铺面出事,前途未卜,而且还无端受到牵连,没理由扣着这批货不卖。
此一时彼一时,本钱看涨,她要涨价也在情理之中。
沈云来刚要开口,却听明月话锋急转,“我若涨价,想必小沈掌柜能够谅解,只是,”她顿了顿,似下定某种决心,“只是商人重信,我虽非君子,却也敢说一诺千金,说好的多少,就是多少。”
本次涨价固然可以多捞一笔,但难免带了落井下石的卑鄙意味,若想做长久生意,此为大忌。
况且锦鸿植根京师,实力雄厚,此次未必伤筋动骨……
果不其然,沈云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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