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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及时行乐 方为真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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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衫龙王听了这番话,心神一阵恍惚,不知怎的,她竟对云长空生不出丝毫怨恨,反而倍感酸楚。

她要有办法,又怎会让女儿去冒险?

金花婆婆武功高强,阅历丰富,独闯江湖,任何凶险都难不到她,但她面临波斯总教追捕,为了免祸,只得身入光明顶偷武功!

可那是何等所在,心想云长空若愿与她并肩携手,天下有谁挡得?是以才去与云长空谈合作!

至于求他帮忙,紫衫龙王的傲气不允许!

但云长空还给拒绝了,其中的辛苦无奈,岂是言语所能形容?

此刻更是指责自己,紫衫龙王越想越是难过,双眼修热,几乎流下泪来,忽地看向女儿,柔声道:「你进去。」

小昭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云长空,一一拐走进了屋子。

云长空募觉好笑:「小妹子,不用怕,我不是坏人!你不用装瘤。」

紫衫龙王横了他一眼,道:「跟我来!」身子一晃,奔了出去。

云长空只好跟上,两人并肩驰出,山崖草树一闪而过,转过一道山梁,到了一处面向黄河之地。

紫衫龙王这才停下脚步,说道:「我自己已经过了数十年了,可我不想女儿跟我一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所以我必须了结波斯总教之事。」

云长空缓缓道:「无论怎的,你我也曾有过一夜夫妻之实,在这事上我的确该帮你。

,」

紫衫龙王身子闻言轻震,哼了一声。

长空坐在一块石头上,指着对面一块石头说道:「来,坐下!」

紫衫龙王坐了下来,双腿并膝。长空道:「你说过,你得好好想想我们的关系,从今天你的作为来看,你没拿我当自己人。」

紫衫龙王目光一转,凝注在他身上,皱眉道:「怎麽算是拿你当自己人?是要求你替我做事,还是我得请求你帮我做事?亦或者还像上次一样?」

长空一愣道:「你这话什麽意思。」

紫衫龙王目射奇光,徐徐说道:「莫非你对我没有渴望?」

云长空微微一笑,正想如何作答,

不料紫衫龙王道:「云大侠,你固然是非同凡俗,却也是个男人,我从小母亲师父就告诉我,男人都是饿狼,见不得漂亮女人。我从十二岁被定为明教圣女,一直以轻纱遮面,直到到了中土明教,才被人看见真容。

可你知道吗?从我揭下面纱,参见阳教主的那一刻,我对男人深恶痛绝!」

长空不禁一惬:「怎麽说?」

紫衫龙王冷笑一声道:「当时整个圣火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除了阳教主与谢逊的目光中不含邪念,其馀人的目光让我觉得是那麽的炽热,那麽的不舒服,就仿佛恨不得——」

「吃了你!」云长空插口道。

紫衫龙王脸升红晕,说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除了与阳教主,谢逊还能说上几句话,其他光明使者,护教法王,哼,哼,我一个都懒得理会!」

长空轻笑一声:「虽然我对明教也不怎麽看得上,可有一点,你这认知未免太过偏激了。」

紫衫龙王秀眉紧锁:「怎麽?」

云长空道:「其实别说男子喜欢美女,就是姑娘爱美,那也言而有之。一些芳心早有所属的女子,见到美貌少年,也难免会有惊叹对方美俊之意。这是纯粹出于一种爱美的天性,你就因为这样,仇视男人,看低男人,未免太不公平。」

紫衫龙王浅然一笑道:「你总有一大堆道理。可再美的容颜,迟早也有皱纹满面,牙齿掉光,脸像橘子皮的一天,美貌又有什麽用呢?」

云长空点头道:「是啊,老天爷就是公平啊,不管你权大无边,还是武功盖世,都得死。那麽我们总该想的是以自己本心为要的活法,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想做什麽就不做什麽。

就像你,倘若真老的鸡皮鹤发,别说故去的韩大哥,就是我这肤浅的人,也不会觉得怎样,因为这是生命的意义。

可你明明是个美人,偏偏扮丑跟我说话,我心里就不得劲,尤其咱们曾经那样亲密过,我会觉得你是在拒我于千里之外,那我也不会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

