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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之后,非要从宫里赶过来看一眼,这一看,便容易心软。
俗话说,一日夫妻白日恩,靳武便是再迟钝,也能看出闻堰对鸣起是上了几分心的,若鸣起是个女子也便罢了,带在身侧纳为妾室,也算是美事一桩。
可鸣起偏生是个男子,身上还背着亲生父母的命,这不论哪一点都同闻堰不相配,靳武真怕闻堰一时脑热将鸣起带回大胤,到时丞相大人有龙阳之好的事情传出去,闻堰的一世英明便毁了,日后便是光复了大胤,又还能稳坐高台吗,怕是一人一口吐沫星子都能将他淹死。
靳武:“大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眼下的事鸣起总要独自面对的,于鸣起而言,更是长痛不如短痛。”
闻堰自然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看着鸣起流血流泪的模样,便感到心如刀绞,连呼吸都带着钝痛,只想要冲到鸣起面前,将他拥入怀中。
老牛在天阙皇城中的码头做工,离此地不远,接到消息之后来得很快,他见到前些日子还好端端的人,此刻满脸是血,合着双目靠坐在墙角的模样,当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儿,抖着手去探鸣起的鼻息,感觉到温热的呼吸之后方才松了口气,扣住鸣起的肩膀,晃动他的肩膀,道:
“鸣起!醒醒!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兄弟啊!”
须臾,鸣起缓缓睁开了双眼,他失血过多,感到浑身上下都很冷,意识也变得有些模糊,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是老牛。
给老牛送口信的人是个生面孔,老牛并不认识,那人只说鸣起在此处被人打了,他接到消息后便匆匆地赶了过来,没想到鸣起居然伤得这么重。
“你怎会伤成这样?是谁伤的你?”
伤了鸣起的人鸣起根本不认识,他也不在意,他只想快些将他的阿雁寻回来。
这些时日一直独自在外寻人,好容易见到一个熟识之人,鸣起只觉得眼中发酸,他艰难地抬手,也不回老牛的话,只是自顾自地以手语道:「阿雁不要我了……我怎么都寻不到他……怎么办……」
「我寻不到他……」
成婚那日的鸣起是那般神采飞扬,哪怕站在十尺之外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幸福气息,不想才短短七日过去,一个好端端的人便沦落成了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
老牛想起鸣起当日的笑,再看看他如今的样子,心中实在是很不好受,皱眉道:
“不是同你说了,沈堰他就是个骗子,与你成婚只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好趁机卷走你豁出命去做打手赚来的百两黄金,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听兄弟的话,忘了他吧,就当自己从来不曾遇见过他……钱没了还能再赚,命没了,便什么都没有了……你为了那般下三滥之人,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不值当的……”
那日察觉沈堰失踪之后,鸣起便去寻过老牛,问老牛可知晓沈堰的去向。
得知沈堰无故失踪,还带走了家中所有的钱财后,老牛立即便反应过来,鸣起极有可能是被骗婚了,但不论老牛说什么,鸣起都不肯相信沈堰同他成婚只是为了那百两黄金。
沈堰若想要,莫说那百两黄金,便是让鸣起日日去夜庭楼做打手挣钱,鸣起都愿意,只要沈堰高兴。
当日鸣起为了买定情信物,背着沈堰去夜庭楼做打手,被沈堰知晓之后,因他不顾及自己的性命而发了好大的火,他若是不在意他,又为何要如此?任由他去做打手,赚更多的钱,岂不更好?
何况,当初他们相识之时,鸣起不但身无分文,还被族人囚禁在猪圈之中,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活得连头畜牲都不如,沈堰又非神仙,怎能预知到他日后能赚来百两黄金?
因此老牛说,沈堰同鸣起在一起目的不纯,鸣起是万万不肯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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