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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千万别给我看印(5k)(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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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千万别给我看印(5k)

华服公子的话实在是让几个小兵摸不着头脑。但他以前就以荒唐不着调出名。

所以小兵们只当是左耳进右耳出,抬眼瞅了瞅西斜的日头,赶紧堆着笑催促:

「公子啊,您这些天可是不知道,京都上下都因为您不见了,而折腾的不行呢,如今您回来了,尊夫人和王大人想来会高兴的不行!」

「所以您看咱们是不是先回去给诸位大人知会一声?」

其实他消失的这些天里,京都上下,所有人都觉得日子清净了不少。

不仅王公贵族如此,就连贩夫走卒都是如此。

这一点上,听说还包括他父亲和母亲

没办法,他王承嗣的名声就是这麽臭,以至于天子记住他都不是因为,他是琅琊王氏的嫡长子,而是因为他这个人离谱到了,能在宫宴之上闹出无数笑话。

远的不说,去年重阳宴,天子大宴百官,这位爷身份尊崇自然也在其中。

可他呢,他能把内阁的阁老们给一块拉着掉进池塘里去!

老阁老都古稀之年了,差点给人冻出毛病去!

要不是他乃是琅琊王氏的嫡长子,且以前就干过比这还离谱的事情,换了旁人。天子估计都要怀疑他是打算设杀内阁了。

而且干完了这事的第二天,被罚禁闭的他就偷偷跑出了府门,在街头和一群下九流玩骰子,玩的把天子御赐的黄歇雕凤佩给输了出去!

那可是诸位阁老都没能人手一块的宝贝啊!

而这般事情,他干过不止一次不说,还是平均每年来上四五回。

也得亏他出身好,父亲是琅琊王氏当代宗主,母亲是清河崔氏嫡长女。不然换了旁的人来,早死无全尸了!

再就是若非他单纯的只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而非是什麽欺男霸女之辈,怕是声名还能再臭上几十倍。

对此,华服公子是全然不在意,只是一脸惬意的享受着美好柔软的草地。

和来自京都大险之地的安全感。

可想着想着,他就忍不住心有戚戚,明明以前,这般险境他一直是避之不及,如今居然要自己一头撞进来。

这真的是太过分了

「你们别管我,我这样就好,我先躺躺,缓缓。等我觉得够了,我自己就会回去。放心,不会再叫父亲和母亲担忧的。」

几个小兵没法反驳,只能陪笑,继而给最后面一个使了使眼色后,对方当即会意的翻身上马,赶去大营通知上级了。

于此,华服公子心知肚明,只是毫不在意。

不过是家里来人罢了,了不起,又会是一番训斥。

和那两位爷比,这些算啥啊?什麽都不算!

也正如他预料的那样,没有多久,便看见又一支快骑簇拥着一位戎装汉子快步而来。

对方一见了王承嗣这般模样,当即是眉头紧锁。

他不是旁人,正是王承嗣的亲叔叔,他父亲的二弟。

没有下马,只是催动着胯下骏马缓步上前。

见王承嗣还不打算起来,他直接抽出鞭子,啪嗒一声就精准无比的甩在了王承嗣的身边。

打的草地皮开肉绽,若是落在身上,怕是见骨都不奇怪。

「你这孽障,出去鬼混这麽多天也就算了,怎麽见了你二叔还不起来?」

周遭的小兵们全都吓得不敢吱声,只能眼观鼻,鼻观心。

华服公子至此方才是缓缓起身,然后当着对方的面伸了个懒腰后,才赶在对方彻底爆发前,气场一变的开始端正起了自己的衣冠。

且就是那麽一抬手,他这二叔便是马上觉察出什麽地方变了。

待到华服公子收拾好衣冠,又是朝着对方深深一拜:

「侄儿见过叔叔!多日未归,确乎是侄儿之错,先前失礼,亦是侄儿之错。只是侄儿此行归来,实在历经良多,太过疲倦。」

「终回故土之下,便实在是忍耐不住,故而懈怠了一点。如今,侄儿已经反省了,改过了,还请二叔体谅体谅!」

「若是二叔仍旧觉得不够,也请二叔直接示下,告知侄儿我应当如何赔罪?」

一番话说下来,颇为得体。可却让对方愈发皱眉。

他认真的审视着眼前的王承嗣,片刻之后,方才是道了一句:

「牙尖嘴利的本事,倒是长了不少。左右,给这小混蛋一匹马,我带他回去。」

华服公子忙抬手拦着:「二叔且慢,侄儿自带了坐骑,还是匹上佳的!

