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118章 函谷朝元吞紫气(5k)(1 / 2)

加入书签

第118章 函谷朝元吞紫气(5k)

寝殿里。

陆沉渊开始一笔一划地默写《臣轨》,一手华丽的行书在他笔下倾泻而出,速度飞快,另一只手翻阅《玉京墨录》,边写边看,分心二用,两不耽误。

李令月穿着狻猊睡衣,赤足蜷在锦被里,一头青丝如瀑垂落,发梢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润。

她手中把玩着一支玉簪,时不时用簪尖用力戳枕上的绣花,小嘴叭叭个不停:

「哼,某人总算如愿以偿了。」

「要不要把人请到府里来?」

「胡旋舞胡旋舞胡旋舞……」

「你就是喜欢西域的!」

「胡姬的腰软不软啊?」

她越说越来劲,最后乾脆翻身坐起,杏眼微眯,故意拖长音调:「陆——大——人——」

陆沉渊笔下不停,就当没听见。

李令月见他不动如山,轻哼一声,抄起软枕就丢了过去。

「砰!」

陆沉渊随手接住,叹息一声,终是放下了笔。

——女人一旦开始乱吃飞醋,就是欠打针了!

他忽然起身,大步走向床榻。

李令月见他来势汹汹,完全忘了自己是五境,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被他一把扣住脚踝,轻轻一拽,整个人便滑进他怀里。

「陆沉渊!你放肆!」她佯装恼怒,可嘴角已经翘了起来。

「卑职知罪。」他嘴上认错,手上却不安分,指尖顺着她纤细的脚踝往上滑,惹得她一阵轻颤。

「你丶你放手……」李令月双手推人,可力道软绵绵的,倒像是欲拒还迎。

陆沉渊低笑,俯身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殿下方才不是嫌臣不够殷勤?那我……好好赔罪?」

李令月耳尖泛红,嘴上却还硬气:「谁要你赔罪?本宫现在不想理你!」

「哦?」陆沉渊挑眉,指尖轻轻勾开她睡衣的系带:「那殿下为何……攥着我的衣襟不放?」

李令月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揪住了他的前襟,她羞恼地松开,可下一秒,陆沉渊便低头吻了下来。

起初她还故作矜持,偏头躲闪,可他的吻太熟悉,从唇角到颈侧,再到锁骨,一点点瓦解她的抵抗,她终于忍不住轻哼一声,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插入他的发间。

「陆沉渊……」

她低喃,嗓音软得不像话。

陆沉渊掌心抚过她腰际,轻轻一托,便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李令月惊呼一声,双腿下意识缠上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四目相对,不消多说,两人开始激烈拥吻。

纱帐轻晃,烛火将交迭的身影投在屏风上,像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李令月微微仰起脖颈,青丝在锦枕上铺散如墨。

陆沉渊欣赏着她情动的模样,手上动作不停:「殿下方才不是问胡姬的腰软不软?」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喷进她耳蜗,「不如亲自比较一下?」

李令月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突然抽回手,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

不知过了多久,云雨初歇。

李令月蜷缩在陆沉渊怀中,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陆沉渊笑道:「还生气吗?」

李令月累得说不出话,脸红了一下,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

陆沉渊笑了笑,将她搂得更紧些,纱帐内弥漫着情事后的气息,两人的心跳渐渐同步。

「我怎麽感觉,照这麽下去,十天写不够一千遍啊……一遍可有四千多字……」

「……闭嘴。」

「陛下让你监管,你这算不算监守自盗?」

「闭嘴!」

李令月羞得不行,张口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陆沉渊没忍住倒吸口凉气,这小娘皮下嘴够狠!

李令月见状哼了一声,又在下口处舔了舔,目光危险道:「让你不听话!再敢四处乱看,我就咬死你!」

「……」

陆沉渊心头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好像只是看了个舞吧!

还是好几个人一起看的!

关键也没看多长时间啊……

李令月不知道他在胡思乱想,只是紧紧抱住他,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他背后的衣料,像是怕他下一刻就会消失。

她将脸埋在他胸前,闷声道:「等抄完了《臣轨》,受完了『罚』……我们一起去长安玩。」

陆沉渊一怔,放缓了声音:「怎麽了?突然想去长安?」

李令月没抬头,声音却微微发紧:「『恃才傲物,僭越行事』……『资父事君,曰严与敬。孝当竭力,忠则尽命。』……她在怀疑你丶警告你……」

陆沉渊这才明白她在担心什麽,哑然失笑:「就因为这个?帝王之道罢了。她没直接给我治罪就算好的,估计也是考虑到两大神术丶你,还有三位老臣的名声,只是抄书禁足,已是法外开恩。」

他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调侃:「毕竟,有酷吏的例子在前,她若真想处置我,没证据也能造出证据来。」

「可是我不喜欢!」

李令月猛地抬头,一双杏眼直直望进他眼底,难得正色:「今日没证据就能警告,明日没证据也能把你抓进天牢!我们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我要去骊山泡温泉,我的面首当然要跟我一起去!鸢卫的事就交给清霜。」

陆沉渊被她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逗笑了:「你这是在跟她使性子……」

「那又如何?」

李令月轻哼一声,下巴微扬,骄矜中带着点赌气的意味:「反正她总说我刁蛮任性,我做这种事,她也不会觉得奇怪。」

她顿了顿,又小声道:「再说……我又不是真的任性,我只是……」

其实还是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的道理。

救人有什麽错?

他们的罪已经定了,但还有官身在,再小的官也是官。

无论为公还是为私,陆沉渊仗义出手,没有任何问题!

本来就是你们想铲除异己,为此不惜放纵刺客,无视朝廷法度,即便如此,罚也就罚了,她不会多嘴,老实听命,但也不会就这麽憋屈地揭过去——冬天到了,本宫想去骊山泡温泉,有什麽问题?!

这不是任性,这是表态。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越是逆来顺受越挨欺负!

陆沉渊看她这副模样,哪里还不清楚她的想法,心中一阵潮热,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笑道:「好,都听你的,等抄完了书,我们就去骊山,泡温泉丶赏雪丶喝酒,你想做什麽都行。」

李令月这才满意,唇角翘起:「这还差不多!也省得你总盯着什麽胡旋舞女看……」

「……」

没完了是吧。

陆沉渊哭笑不得,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压进锦被里,嗓音低沉:「卑职哪敢?殿下一个眼神,我这魂都没了,哪还看得进别的?」

李令月耳尖一热,还想嘴硬,却被他以吻封住。

纱帐垂落,烛影摇红。

殿外,一只白猫嘴里叼着信笺,悄然落地,歪头看向寝殿。

它轻轻嗅了嗅,确认方位,为了确保送到本人手中,就在阴影中等待起来。

与此同时。

灵猊殿内,闭眼假寐的金猊突然抬起头,看向寝殿方向。

神后正倚靠着它看书,察觉异常,回头问道:「怎麽了阿团?」

来了个同类。

有点本事,但不多。

身上没有煞气……

金猊只嗅了嗅便知道来「猫」的深浅,懒洋洋打个响鼻,摇摇头,继续趴在须弥座上睡觉。

神后见它没有异动,也就没当回事,转头看了眼寝殿方向,琉璃般的瞳孔里映照着夜色,再看看自己的机关身体,睫毛轻颤,眼眶酸涩,心脏处传来一阵细微的滞涩感——那里没有血肉,只有精密的机簧与魂玉核心,可此刻却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绞紧,隐隐作痛。

她低头,看着自己完美无瑕的掌心。

这双手能弹琴丶能执笔丶能斟茶……能做出所有人类能做的事。

可终究不是真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