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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清净,明月便请吴状师进去坐,又招呼伙计煮好茶。

明月又抽出一张银票来,赶在吴状师回绝前开口道:“实不相瞒,我有事相商,还望您不吝指点。”

意思就是之前的事已钱货两讫,眼下要说的是另一件事,这银子您若不要,就是不肯帮忙了。

吴状师便笑了,大大方方将二十两银票袖起来,“但说无妨,洗耳恭听。”

有银子便有诚意,听一夜都使得。

茶博士端上茶壶来,明月摆摆手让他下去,自己亲自斟茶,声音混在潺潺流水声和氤氲水汽间,似乎有些模糊:“您是知道的,我孤家寡人一个,既无根基也无门路,此番吃得就是这个亏。依您高见,方知县是位怎样的人呢?是否需要打点一二?”

二十两确实不便宜,但吴状师太有用也太能干,哪怕不给建议,能维持日后往来也值了。

她说得直接,吴状师也不含糊,“明老板的担心我明白,民不与官斗,经商么,自然要与地方父母打好关系。只是凡事过犹不及,需得从长计议。”

明月点头,“愿闻其详。”

收了银子,吴状师便开始替主顾精打细算起来,该花的花,不该花的,争取一个大子儿也不往外漏。

“头一个,明老板做的是布匹买卖,又没有铺面,除了同行,其实很难与人起纷争,很不必大肆打点。如今既与孙都头交好,也就够了。”

这个说法与明月的想法不谋而合。

有需求上门送银子,那是应该;没事还巴巴儿跑去给人送钱,那是大傻子。久而久之,人家反而瞧不起你。

吴状师往县衙方向指了指,“此人老于世故,能屈能伸,虽算不得绝世清官,也还过得去……”

明月边听边点头,心道给了银子再问果然不一样,这话简直毫不客气,若给外人听见,又要起风波。

不过也从侧面显示出州城来的状师到底不凡,并不怎么将地方知县放在眼中。

两人心知肚明,照明月这个卖了就走的做派,若非姓胡的不安分,几年之内方知县都未必会注意到她。

明月所顾虑的,是如今在方知县那边挂了号,日后是否会有麻烦?要不要提前打点?

事情已然发生,暗恨也无用,总得想法子解决。

“据我所知,他来本地已五年有余,且年富力强,政绩考核也在中上之流,难免心生去意。”吴状师胸有成竹道,“此番又可借机表白,彰显铁面无私,若无意外,一二年之内必去。”

说白了,当下局势比较微妙,如果不差银子,硬要送也行,但基本可以肯定会打水漂,因为对方极有可能马上调动!

而方知县既有心往上走动,就不可能开罪吴状师,而吴状师又是明月请来的,值此关键之际t,绝不会主动来寻明月的麻烦。

明月这才放下心来,人也轻快,能笑得出了,“还是您通透。”

好话听得多了,吴状师也不当回事,“还未恭喜明老板,吞并胡记指日可待……”

吞并?明月摇头失笑,“铺面么?我却不想要。”

认识以来,吴状师第一次愣住了。

不想要?

那可是你的战利品。

明月继续道:“您觉得,我一个外来的能在短时间内站稳脚跟,靠的是什么呢?”

吴状师若有所思,又听明月说:“是与那些所谓前辈、老资历们截然不同的卖货路子,别人要什么,我卖什么……”胡记等人呢,却是“他们进什么,就希望别人买什么”。

但希望总会落空,所以会压货,会堆积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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