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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个听政史叫柴蟠,因为办事不力,革职之后扔进大理寺还在调查。

朕去看过他,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缩在干草当中,见了朕也不起来行礼。

他脸别过去,眼睛没有看我,声音带着挥之不去的不忿,“臣愚,以为皇上看重臣。原来皇上借臣当这个靶子,杀鸡儆猴,皇上拨乱反正完了,便觉得臣这个靶子碍眼了。”

转过头来,他直视我眼睛,似乎我不说话也惹恼他,比刚才还要咄咄逼人。

“皇上不过想要借听政司的手拔去太子和皇后在朝中的人,臣报上去,皇上只处置愿意处置的人。臣替皇上无孔不入,朝堂之中怨气横生,皇上倒过来将臣革职,成全皇上一片好心,皇上拿臣的命去抚贴皇上看重的大臣,皇上是仁君,臣是奸臣。”

“知道臣的下场,下一任听政司便不敢再像臣这样尽心卖命——皇上告诉臣想知道这些大臣府上秘辛,却原来皇上根本不在乎。皇上这一招,压制听政司威风。”

“臣忠君报国,纪成安的冤枉得以昭彰天下,臣比纪成安冤,只皇上不觉。”

若非他权欲熏心,借手中权柄打击报复,也不会如此下场——找他过来,本就知道他的为人。

人总是这样,都觉得自己最委屈,最冤枉。

“朕不杀你。”

我说完,他就怔住。

一会儿,诚惶诚恐起来跟我行礼。

我说要把他外放,过来是支会大理寺不用审了,多耽搁时间。

他叩谢隆恩,说刚才说的都是他自己心胸狭窄才胡乱揣测,其实我做的都对,他可以理解。

临走的时候,他跪在地上,说他还有一件事情要报,但是要我恕他无罪。他蹬鼻子上脸,我退一寸,他就进一尺。

此人素来如此。

“报吧。”我说,“站起来说。”

柴蟠站起身,“臣搜集到安王贺栎山,身边有一个叫茶生的亲信,此人从冀州来,其实是贺初泓的侄子。贺初泓当年打仗的时候伤了要害,这辈子无后,这个侄子在他眼中,跟亲子无异。”

“如此紧要,为何不早说?!”

“皇上独宠安王,朝中哪个不知,臣冒犯整个朝廷,都不敢冒犯安王。”

气煞朕!

“皇上说要恕臣无罪……”柴蟠一惊,又跪下去。

我将他扶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朕恕你无罪,你何止是无罪,你有功。给朕说你查到了什么,一件也不许隐瞒。报上来有用的,你想外放去哪里,朕准你挑。”

柴蟠听墙角的功夫一流,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出来那么多能人异士,飞檐走壁挖出来种种蛛丝马迹,东一条西一条,看起来平常琐碎,往深了却都能够连起来。

譬如贺栎山家中养的姬妾,其实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其中有一个叫赵欢希的,是个才子,家里面受到牵连,只剩下他一个子孙,落入风尘。他跟贺栎山之间来往最多,两个人会面,却从来没有过肌肤之亲。

赵欢希每日还会给贺栎山报那些姬妾的情况,整理府上宴客的名单,更像是王府的管家。

譬如江起闻其实是冀州人,他爹跟老安王有过交集,家里面还藏有老安王贺铮曾经写给他祖父的一首祝词,在冀州的时候,江家跟贺家应该有过往来。

譬如贺栎山家中专门老安王给他请过外地来的名师,小时候他在国子监功课一塌糊涂,听政司的人跋涉找过去那个名师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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