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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状元 若是大周有农事考试,我足以当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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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县令甚至在想,这一遭是不是谢钧专门跟他作对。

他想囫囵结案的时候,谢钧要治林小姐的罪。

等他想对林小姐敲打一二,谢钧又十分配合她。

谢钧发话不管,韦县令还是做了一番姿态询问了徐正清,他也没意见。韦县令这才结案:“此案吴家村吴志撤诉,不再追究林蕴,但吴志证词前后不一,有戏耍衙门之嫌,打五板子以儆效尤。吴志,你可认?”

吴志

刚刚听到谢钧的声音,林蕴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个干净,那种紧张感又来了,可能是因为一开始在堂上谢钧太有压迫感,对她咄咄相逼,导致林蕴现在一见他就有些犯怵。

林蕴不自觉地声音变小:“谢大人有什么事?”

坐在马上,个子又高,谢钧微微倾身,与林蕴说话:“林二小姐,九麦法的推广户部会管,你不必忧心,但日后户部会请你去商讨九麦法的细节。”

这是件大好事,笑意率先溢上林蕴的脸,但一抬眼看见谢钧,她不想笑了,竭力沉稳道:“好,谢大人随时吩咐,我定全力配合。”

“你今日说的农具和犁的改良,我会与工部协商试一试,林二小姐可介意?”

林蕴不介意,也不敢同谢钧介意。

见林蕴摇头,谢钧点点头,留了句再会就打马而去。

谢钧一走,林蕴顿时松了一口气。

陆暄和:“表妹你怕谢钧?”

林蕴很想说没有,但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明显,只好承认:“是有点。”

陆暄和劝慰道:“没事,朝上怕他的人多的是,七尺男儿都怵他,你怕他不丢人。”

人走了,林蕴活泛些,压低声音好奇道:“表哥你这个年纪做到四品官已经是前途无量了,谢大人家里是有什么背景,跟你差不多的年纪,都做到二品次辅了?”

陆暄和也学着林蕴说悄悄话的样子,小声道:“谢元衡脾气不怎样,学问和当官都是一顶一的,他十六岁就中了状元,本来要去翰林院熬几年,结果当时江南水患严重,他立下军令状自请治水,没想到真让他做成了。”

大周如今并非乱世,治水有功已经是最显赫的政绩了,更何况第二种刷政绩的方式就是赈灾,当年谢钧治完水,又沿着跑了一趟,把灾一起赈了。

“学问斐然,政绩加身,谢元衡还是当时次辅赵老的门生,后来赵老退了,这个位置就留给他了。”

按照陆暄和的想法,谢钧能升得这么快,既是能力强,又有强运。

“一个人这两样都强,便是如日中天,最好不要和他逆着来,容易倒霉。”

林蕴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等能人,即使不叫好,也不能得罪。

不能被得罪的谢钧此时正站在紧闭的门口,这世上能让他吃闭门羹的人已经不多了。

他脑中过了一遍今日之事,与计划中相差不大,唯一那点差别是林二小姐表现得比他想象中更好一些。

谢钧想要光明正大把九麦法摆到台面上,便亲手策划了这一场官司。

林二小姐表现出她超人的农学天赋,才堵得住悠悠之口。

也只有他在公堂上被林蕴的农事天赋折服,才有正当理由去户部推广此法。

整体还算顺利。

谢钧突然想到在台上唱念俱佳的吴志,吩咐严明去办件事。

等严明刚走,一小童从屋中出来了,他面上带着歉疚:“谢大人,赵老说他已离官场,你如今

九麦法,今日他同我说要我配合,女儿不敢不答应,所以女儿必须要出门。”

宋氏被林蕴扯大旗给撅了回去,陆暄和在一旁喝了口茶,觉得表妹的发挥很好,虽然轻微难听,但挑不出错。

陆暄和咽下茶,附和道:“确实如此,侯夫人你不在官场,你不知道谢次辅是个什么样的人。今日表妹知道去官府打官司不是闺秀所为,即使洗清了污蔑,也证明了自己的确是农学天赋异禀,但还是心中愧对宁远侯府,在马车上就同我说要闭门自省。”

在陆暄和的故事里,洗心革面的林蕴碰上了凶神恶煞的谢钧,林蕴在谢钧威压下敢怒不敢言,最终哭着答应了之后去户部帮忙。

林蕴都有些尴尬了,陆暄和当什么大理寺少卿,去当说书的吧。

但宋氏这张平静如湖面的脸依旧没动静,林蕴有些佩服她,听到这种鬼话连篇,她都不想笑吗?

