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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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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柜子里的鄙秽一旦出笼,亲爹亲妈来也控制不住。

哲扶正湿滑的阳具,用手指分开冷的臀瓣,硬烫的阴茎插了进去,

龟头渐渐通过括约肌,冷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徒劳挣扎。

哲喘几口大气,死命往里掼,直到整根阴茎都吞没在直肠里…

冷惊愕得不知该如何反应,他觉得自己像是被粗大的火钳强奸了,

可哲那副被看穿般,狼狈悲惨的眼神,又像自己辜负了他。

阳具着魔似的来回穿梭,其实两人都感觉不出滋味,

性爱像是无限延长的折磨,吱嘎作响的织布机。

冷一身瘦骨,雨似地出汗。浑身从里到外湿透了,却彷佛放在火里滚。

他是着火的柴薪,正被消耗,被焚毁,渐渐成灰,

哲逮住了他,每每往里边碰撞一次就破碎一次。

破晓,哲怔怔地跪在冷腿间,面如死灰。

饱受凌虐的肛皱,缩抖就涌出浊白,臀沟晶莹一片惨不忍睹,

细如发的血泽蛛黏周边,床褥刚经历一场惨烈革命,通宵不要命地抗战。

啮剩的一副肉架,冷游离的眼神像死人。

哲知道,开始的没开始的,出口的没出口的,

在自己挪动屁股朝对方射精一次又一次後,

在他把哥们操成娘们後,都不重要了。

从此冷将他当做了外人。

用餐时间,偷空抽根菸。

冷与哲坐在员工吸菸室里发呆。

两个不年轻的人,心事重重,分不清雾浓或沉默更浓。

哲用汗巾抹了抹脸,点起菸深深地就是一大口。

冷西装潇洒木着脸。

抽的是小雪茄,慢燃,烟条飘悠逸散。

彷佛勾哲的魂。

哲偷眼望冷,冷也由得他去。

「你太急,我怕得没有办法」冷打破缄默。

哲抬起头,对上冷的眼睛冷的薄唇。还有夹着雪茄的细长指头。

无名指一圈铂金戒环,冷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结了婚。

空白缺憾的岁月太多了。疏离感更深。

「恨过我吗?」哲站起,拈熄烟蒂。

冷不开口,若有似无地苦笑。

「你从来就不愿意说实话。就怕显得自己凉薄。」 哲低喃。

哲凝视冷,透过成人躯壳看到了从前青春,

冷和自己勾着肩膀走在夕阳道上,笑得毫无忧虑。

我们是一辈子的哥们!哲大叫,冷附和。

想起来像赏自己一个狠狠的耳光。

虚弱地闭眼,哲推门走了,再没有什麽话可说。

冷灭了雪茄,眉眼埋进掌心。

忽然觉得疲惫。

哲日复一日擦拭着如镜的玻璃窗,

大厦的阴影压着他。

「哥,这不大对。」

哲耳边似乎又响起旧日好友的幽幽恳求。

面对禽兽的肆意妄为,冷声音发抖。

加害者没肯停手。

没放过对方,却从来也没停止责怪自己。

怀着酸软的歉疚,哲忍不住浑身馀悸,靠着铁架蹲下哭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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