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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坼心知肚明,将士们越信赖他,皇帝越猜疑他……等这次赶跑鞑靼人,他就辞官回乡,给年轻力壮的儿子侄子们留条活路,尤其是给末子彗之留条后路:用半块虎符求一个免死金牌。
济天殿煦暖如春。
傅润盯着短短七个字出了一会儿神,命刀笔太监回复赵坼调两城百姓服役疏通冰河的请求。
陶先捏了把冷汗,款步出列,道:“陛下,臣最近听说一件可笑的事。”
傅润拿起成都府的折子又放下,“哦?是什么?……你儿子被暗娼缠上了不敢出府的事?”
众臣窃窃私语,人人自危,唯独新入朝不久的官员噗嗤笑出声。
陶先低下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呃、是,是关于赵欃枪,坊间谣传他是赵大将军与某胡女所生,去年夏天,陛下在长天河遇刺,赵欃枪及时现身护驾——臣等以为疑点重重。”
傅润怒道:“陶先,你明知孤调他守西北,鞑靼这场仗,从秋天打到冬天,越拖越对我军不利,他刚赴任,你们这时候质疑他的身世,是何居心?!他是谁,孤清楚得很。”
你们。俨然意有所指。
是啊,陛下铁了心要杀李相,可李相那边一旦鱼死网破,有把柄在的,一个都逃不掉。
本来他们花三十万两买通了李相的师爷,想通过鼓动李相勾结鞑靼,直接定罪抄了李氏全族。
可惜啊,可惜!
李相李季臣,毕竟是只老狐狸,几次意动,到底不肯通敌,比废太子傅瑛又稍微“高尚”两分。
过年了,再不把祸水引到李相身上,然后三下五除二联手杀了李相……
朝廷格局恐要大变。
知道自己在陛下心中是“李党”的人纷纷跪地认罪,并替陶先开脱,意思是早在圣人破格命赵欃枪为禁军都统领的时候就上过劝谏的折子,可惜李相不在中枢,一直压着没送进宫。
傅润:“李季臣?哼,你们是替他父子鸣不平了罢。何必扯赵坼,还编造出什么胡女。”
陶先心里松了一口气,讪讪地说:“臣、臣不敢。至于李相……李相确实怀疑赵欃枪的身份。”
此话半真半假。
摆明是给皇帝上眼药,抱着“投诚”然后顺势倒戈、再快刀斩乱麻把李家抄了的念头。
那些据说只有李季臣知道藏在何地的“把柄”总归在李家产业名下。
到时候,他们稍加运作,或者自告奋勇去抄家,仔细搜寻,找到了就赶紧销毁了便是。
傅润似笑非笑地打量陶先,却不点明其用意,反而作势发怒,起身冷喝道:
“孤近日听闻有人说李季臣受贿千万两,他怀疑赵坼,孤倒要先瞧瞧他手心干不干净。”
陶先从没有这样兴奋,顺坡下驴,手持玉牌道:“臣请代陛下查办此事,将功补过。”
“臣也请从陶相公代办此案。”
“臣也……”
傅润:“元应善,你跟着陶先去办。陶先治家不严,孤怕他稀里糊涂、查不出李府的账。”
陶先早有所料——陛下定会选派信任的人,心道元应善是个最好糊弄的,恭敬地领旨。
他转过身,睨视殿外傻不愣登抿嘴偷笑的年轻官员,默默把对方的名字全部记在心中。
屡次在济天殿受小辈们欺辱取笑,真是气煞他也!
待处理了李相,再一个个收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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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方方的将军金印,虎纽蟒纹,阴刻“赵恭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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