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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不肯落了下风,咬牙要两匹。
明月才买房,又因牢狱之灾各项打点、支出,去了一百多,手头只六百多两现银。苏绣贵重,二丈小卷也要二十两起底,再算上其它……便都预收三成定金。
光确定要的就有十七匹苏绣,再比照去岁销量算上其它零散的,四家没有三十匹下不来。
另外,英秀那边要办“赏新宴”,少说能请来七、八家女眷,正逢端午佳节,一家两匹不过分吧?
不能犯法,又要尽快按死胡记,最好的办法就是短期内大量放货,彻底让它的现银流变成死水。如今不愁销路,明月打算请徐婶子再找个人帮忙,一口气购入五十匹!
返程水路乘坐官船,安全无虞,但靠岸后走陆路,三个人运五十匹货就有些危险了。
况且进到四月后,雨水渐多,阴晴不定……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因此纵然时间紧迫,明月仍抽出一天时间,预备请那位会看天气、懂武艺的识途老马,苏老爷子出山,沿途抄近路护送。
苏老爷子在这一带名头不小,明月一问,就有热心村民帮忙引路,一直送到家门口。
北方很常见的农家院,正门两侧种着高大的柿子树,院内狗子听见陌生人的动静便开始汪汪叫。
有人在里面喊,“谁啊?”
引路老者扬声回道:“我,有客哩!”
说着又扭头对明月等人笑道:“听听,在家。”
过了会儿,苏老爷子便背着手,从大门口探出头来。
他还记得明月这个胆大的小姑娘,笑呵呵招呼她进来吃茶。
明月等人道谢,将骡子拴在门外,又蹭了蹭鞋底的泥巴才进去。
小院打理得十分齐整,另有一棵石榴、几拢菜蔬,边缘冒出红的黄的小野花,正迎风抖动娇嫩的花瓣。靠墙还放着一口大水缸,几杆枪,两个练力气的石墩,一根木桩。
靠近大门的角落里搭着狗窝,一只土黄色的卷尾巴狗子熟练地对着陌生访客狂吠,被老爷子呵斥两句便住了口,干巴巴打个哈欠,伸伸懒腰,甩着尾巴回窝睡觉去了。
苏老爷子颇好客,并不因明月等人是年轻女子而轻慢,叫浑家煮香喷喷的麦仁茶,还从屋里翻出甜丝丝的柿子干与她们吃。
可等明月说明来意后,老爷子就渐渐笑不出,只吧嗒吧嗒抽烟袋,“我年纪大了,如今已做不动了。”
明月看看对方撸起来的袖子,那大胳膊,怕不是比孙三的还结实!上回几个年轻人都跟不上他的健步如飞呢!
老不老的,本就不在年纪。
不禁啼笑皆非道:“您实在说笑了。”
老爷子是个实在人,嘴巴笨,憋了半日只好实话实说。
他年轻时与人保过镖、做过护院、押过货,颇有仗义的好名声,可那是什么好生计不成?卖命罢了!
故而他以身作则,辞了这个行当,想叫儿孙们弃武从文,也学人家读书识字,最好能中个功名、做个官,日日吃皇粮、天天登朝堂,就不用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风里来雨里去了。
明月一颗心凉了半截。
若老爷子嫌钱少,她可以再加,但偏偏是为子孙后代计……实在叫人不好再劝。
明月开始琢磨后招。
当她散漫的视线掠过墙角的枪和石墩时,心头一动,“读书自然是头等要紧的事,既如此,我便不多说了。不知令孙今年几岁?读到哪里了?想必不日便要高中,来日我也厚着脸皮来混杯喜酒吃吃。”
此言一出,苏老爷子便一味地抽烟袋,支吾几声,不言语了。
明月腔子里那颗凉了半截的心又迅速暖了回来。
哎,有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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