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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的率私兵造反,直接攻打上府衙占据州府粮仓。
更有甚者,趁国朝动荡之际,一不做二不休,勾结四夷,卖国求荣,给这天下再添一把烽火。
可以说,两年下来,朝廷与世家豪族的战争就没停过。
朝堂更是运作到极致,无论是坐镇京中的公孙桓、全权统筹安排军需事宜的沈砚、既要忙碌京中事务还要随时出京去辅助地方安排战后事宜的文武朝臣,还是随行于大军之后再被分散各地实施新政的翰林院年轻官员们,以及焦头烂额的去各府督粮的陈今昭,都没有一刻得闲。
尤其是陈今昭,简直将自己忙成了个陀螺,不单要忙于考察各府荒地情况、征调劳力垦荒耕作、督导种植、建设水利、应对灾情、预估收成等等,还得严格把控应急调配、监督核查、管理仓储等等每个环节。
作为变法的首倡者,她与沈砚情况一样,没有直接参与到大刀阔斧的变法革新中,反而是统筹管理起后勤军需。但二人皆无遗憾,实施新政的同年们本来与他们就是统一战线,是可将后背交托的战友,同年们的胜利何尝不是他们的胜利。
况且,他二人的职责直接关乎着战局的胜败与否,比之去直接实施变法的责任更重。
陈今昭这些年主要在兖州、河南府两个产粮大省奔波,极大限度的组织当地劳力开垦新田、种上良种。毫不夸张的说,朝廷对外打仗的这些年里,她整个人生都被种粮二字占满,每日算盘不离身,睁眼是粮草,闭眼是粮仓,连睡梦里都在算人吃马嚼的数目几何。
当然督粮的过程肯定不会全然一帆风顺。
首先是天灾,虽大的灾情没有,但小旱小涝的情况难免会有些。每每出现此等苗头时,从来不信天不信佛的她,都恨不得能开坛做法,祈求老天爷万万手下留情,万万保佑天下风调雨顺,莫要给她颜色看。
再者就是人祸了。这些年世家派人烧粮仓、烧良田的事就没间断过,虽她在各地组织卫兵严加看管,但总有看管不及被人得手的时候。每每此时,她都痛心疾首,又恨得怒发冲冠!她精心呵护小心看管的这些良田粮草,无不是她的心血,堪比她亲亲骨肉,毁她一分粮不啻于剜她的肉。
单是护粮这一项,这些年都已经让她心力交瘁了。
不过杀人的手也愈稳了。当年大军出征之前,他将天子剑赐给了她允她持此剑上斩昏君下斩奸佞。督粮的这些年间,她凭此剑斩了不少拦路虎,或许刚开始那会还会做些噩梦,可两年下来,她行事愈发雷厉风行,已然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的下令格杀那些叛乱者。
她受到的刺杀自然也不会少。
冷箭、行刺、下毒、路途埋伏、驱使猛兽袭击,等等刺杀手段花样百出。不仅是她,出京实施新政的官员们无不都遭遇此等危险境况。
好在出京在外的官员非单打独斗,身边皆有队兵马护着,倒也没让那些人轻易得手。但直来直往的刺杀倒好说,就是下毒之事防不胜防。有急智的同年为应付此等情况,想了个招,就是在身边养群鸡鸭鹅,每每食物入口前先喂家禽。还别说,此招甚绝,极大限度的保证了入口食物的安全。此法遂在他们之间流传开来。
景明五年春,随着大军的渡河南下,世家的末日已近在眼前。但与此同时,对方临死前的反扑愈甚,从早春至深秋,光是陈今昭自己每月遭到的刺杀就不下三五回。她亦通信给在外的各位同年,提醒他们越是胜利在望之际,就越要万万小心。
这日,陈今昭来到了济州府查看今岁收粮情况。
刚下了马车,一支冷箭从斜刺嗖得射来,啪嗒声落在了旁边护卫及时举过的盾牌上。与此同时,另一侧护卫迅疾搭弓射箭,下一刻利箭朝冷箭来处迅猛飞出。
一声惨叫戛然而止。
陈今昭已习以为常,这已是这月来的第八起,没瞧见她身前的护甲上还沾着敌方暗红的血迹。就在来的途中,她还遭遇了场刺杀,结果也毫无悬念,仓促而疯狂行事的他们,再次以失败告终。
兖州都督脸色青白的过来,带着济州府上下大小官员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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