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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清世事,压得住喧嚣。

她应当希望今后的日子如信件上一般。

他也一样。

不过不一样的是,他自始至终认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只有上位者才有制定规则的权力,才能塑造自己想要的繁华。

而毁灭才有可能撕烂腐肉新生。

这一切的前提是要先拥有,先得到。

慢慢的,他有了制定规则的权力,成为国主。

她言谈举止间也褪去稚气,是沁凉清泉,静流深远。

他看着她长大,假借她家人之口,告诉她新任国主爱民如子,国事平顺。

问她身子如何,想不想再回来,他们去接她。

而她说,她要嫁人了。

她回不去了。

恰逢大澧天子暴毙,最好的时机降临。

他不想再等了。

他有想过他们见面的一百种方式。

也想到过,此番情景。

窃又如何。

他坦然无比,“得到了才是真的。”

他一路走到现在,是有多天真才信正人君子能坐拥一切。

烧杀劫掠。

都是占有的手段。

虞绾音什么也不想听,“他们在哪?”

“谁?”他朝她走了过去,“那些你十数年都没有联系过的家人吗?”

“他们若是忘了你该如何,十年不见,你在哪于他们而言看来不重要,他们在哪又很重要吗?”

虞绾音看着他,“他们不重要,难道你重要吗?”

北蚩王知道她需要有个接受的过程,“无非是一个身份,与你书信来往的是我,你想见的,想要从书信里得到的。”

“都是我才能给你的。”

虞绾音深吸了一口气。

她绕过他,朝着他的桌案走过去,看着那铺开的一张张信笺。

她捡起一张自己的亲笔信,“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想得到的东西,来自于谎言。”

她说着,手中的信纸触碰一旁烛台油灯。

火舌舔过纸张,一点点将其卷起吞噬。

火光映照着虞绾音清丽面容,在她眼底静静地灼烧。

北蚩王看着她的举动,“除了身份之外,其他都不是谎言。”

“除了这个身份,我也根本没有给旁人寄信的必要。”虞绾音松手。

火势渐盛的信纸落在桌台上,飘出零零散散的火星。

将桌上的羊皮纸和信笺点燃,火苗四处攀爬,很快席卷了整个桌案,将所有信件吞没。

热浪掀过,飘出些许散碎的纸张点燃绒毯。

北蚩王看着渐起的火势,并不阻拦她。

他像是在看待一个小孩子闹脾气。

烧了若是痛快些就烧,反正日后还长。

他缓步朝她走过去,“可若是这个身份再不会给你回信了呢?”

虞绾音隔着慢慢扩大的火势看向他,再度问着,“他们到底在哪?”

“跟我走,你会知道。”

虞绾音听来可笑,“这不会也是你说的,我想得到的东西。”

“就是受你胁迫,进你的营帐。”

“与我一起,踏平那些你不喜欢的地方,占地为主,回到西域。你想要的,你想去哪……”

“这是你想要的。”虞绾音打断他,“君上不要把自己的欲望,也加注在我身上。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也想要。”

“好让你做的一切都万分合理,事出有因。”

“你只不过是在征伐的途中,刚好有一个也想要得到的猎物。”

“所以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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