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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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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流出鲜血。

傅润闻不得血腥味,后退两步,垂眼沉吟:“伤要养到什么时候?”

“……陛下要我走,我就能动身。”赵斐之是赵坼的嫡长子,相貌周正,膀大腰圆,眉毛下有一道两寸的刀疤;某年误入敌人陷阱,被那矮人族的女王额卡里多骑着白象砍了一刀。

傅润嗤笑,解腰间玉佩递与他,“早些回吧。你夫人不是为你生了一对儿子么,也该满月了?”

赵斐之瞅瞅通体腻白的羊脂玉玉佩,忍了又忍,终究替“幽居深宫”的幼弟不满道:

“陛下,我弟弟——”

“嗯,如何?”傅润心想:若是替二郎、三郎求升迁的恩典,断然不能答应。

“听父亲说,您近日夜御十女。”赵斐之越想越怒,丢下谨慎,剑眉高抬,几乎喝道:“陛下忒荒唐了!皇后在陛下眼里究竟是什么东西?整整三年,我赵家受如此大辱,父亲百般委曲求全,数命我等不得冲撞陛下,忠心报国开拓疆土要紧,换来的是陛下卸磨杀——”

“畜生,还不住口!”

赵坼穿着寝衣跑来,将竹木枕朝大郎赵斐之丢去,正中赵斐之的右臂。

赵斐之所中箭伤裹带寒毒,经脉几废,被父亲这么一砸,蓦然有锥心刺骨之痛,惨白着脸摇摇晃晃往后倒,身旁侍从快步上前搀扶住他。

夜御十女?

这是谁传的消息?

傅润隐隐有怒色,因顾虑迫在眉睫的水患,冷着脸笑道:

“岳丈今日使的又是什么计策?”

赵坼挥手命赵斐之的亲兵带人回房,对着傅润敷衍地拜了一拜,“陛下来访,老臣有失远迎。”

傅润也不免他的礼,刻意受了一拜,说:“孤再问赵将军一次,赵斐之的伤可有大碍?潼关驿站来报,黑鞑、女真等部三月里烧杀劫掠边镇范县,对付这等蛮夷,有军无主将不大妥当。”

赵坼瞪圆虎眼,双手抱拳高声答道:“回陛下,副将和军师们都在,郑将军、魏将军也在二十里外右翼驻扎,大郎……他一时拉不动弓,老夫替他回去便是,正好管教管教二郎几个。”

岂能放虎归山。

傅润轻轻摇头,暂时放弃在西北军中安插心腹的打算,继而问赵坼:

“运河沿岸诸府县的驻军都统领可是赵彰之的旧部?赵彰之在北海(今山东)待了将有四年了罢。近年北海百姓不闻倭寇语,他是有功的。孤正想提一提赵彰之的品级,调他去福建驻扎,南洋的红毛愈发猖狂,竟敢私自买卖我朝百姓发往大秦(古罗马)!”

福建泉府司都统领是李相的庶弟李少臣,这哪是提拔,分明是想隔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武将的轮转和文臣班子不一样,五年一动,既然无过错,岂有短短四年就仓促迁官的道理。

“三郎?唔……这个么……”赵坼垂眸,作势思索一番。

他既挂心长子的伤势,又对“陛下连御十女”的谣言深信不疑,而每每看见傅润,脸上便像被扇了两巴掌似的,“忠心”与“父子”两种情谊来回敲打他,最后则是另一种心虚占了上风,少不得态度冷硬起来。

赵坼面色沉着,挺直腰背回绝:“不,三郎彰之愚钝,难堪大任,替陛下守好北海已是他小子一生的运气,再者……陛下莫不是要调动府县的兵运粮去河洛?不可,万万不可!”

“为何?”

赵坼见傅润神情不虞,不免心直口快,粗声辩道:

“各地驻守的军户一管城防、二除山贼,兼掌武械库。离任运粮的一个月里万一有什么动静,单靠几队民兵,城中空虚,教刁民们烧上一场,折子如雪花飞来,有的陛下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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