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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煦说:“应该赢了。”

方笑贻把手一摊:“手机拿来我看看。”

边煦解锁给他了,嘴上又说:“不能回屋里看吗?”

非要蹲在这里,有蚊子咬他。

方笑贻一边开他的D音,一边经验老道地说:“不能,进去就只能洗了睡,不能说话,一说就很容易蛐到半夜。”

边煦笑了一声:“不可能,我不跟你蛐。”

“放屁,”方笑贻说,“人性本蛐。”

边煦就又笑,自从他来了一中,笑点就变得不值钱了。

随后,方笑贻其实是随口问的:“直播间那个神经兮兮的号,是什么情况?”

因为他拉进度条的时候,不小心拉到了那个[你的诚]出现的地方。

但边煦迟疑一瞬,居然把他往右边推了推,随即坐在他左边,小声说:“那个号背后的学生叫孙骏诚,是我初一班上的一个同学,他也是孙竞东,也就是酒鬼的儿子。”

方笑贻听到最后,背上忽然没由来地一凉。

边煦好像,生活在一种复杂的生活环境里。

这一刻,他在向自己袒露他的过去。袒露了,然后呢?离他太近了,自己也会无所遁形。

可方笑贻的过去,也挺痛苦难堪的。

所以他不该听的,理智上。

可实际上,方笑贻很快听见了自己好奇的低语:“所以,这个孙骏诚这么发疯,跟酒鬼有关系吗?”

“有啊,”边煦扭头看着他,虽然也看不见什么,“孙竞东以前吃公家饭,挺体面的。现在却变成了你在四海看到的那个样子。你觉得作为一个孩子来说,这两种爸爸,对他的人生会有影响吗?”

“有,”方笑贻年纪不大,但他懂得个中分别了,因为老杨教过他很多。他说,“孙竞东有能力托举他的儿子,而酒鬼只能拖后腿。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除了唐悦和程慎,边煦真的,从没主动跟人说过这些。

但这个夜晚,除了方笑贻在网上那样咄咄逼人地维护他,边煦心里也一种本能驱使的直觉:自己应该告诉他。

他们总是在遇见,有种看不见的引力横在他们之间。

边煦说:“我觉得没有,但他和酒鬼都说有。”

方笑贻问他:“为什么?”

边煦说:“因为我妈曾经给孙竞东介绍了一个兼职,挺来钱的,他就把工作辞了,专门去干那个,结果越混越穷。”

方笑贻被他说懵了:“他把你拍成神经病了,你妈干嘛还要给他介绍来钱的兼职?哦?反过来倒是说得通,你妈先介绍兼职,把他搞破产了,然后他报复你妈,把你写得像神经病,报复你们家,是吗?”

他还挺会掰,边煦笑了会儿,才说:“不是,现实就是正着来的。”

很讽刺,也很伤人。

“他写了我的报道,我妈联系他删掉,一联系发现他心术不正,又很会挖掘别人的隐私,就委托他,帮忙找个不见了的人。”

方笑贻感觉自己有点听不懂汉语了:“心术不正为什么还要找他?委托他找谁啊?谁不见了?”

边煦沉默了好一会,才忽然侧身歪向他,把头塞进了他左肩窝里。

方笑贻肩膀一沉,耳朵和脖子都被他头发扫得发痒,正要抖他,就听见黑暗里幽幽地冒出一句。

“我爸。”

第30章

方笑贻动作一顿,所有的注意力,眨眼间全拿去头脑风暴去了。

边煦的爸,不见了吗?怎么会不见了?

然后,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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