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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不气盛能叫年轻人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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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不气盛能叫年轻人吗?

方从哲看完后,默然许久,拿出几封书信,都是亲朋故交劝他东山再起,重新复出的信。

毫不犹豫地丢进火盆里,看着它们被烧成灰,

麻木的神情如蒙上一层积雪的西山,浑浊的双眼如寂静的枯井。

天子志高刚毅,伺候不起啊。

赵南星把两份报纸紧紧地捏在手心里,脸色由红变青,再由青变白,愤然道:「正道不灭,我等还有机会!」

韩看完后目光闪烁,嘴里喃喃地念着。

「风云涌动,天机已至。」

前思后想许久,他坐到书案后,研墨铺纸,挥毫写文。

「臣致仕闲官韩贺皇上神武平辽初捷...」

高攀龙看完后,立即到书案后挥毫写信。

「兄,天子刚毅,力排众议,兴兵戈戎事。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北方交战,粮草定会落到江南。

魏阉出镇南京,本意就为筹粮饷。今平辽初捷,气势大胜,索粮饷更急...兄等当早做打算。

今阉党势大,正道陨落,小人丶性质不坚者纷纷弃义投附。我等更要精诚团结..:」

刘一憬看完后,神情落寞。

「皇上终究不肯信我,至今方才显峥嵘。」

叶向高看完,对围坐的子侄和弟子们幽幽地说:「皇上刚毅有手段,是大明之万幸,却可能是我等士大夫之大不幸。」

京师信王府,朱由检看完两期《大明朝报》,面如死灰,浑身发抖。

左右内侍王承恩和徐应元对视一眼,继续低着头不敢出声。

「误我!这些人误我!」

王承恩听出朱由检有要向人倾诉的意思,连忙装糊涂地问:「殿下,谁敢误王爷?」

「薛三省丶李宗延丶高第!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东西!

剪除阉党奸,只需聚集正道之士,徐徐图之,居然做下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太心急了,乱了方寸!」

徐应元在另一边说:「三贼迁腐,又居心回测,才有此败。不足以为殿下可惜。」

「本王不为他们可惜。本王只恨他三人鲁莽行事,连累了本王。」

王承恩和徐应元心知肚明,可必须把捧喂进行到底,要不然信王殿下一肚子的情绪发泄不出来,还不是自己倒霉。

「殿下,奴婢们愚钝,不知此三贼如何连累了王爷?」

朱由检看了他们两人。

王承恩和徐应元是从小伺候他长大的内侍,一荣皆荣丶一损俱损的关系,不用担心他俩把自己卖了。

长叹一口气说:「三贼弑君,丧心病狂。皇兄雷霆手段,西市口严惩了这些十恶不赦的逆贼。

可是皇兄心里会不会留下芥蒂,本王心中志忑。」

王承恩试探着说:「殿下是担心皇上会揣测三贼弑君到底为了什麽?」

朱由检看了王承恩一眼。

是啊。

弑君下一步是拥立新君。

承担了夷三族的天大风险,自然要博一个世代公侯的巨大收益,

皇兄万一不幸,自己就是最顺理成章的接班人。

皇兄杀了薛三省三人,会不会怀疑我是幕后指使者?

偏偏在这件案子里,一旦成功我就是最大的受益者,讲不清楚。

而且皇兄不出声,别人不提,自己也没法出来辩解。

怎麽辩解?

我没有指使薛三省他们,我没有想着接你的位子啊皇兄!

这件事朝野上下,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是皇兄不声,大家也不好出声。

你们不出声,我就难受了。

就像被裹在泥里的一只鸡,被烤得内嫩外焦..:

苦啊!

朱由检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地打转,脸上的焦虑都能愁死人。

王承恩和徐应元对视一眼。

此前皇上的身体很差,五月二十一日落水,还差点死去。

可是落水苏醒后,就焕然变了一个人。

以前荒唐的事根本不沾。

一个人在西苑住着,不近女色,调养身体。

听说每天一大早就起来,去西苑北校场锻炼身体,作息有规律,还自己安排膳食。

结果三个月过来,身体大好。

太医把过脉都不由咂舌,说是「医学奇迹」。

朝中众臣却惊叹皇上的毅力。

此前三个月,到现在足足半年,不近女色,每天坚持规律作息。国朝哪位皇帝能有这份毅力?

大家都没有发现,皇上居然是如此坚毅之人。

可是皇上一坚毅,臣子们就难受了。

还有皇上身体大好,身为皇弟的信王爷就坐蜡了。

皇上落水后,信王爷是既难过又激动,过了几日还把《资治通鉴》和《贞观政要》翻出来,放到身边,日夜苦读起来。

现在好了,书不仅白读了,还要时刻揣测皇上的心思,日夜担忧。

大宝之位,父子尚且有猜忌,何况兄弟。

再加上皇上逐渐展示出他坚毅果敢丶心计深沉的本性..:

王爷,苦了你!

南京镇守太监府,魏忠贤拿着两期《大明朝报》,笑得特别开心,嘎嘎的声音还以为这间厅堂成了猫头鹰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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