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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点头答应。
马车一路驶入王宫,到了碧竹居,檀玉屏退侍从,把乌禾从马车里抱下来。
命人烧了水,浴桶冒着热气,女儿家洗澡都喜欢用花瓣,檀玉又命人取了盒花瓣,想到乌禾碰了芍药会起红疹子,又特意叮嘱不要芍药。
少年捧着盒花,掀开帘子,走到屏风后。
乌禾正泡在浴桶里,烟雾缭绕,这是她七日来洗得第一个澡。
她太虚弱了,在浴桶里昏沉地睡了过去。
檀玉步伐轻缓走过去,把花瓣均匀地洒在水面,一点点盖上水中一览无余的身躯,胸脯微微起伏,像濒死的雀鸟。
她的气息太浅,檀玉眉心一紧,心脏揪了一下,惊慌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恰逢乌禾掀开眼皮,她愣了愣,盯着放在她鼻子前的手指。
莞尔一笑,“你不会是以为我要死了吧。”
修长的手指缓缓撤离,握上她的尖小的下巴。
“你瘦了好多。”
雾气氤氲,乌禾不可思议地眯起眼睛,她在他眼底看到一丝心疼,凝在他的眸里,一寸寸扫着她的身体,最后从她的身体再到她的眼睛。
他重复喃喃,“你真的瘦了好多。”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一股酥麻痒意攀上,像蚂蚁爬似的。
第70章 月圆之夜
午时雨过天晴,傍晚时分,天边残阳似火,衬得山峦黝黑。
微弱的霞光透过雕花窗棂,浮了层斑驳黄影在削瘦的脸颊。
刚泡过澡,苍白的脸晕了层淡淡的粉,看着总不相宜,像早开的桃花,病恹恹的。
门吱呀一开,乌禾迟钝地转头,檀玉进屋,手里端着食案,冒着热气。
“饿了这么久,我给你准备了点吃的。”
他一一把饭菜端出来摆在桌上,都是乌禾爱吃的。
和膳房做的又不一样,乌禾抬头问,“你做的?”
檀玉颔首,轻声答了个“嗯。”
乌禾望着桌上的菜,“你给我弄些酒吧,我想喝酒。”
“不行。”檀玉认真拒绝她,“你长久没吃过东西,喝酒会伤胃。”
语气柔和了些,“听话。”
乌禾不想听话。
“人常说借酒消愁,檀玉,我心里难受,想喝点酒。”
她盯着他的眼睛,请求道,眼底微红,扬唇笑了笑,像从前那般撒娇。
“求你了,檀玉哥哥。”
檀玉望了她良久,最终妥协,无奈应许。
“等吃了半碗饭,我再给你酒。”
“好。”
乌禾端起饭,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打开了阀门似的,她又夹了块肉,混着饭扒拉着往嘴里送。
“慢些吃。”檀玉在旁道。
待饭下胃,人没有方才那般虚弱,乌禾的脑子清醒了些。
她开口:“囹圄山主和南诏王死的那日,我撞见了司徒雪,她受伤了,似乎很严重,一副惊慌的样子,这绝非偶然,她当时一定就在现场,她或许看见了案发经过。”
乌禾凝视着檀玉,摇了摇头,“我不明白,对南诏深恶痛绝的囹圄山主为何会放下芥蒂,变了性子似的,来南诏都城赴宴,父王明知囹圄山主有杀了他的心思,为何会邀请他,然后突然,两个人就莫名其妙死了,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她猛地呛了一下,一个劲咳嗽。
檀玉轻抚她的背脊,“你先吃饭,养好身子,剩下的事日后再谈。”
乌禾缓和下来,捂着胸口,迟疑了会问,“他呢?我生父呢?”
檀玉淡漠开口:“他们把他丢在了乱葬岗,我去瞧过,被秃鹫叼得不成样,后来,我把他的尸体葬在了我从前的小木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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