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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地应对、化解商议军情时多位参将的挑衅。
副将童仇被“贬”了也仍是好气量,替他军法处置几个恶意滋事的刺头,再问他怎么办。
百里之外的鞑靼人虎视眈眈,打起仗来,主将若不能服众,一定会出致命的问题。
怎么办?
赵彗之站在营地高处点兵,扫视一张张灰尘满面的脸,将父亲赵坼发来的军令绑在军旗上。
他想了想,又解下肩头的虎面狼牙甲与腰侧两把长刀,只拿一柄钢镞木枪,“这里也有原随我守城的兵,该知道我擅刀与弓箭,枪法普普通通。各营出两人,合力与我打一场,三十回合内我若不能胜,诸位但不必听我号令。可我若胜了,须喊我‘将军’,见我则行军礼。”
众人都懵住了。
嗬,好狂的口气。
三十回合,什么概念,真当自己是演义小说里温酒斩华雄的关公么。
也有及时反应过来、悄悄嘀咕“谁知你会不会藏拙”或者“行军布阵该如何比试”的人。
但变化只在刹那。一如战场。
不待消极的情绪在人群中发酵,五、六个年轻参将大步走上台,“且让我等试试!”
赵彗之已暗中考察过各参将的手段,索性扔了木抢,“好。谁先来?”
一语激起千层浪!
好家伙,行伍人可不是爱面子的禁军,有便宜不占是傻蛋,难道因此便也不要兵器防身么!
刀锋寒光闪烁,长剑铮鸣,有用沙包大的拳头的,有靠两腿蛮力的,起初还知道试探礼让,后来见一个个等不及地扑上去对打——打得很难看、很不择手段不说,居然挨不过人家赤手空拳十回合,不知是谁大叫一声,剩下的各营代表“前仆后继”,夯实的比武场彻底乱了秩序。
双手抱臂在人群末端看热闹的火器营营长不忍再看。
他竖起耳朵听见身后的小子们的动静,低声骂道:
“都收敛着点!妈的,这里是西北大营,一个个嘻嘻哈哈的,笑上瘾了?少给赵都将丢人!”
前禁军们颇受西北军注目,挨了长官教训,耷眉臊脸地应声,稍后又同时起哄,高嚷道:
“赵将军!赵将军!”
这声“赵将军”打破了诡异死寂的气氛。
沉默甚至咬牙握拳关注台上一边倒的战况的士兵们松了口。
年轻人最不服输,也最慕强。
管他赵欃枪是十八岁还是八岁,是皇帝的人还是赵家人,有勇有谋,亲眼所见,便心服口服。
一声声“赵将军”,从最西边的先锋营传到最东边的精兵营,像呼啸翻涌的海浪。
速度之快,童仇的罐罐茶都没来得及喝完。
他想到刚送来的军功册,苦笑道:“走了个赵斐之,来了个赵欃枪。我也改姓赵,如何?”
虬髯高鼻的军师信以为真,不禁肃然起敬,“童将军,你想清楚啊。你一把年纪了,二十年的军功,没一件比得过咱们的主将耀眼,想认大将(指赵坼)做爹,大将他未必肯收你哩。”
童仇:“……”我谢谢你提醒哦。
*
[赵六已赴马鬃山。]
赵坼发回的八百字军情里与赵彗之有关的只这七个字。
他少年时已随祖父征战塞北,军功无数,时隔两年坐镇中帐,浮动的军心立刻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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