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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润:“他在厉知行手下两个月,单是杀敌过千、斩两位鞑靼王公与主将哈布查勒,以少对多坚守要镇胡走城,记首论功,参以行状,便可封柱国(从二品散官)。孤已发虎符与他。”

赵坼人都傻了,一味重复:“不可。不可。他是个孩子。没人服他。我头一个不服他!”

最后半句说得忒不讲理了。老将军不禁脸红。

傅润:“英雄出少年。赵起俞十九岁时……我太祖皇帝于襁褓中闻其名,自言‘吾欲投奔之’。”

这个故事么,爱听杂剧的老百姓都熟悉。

话又说回来,若非太祖心胸大度、信任赵氏,绝不会默许民间流传这种有损皇帝形象的闲话。

赵坼突然发现自己嘴笨得厉害,抓耳挠腮,结巴辨争道:

“那、那是野史啊,陛下慎言!太祖是何等人物,我赵家……当时金匮一地之强豪而已。”

“非也。孤读太祖行军征鞑靼日记,确实提过此事。”傅润余光瞥见赵彗之进来,略微停顿。

赵坼急得脑门全是汗,撸起袖子原地转圈,苦思冥想,眼睛兀地一亮,劝道:

“陛下!您、你不是说‘从长计议’吗?”

赵彗之:“爹要和傅哥从长计议什么?”

赵坼几步上前,瞅瞅小儿子的扮相,再瞧瞧“视如己出”的皇帝,“陛下,你要带彗之去太庙?!”

两人皆穿织金绣蟒朝服,飞眉入鬓,丰仪俊秀。

如芝兰玉树,亭亭植于御殿丹阶之上。

赵坼是名将之后,文武兼备,饱读诗书,却是第一次真正明白什么才叫“不忍直视”——

两个男子这样般配做什么!

能做夫妻还是怎么的……咳。

傅润淡定地强调道:“彗之是主将之一,北征乃国事。再者,他从前去过的。”

确实去过,四年前成婚的时候去过。

陪葬帝陵的祖宗赵起俞都没资格喝的祭牲血,小儿子喝了一大碗呢。

赵坼当即想扇过去的自己一巴掌,因不敢对傅润动粗,遂用力拍赵彗之的背,“你敢去!”

赵彗之身量长高许多,堪堪与父亲平视,“我敢去。我虽只见过二哥一面,但二哥是我兄长,家书中常指点我枪法。他的尸首,我当拿回来;他的遗志,我当代行。求父亲应允。”

好话都让他说尽了。

赵坼舔舐嘴唇上的死皮,“哼。你要记得你姓赵!陛下赏识你,肯让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做一营主将,切忌好大喜功!你对陛下……但有不臣之心,老子一刀杀了你、清理门户!”

话音未落,傅润察觉到一双幽灼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停留少许光景。

他本该出声喝止的。

他还有数不清的顾虑和猜疑。

他怕一旦承认他对彗之的心,他再也无法纯粹地冷静地坐在济天殿与文臣商议战事。

赵彗之:“父亲放心,我绝不敢心生反意。只是另有一事,也请父亲应允。”

赵坼迟钝的大脑在这一瞬间捕捉到一丝灵光,旋即浑身发抖,冷喝道:

“孽子!还不住口——”

“我对陛下,确有不臣之心。既是夫妻,相望相守,生死无论。父亲母亲不必为我另寻婚配。”

“你!你再说一遍!”赵坼大吃一惊,顾不得细想,欲动手,临时记起这是傅润的寝宫,好容易忍住怒火,双手握拳咬牙切齿地说:“陛下恕罪。这孩子脸皮厚,随我,他……胡说的。”

傅润没有说话。

赵坼盯着地面,呼吸轻微不可闻。

他感到窒息,像是被人抓住心肝左右开弓大扇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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