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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送来野玫瑰的淡淡清香,钟声停歇,程不辞眼尾一烫。

“好巧,”对方最终在距离程不辞三米左右的位置停下,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在这里遇见你。”

巧合吗?

程不辞站在原地没动,应当是不巧的。

忽视掉某人不自觉作出的小举动,衬衫西裤皮鞋,以及腕臂间挂着的西装外套,看着是谈生意的打扮。

但,那是秋装薄款。

程不辞记得,某人怕冷,通常气温稍微一降,他就会穿得跟别人比像生活在两个季节的人。

十一月底的曼哈顿,夜晚的气温最高也只有40华氏度,晚上出来的人要么穿着厚外套,要么跟他一样披上了厚大衣,再不济也是卫衣打底再裹着毛套装。

国内这个时候,南方的气温应当还很高。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真的来谈生意,同事呢?

再者,谁谈生意谈到大半夜,结束后还闲得没事似的在乱糟糟的街上瞎溜达?

更何况这人是平时能坐着绝不站着,能乘车绝不走路,能叫跑腿绝不躬身亲为,蹬个自行车只滑了几米就喊累的谢嘉遇。

程不辞随意地扫了扫东西向街道,别说是人,连个鬼影也看不到。

“那谢先生挺能谈的,这么晚谈到了这里,还正好碰到我。”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发觉到的,带上了一丝刻薄之意。

谢嘉遇平缓的呼吸被那道陌生的称呼刺痛地乱了两秒,但很快他又神色正常地注视着程不辞,眸中满是不加掩饰的欢喜。

样貌看着变化不太大,只是五官更硬朗和成熟了,眼睛比以前看着犀利很多,曾经的短寸修成了长碎发,个子也高了大概有十公分,哪怕天冷衣服穿得些许厚了,也掩饰不住更加健硕的身材。

愈发圆润的雪花在两人之间簌簌落下,明明隔得这么近,却总也看不清对面的人。谢嘉遇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微笑,“巧遇。”

程不辞不再多言,既然对方强调是凑巧遇到,那他也不能争辩什么,不然会显得刻意和心虚,好像一直记得什么似的。

巧遇而已,打过招呼后可以直接走掉。

他如此想着,旋即干脆利落地越过谢嘉遇朝前走。

租住的公寓距离中餐厅有很长一段路程,但今早他在地铁内看到告示,自己所搭乘的那条线路会在晚上维修停运,现在他只能步行回去。

行至一段距离,程不辞慢慢加快了步伐,身后的脚步声果然也随之急促起来。

程不辞没心思去计较谢嘉遇的“跟踪”,他确信,如果和对方争论起来,自己并不能占得上风,对方狡黠的口舌本领只会让自己落个无言以对的下场。

直到进入公寓楼,程不辞才稍稍有了底气。

他没有关上大门,看着谢嘉遇慌乱地冲了进来。

“那这次呢?”程不辞语气里带了点讽刺。

走在同一条路上或许可以用“这条路是你家修的我不能走么”来噎他,但好巧不巧又前后脚进了同一栋楼,就只能是明显的跟随了。

如此一来,之前的“巧遇”也就不攻自破了。

“谢嘉遇,你是怎么找上这里的?”程不辞冷声问。

心思被看穿,谢嘉遇也不觉得难堪,嘴角微微上扬着如实回答:“在电视上看到你了。”

美国进入冬令时后,鹏城的时间比曼哈顿要快十三个小时。理论上,四十七小时前,国内是11月25日下午三点。在此之前,谢嘉遇等了一个客户三个小时,对方放了他鸽子。出酒店时,孟攸说附近有一家味道很不错的餐厅,他刚才没吃饱要谢嘉遇请他再吃一顿。

那会儿餐厅的包厢早被订完,谢嘉遇又拗不过孟攸,只好硬着头皮在散座坐下了。

许是天意,谢嘉遇的位置抬头可见一个挂壁电视,播放的内容不是新闻联播,而是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孩在介绍一家刚开业不久的中餐厅,他觉得稀奇,这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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