事实证明,她真的不笑,反倒已经淡淡地说:“我是管不了你,但你不要出格闹出事来,你堂姐如今已经在议亲了,你妹妹也有婚约在身,莫要因为你的过错,耽误她们的姻缘。”

林蕴离开正厅的时候,有些怅然。

关于林府的事,林蕴对陆表哥已经不太设防,毕竟有些话好像也没别人可以说了。

“李氏担心我把林清昭的婚事抢回来,但她没想到,我不在意,但我母亲更是脱俗,甚至还想着让我老实点,帮忙维系这桩婚事呢。”

陆暄和不知道如何安慰林蕴此刻的失落,最后只想到了说:“定的是定国公的嫡次子?那是个惯会装模作样的,定国公的位置是他哥哥的,他娘就期待他考个功名,夫子都夸他文采斐然,但屡试不第是心态不好,其实他身边养了一个代笔,每次课业都是代笔写的。代笔要是去考,大概确实能有个功名。”

“要我说,这种伪君子,你和他没关系最好,他可配不上你这个农状元。”

林蕴有些不解:“林清昭也算是你表妹,你怎么对她……”

想不到怎么形容,大概看不出有什么照拂吧。

“我提醒过了,但她好像这里有问题。”陆暄和指了指脑袋。

陆暄和知道此事后,自然不能看到有亲戚关系的林清昭往火坑里跳,姻缘之事他不好出面,省得再生事端,就让人匿名递了信给林清昭。

结果这姑娘一开始确实气冲冲地去找傅靖驰,结果出了门就和好了,还让丫鬟到收到匿名信的后山叫骂,说故意坏人姻缘要遭天打雷劈。

林蕴在陆暄和拿手指脑袋的时候就笑了,陆暄和也许还不知道有一个词叫“恋爱脑”,但他已经体会到了面对恋爱脑的无奈。

***

和林蕴分开时,她心情已经好些,陆暄和莫名地心情也不错,侍从青松从外面得了信,陆暄和拆开很快看完。

信上说,接生栖棠的稳婆已经找到了,说栖棠出生的时候并无胎记。

比起姑姑那边不知去往何处的旧仆,接生了三十多年,又把接生

婆的职业传给女儿的稳婆好找得多。

看来胎记这事走不通,那就只能等姑姑旧仆那边的消息了。

陆暄和随口一问:“这事你安排谁查的?”

“流云自告奋勇,说这事简单他一定行。”

陆暄和想着流云那个胆大心粗的性子,吩咐青松:“下次这种事安排机灵点的,用拳头的事再派流云去,这次就算了。”

事实上,陆暄和对流云的担心不无道理。

两日前,流云顺利地找到了稳婆刘婆,她已经六十了,当流云问起在渭城接生的原宁远侯之女的时候,刘婆自然不记得。

但她念过书,又有记录的好习惯,每接生一个,都会把特征在本子上记好。

那是承德三年的事,如今都已经承德十八年了。

刘婆把本子翻到承德三年,看到陆氏之女的后面只写了个身体康健,就同流云说:“那位小姐并没有什么胎记和特殊之处。”

流云得到答案就走了,刘婆不做稳婆已经有两年了,她有些怀念地翻看这个本子,就在陆氏之女的后面两页,看到了一个宋氏之女,她记得她俩是妯娌来着,孩子都在渭城出生,生产也就隔了半个月。

刘婆就看见宋氏之女的后面写了一个肩上有月牙胎记,隔了这么多年,刘婆还依稀记得宋氏是个极清冷的性子,不知道她女儿是个什么模样。

第22章日食在机会到来的时候,意识到它,抓……\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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