听到贴屁股,紫衫龙王呸怀呸连吐几口唾沫:「你怎麽如此粗俗?」

长空笑道:「你这样子也不见得文雅。」

紫衫龙王一证,突然咯咯大笑起来。

紫衫龙王熟透了,可以说没有一处不美,没有一处不散发着一股扣人心弦的热力,云长空在淡月清光下,见她如花似玉的相貌,本就心喜。

此刻文尽情畅笑,月色原本朦胧,此时好像有了一种黯然无光的意思。

她太艳丽了,令人有了一种无法自持的感觉。

云长空与她相识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媚态,这根本不是血肉之躯的人所能抗拒的。

云长空感觉自己身子要被溶解了,他觉得一股热流从丹田直涌泥丸,说不出的一种冲动和欲念升腾而起,一团热气堵住嗓子,颤声道:「你真的好美。」

紫衫龙王看了他一眼,眼中悲喜杂,双颊浮起一抹红云,口中却冷冷说:「好好说话!」

「阿弥陀佛!」云长空长叹一声道:「我以为我这三年多定力大增,世上再无人能动我心弦,可遇上姐姐,才知道你这武林第一美人的招牌,又再次禁受住了考验。」

紫衫龙王一惬,低头轻声骂道:「你嘴上念着阿弥陀佛,却是个色中恶鬼,说这便宜话,不怕下地狱吗?」

长空急道:「我不是色鬼,说的不是便宜话,而是大实话!」

紫衫龙王轻哼一声,说道:「如何证明?」

长空道:「这样证明!」说着已经将紫衫龙王抱在了怀里。

一要时,紫衫龙王给愣住了。

她本意想云长空会说帮自己去光明顶盗取乾坤大挪移的,怎料他直接将自己给拥在了怀里。

「你要做什麽,哼,—」龙王紧咬嘴唇,眼里透出一股不甘:「我们不能一错再错,哼,你不放开我,我一定杀了你。」

她这样说,全身却是又软又麻,欲起无力,说话倒像娇喘,已经闭上了双目。

云长空抱着她倒了下去。

觉得自己忘记了世外的一切,月夜静极了,黄河也静极了。

有的只有心跳。

此刻的云长空压根不管什麽对与错,是与非,什麽罗汉伏魔功,统统完蛋去吧。

他要的就是此时的快乐。

此刻的疯狂。

因为他知道自己此刻不疯狂,那就一定不快乐。

不快乐,还他妈的穿越,辛苦练功干什麽?

直接跳下黄河,算求了。

紫衫龙王尽最大可能承受云长空的疯狂。

其实她内心也喜欢长空这种棱角分明,有血有肉的大丈夫气概!

若非自己年纪大,也有了孩子,她根本不会管那麽多,早就向云长空表露爱意了。

但在此刻,两人将一切悲欢离合与人世沧桑都抛到天外,忘在了脑后。

他们之间的结合,是错误也好,是荒唐也罢,其实谁也说不清反正他们没有两情相悦的开始,也有了两心相依的结果。

其实这就是操淡的人生。

「酒贱多嫌客少,月明多被云妨」,世间事原本悲苦者多,欢乐者少。那麽能够及时行乐,就已经不枉人生一场。何必管那麽多!

无论是紫衫龙王背弃圣女身份,还是云长空顶着「罗汉伏魔功」传人身份,做出这事,都是勇敢迈出了一步。

明月西沉,天现曙光,照在云长空的脸上。

他才醒。

结果他发现,紫衫龙王早就醒了,她坐在河岸上的一块石头上,眼望黄河。

云长空穿好衣服,走了上来。

她听到了,却不回头。

云长空见她背影曼妙,秀发飘拂,后颈肤若白玉,心下一荡:「这武林第一美人的金字招牌,真是让人无法抵抗。」

云长空笑道:「说真的,我们去了光明顶后,能不能去碧水寒潭走一遭。」

紫衫龙王知道他答应了,斜睇着他,嗔道:「干什麽?」

云长空坐在她身边,说道:「紫衫如花,长剑胜雪,碧水寒潭,倾倒无数英雄豪杰的风姿,韩大哥有幸一见,我若不能见到,比不上他不消说了,岂不是莫大遗憾,未免美中不足!」

紫衫龙王不禁羞红了脸,说道:「你修行佛门神功,如此这般,岂不是有损功德?真不怕下地狱?」

云长空哈哈一笑道:「以前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我昨夜突然明白了佛的真谛!」

「哦?」紫衫龙王很是庄重道:「怎麽讲?」

云长空一手指天:「释迦摩尼说天上地下,唯我独尊,那麽我是佛,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该爱就爱,该杀就杀!

什麽他妈的摒弃七情六欲讲慈悲!

那是假佛!

真正的佛,就得敢想敢干!」

「咯咯」紫衫龙王突然笑了,接着唱道:「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百岁光阴,七十者稀。急急流年,滔滔逝水。」这歌声极轻柔丶极缥缈,散在黄河之上。

云长空朗声一笑,当即抽出秋神剑横于膝上,曲指轻弹,叮咚之声,与紫衫龙王歌声合了起来。

紫衫龙王满是情意的看了他一眼,秋波流转,妙目之中甚是愉悦,唱声中,露出又细又白的珠贝的细齿,当真妩媚之极。

她唱的高兴,一手托腮,又唱道:「来如流水兮逝如风;不知何处来兮何所终!」

云长空听这歌词太悲,看她姿势,想到了一首歌曲,当即朗声唱道:「手托腮,似笑非笑的你,什麽时候才走到是非之外江湖的纷扰自有庸人担待—」

这是爱上张无忌的歌词,被云长空修改之后,将紫衫龙王悲伤冲的一乾二净,随水而去。但是紫衫龙王面红耳热,遐思纷纭,心中尽是云长空的影子。

云长空眼见紫衫龙王眼神迷离,更是得劲,又唱道:「我锹何去何卫,爱与恨情难独锺,我刀划破长空,是与非懂也不懂。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人———·

这首刀锹如梦还没唱完,忽听嗖得一声,疾风破空,一箭射了过来。

云长空与紫衫龙王都知道这箭不是伤自己的,也不理会。

果然,夺的一声,这一箭钉在了两人背靠的树上。

就听身后不远有人咯咯咯几声娇笑,清脆如银铃,丑风中飘了过来。

一个少女声音说道:「好歌好词,好安逸啊!未曾想云大侠不光武功绝世,也是一副好文采啊,小并佩服,佩服!」

这话声清脆之中带着三分自然的娇媚,云长空募觉熟悉,回头一看。

只见旁边山道上来了一个布衣美少年。看着有十六七岁,面如须玉,唇如丹涂,英姿讽讽,却像女儿一样风姿绰绰。

哪怕一身布衣,也给人一种云遮雾罩的风姿。当真是俊秀飘逸,无与伦比。

可她此刻的表情,却有些阴晴不定。

紫衫龙王不禁暗道:「这女娃娃好美,不比我女儿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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