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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我信妈祖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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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我信妈祖的!

郑芝龙走进杨嗣昌在京师租住的院子。

「日甲来了,」杨嗣昌笑着在院中拱手相迎。

「得子微先生相招,学生不畏风雪,飞奔而来。」郑芝龙笑着答道。

他生性八面玲珑,长得美仪丰姿,一表人才,又虚心好学,跟杨嗣昌有同行之谊,很快就顺着这个关系攀扯开来,结交了一群士林朋友。

「哈哈,今日有数位前辈故友相聚,故而邀请日甲过来一叙。」

「学生求之不得。」

「此外,我们这次聚会,也是科学读书会的小聚。」

郑芝龙一喜,「学生正巴不得听几位大才讲解天启显学。」

科学读书会,属于兴明会的核心组织了,一般人还进不去。

不过郑芝龙有杨嗣昌介绍,加上他海商出身,这次进京带了不少钱财来打通关系,你架不住人家愿意当赞助商啊!

进到前院正屋厅堂里,郑芝龙眼晴一亮,全是人物。

「这位是玄扈公(徐光启),这位是振之(李之藻)先生,这位是良甫(王徽)先生,这位是常熟瞿起田(瞿式)。

这位是我的好友,福建南安郑芝龙郑曰南。被皇上特旨召来,先在报国讲习所学习了两个月,

现在在黄圃军校学习。」

听了杨嗣昌的介绍,徐光启几人很好奇地看着郑芝龙。

皇上特旨召来的?

还送到报国讲习所和黄圃军校学习,那确实器重有加。

杨嗣昌请众人坐下,问郑芝龙,「曰甲,西苑有消息了吗?」

郑芝龙一脸苦涩道:「渺无音讯。学生托了不少关系,往西苑递话,可是一直都没有回覆。」

当初接到皇上的密旨,郑芝龙喜出望外。

当时他刚接管义父李旦的基业,内有倚老卖老的元老们,外有其他海上势力和荷兰人,都在虎视耽耽,盯着大明与东倭海贸这块大肥肉。

郑芝龙一直想着招安,背靠朝廷的力量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怀着这个心思,郑芝龙兴冲冲赶来京师可是两三个月过去,自己读书都读了两个地方,文武双修,都觉得自己强到可怕,可皇上怎麽还不接见我啊。

真是郁闷啊!

杨嗣昌安慰道:「皇上刚从关宁北狩大捷回来,又要料理弑君谋逆和卖国通贼两起大案,一时半会无暇接见你。

等过了天启六年的上元节,想必皇上就有空了。

日甲,你等了这两三个月,也不急在这一个月了。」

郑芝龙笑了笑,嘴角挂着淡淡苦涩。

我是不急,关键是家里急。

内有狼外有虎,也不知道几个心腹兄弟压不压得住。

不要自己还没见到皇上的面,自己那点家当被人给掏了。

「多谢子微先生宽慰。学生是臣,等君召见是理所当然的事,安敢有怨言。」

「这就对了。

皇上特旨召你,定是看中了你,要重用你,稍安勿躁就是。」

安抚了郑芝龙,杨嗣昌转头介绍徐光启等人的事。

「振之(李之藻)先生和良甫(王徽)先生,你们在煤铁局帮办,皇上突然召两位先生进京,

有何事?」

杨嗣昌现在是经济厅都事,主持工商实业统筹工作。

王微授着胡须说,「皇上器重我等机器制造之术,说有一机器,火烧水,水化气,气可推动万斤,十分玄妙。

他刚好有玄机图一份,叫我和振之参详。随后成立了京畿机器制造局,命我和振之主持,还钦点了起田做主事。」

杨嗣昌在一旁说:「起田迁移王恭厂火药造坊和库房,事务繁剧,又十分危险,勤勉用心,顺利完成,毫无纰漏。

皇上看在眼里,简在帝心。」

「起田做事,确实踏实勤勉,你来主事制造局,我和振之就放心了。」

瞿式笑着答道:「瞿某才薄,只能做些理繁割剧的琐事。」

郑芝龙在一旁好奇地问:「王恭厂火药厂?我记得被迁移去了西山桑乾河畔,我前些日子在黄圃军校去西山拉练时,看到那边围了好大一片院子,方圆十几二十里。」

瞿式答:「对,就是那里。除了王恭厂迁移过去的火药厂,还有新成立的机器制造局,都会放到那个院子里。」

「我看到有军士在周围警戒?」

「对,翊卫军拨了一千人,在附近驻扎,警戒护卫。」

聊了一会,徐光启和王微又聊起西教的事。

「良甫,你说初阳的意思,我们不用再向西教请教什麽?」

王微点点头,「玄扈公,初阳,还有我,是少数看过皇上亲笔写画的《工业实务手册》。

国子监特科学习班所用的教材,《基础数学》丶《物理化学入门》丶《高等数学入门》,与玄扈公的《几何读本》并列,都是皇上手书编写的。」

徐光启脸色凝重:「这些我都知道,

这几本书老夫问过皇上。

他说此前在东宫,无大儒教诲,就四处找书看,无意间找到《九章算术》丶《梦溪笔谈》等书籍后,独自冥思苦想,想出了这些学问。

皇上天赋异禀,老夫拜服不已。」

「玄扈公,初阳与我说,当初他拜入西教,为的是求格物之学,以及破儒理僵化之道。现在皇上不仅有天启显学,还有这些数理化学识,一一摆在我们面前。

我们都读过西教教士传授的数学丶机械等学问。当时是觉得高明,被深深吸引之。

可皇上的显学和数理化学识,要远超西教所授之学。

初阳说,我们何必还要舍近求远呢?」

徐光启缓缓地说道:「当初我们都是为了求格物致知之术,破儒理僵化之道,接触西学,慢慢被吸引而难以自拔。

西教教士以此诱惑,不信教不传授,我们才逐一背弃学了几十年的儒理之学,入了西教。

十几二十年过去了,已然习惯了西教,学到的西学,却被世人拒绝,斥为旁末杂学,甚至怒斥为异端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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