对方挑眉道:

「你个混蛋难道是要骑你那破驴子?我琅琊王氏的脸你还嫌没丢够吗?」

以前朝廷缺马,便以牛车为尚。如今北方良种马大量引进,三大马场随之开辟。

贵族们便渐渐从尚牛车变成了尚马车。

自然而然的,堂堂天贵,不骑骏马跑去骑驴子,那肯定是狠狠打脸的事情。

靠着这混帐不在,他们丢掉的脸好不容易找回了点,可不能一回来就又没了去!

谁知那华服公子半点不觉得难堪,反倒笑着摆手:「哎,二叔这话就错了!我这驴子好着呢,比寻常骏马还要强上几分!」

他二叔听得几乎要笑出声,可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那驴子时,刚勾起来的嘴角猛地僵住,眉头又拧了起来:「你这是什麽驴子?怎麽丶怎麽长成这样?」

那驴子浑身鬃毛油亮,肩宽体健,四肢遒劲,站在那儿昂首挺胸,竟真有几分千里良驹的威武气度——若不是那标志性的长耳与驴脸太过显眼,他险些真当是匹好马。

「二叔,所以说,我这驴子好着呢,它还通灵!」

「一个畜生通什麽灵?难道我叫它,它还要答应吗?」

话音刚落,那驴子竟真的朝着他「嗷呜」叫了一声,声音洪亮,甚至好似还带着几分应和以及嘲弄。

彷佛再说『我真的应了,现在呢?』

旁侧几个兵卒差点笑出来,偏又不敢真笑出声,只能死死憋住,给弄的满脸通红。

他二叔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沉,却没再反驳,只挥了挥手:「不过是凑巧罢了!你赶紧的.罢了罢了,先骑上去,有话路上再说!」

「侄儿明白!」

华服公子身形利落翻上驴背,恰好与身旁之人并辔而行。

「二叔近来身子可还安好?」

对方却未回头,背脊笔直,目视着前方,一手稳攥着缰绳,另一手虚扶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

「好得很。你这混小子不在京都,内外倒清净了不少。只是我心里仍不舒坦——去年我费心寻来的南海名花,可不是被你糟践了?」

他顿了顿,侧眼扫过身侧人,追问了一句:「算算日子,这几日该是开的时候了。你说,这笔帐该怎麽赔我?」

华服公子闻言,垂眸笑道:

「二叔定是记混了,侄儿可没糟践过您的花。倒是记得年前,不小心把您好不容易养活的两株飞塞龙井,用热水浇死了。」

答案分毫不差,可对方眼底的那抹寒凉,反倒愈发浓重。

这没心没肺的混帐,理论上该是答不出来的!

「你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挨我打,是为什麽吗?」他忽然转了话头。

华服公子笑意更甚:「怎麽不记得?那会儿我和弟弟年岁差不多,婶娘又总爱带着他来与母亲亲近,我俩穿的衣服更是一模一样。您认错了人,便把我打了一顿。」

这话一出,那人身子微顿,竟是自己先错愕了一瞬。他侧过头,满是狐疑地看向华服公子,却见对方笑着补充:

「二叔,这事您多半早忘了,可侄儿却一直记着,没敢忘。」

「我还记得,当时母亲丶父亲,连祖母都以为,是我又惹您不快,才让您忍不住动了手。毕竟,天地良心,那回真不是我啊!」

这话让那人怔怔抬起手,语气里满是不确定:

「不丶不对.不是你刚入蒙学那年吗?」

「那年啊,那是后来的事了。」华服公子摇头,「那会儿我贪玩逃学,还揪掉了张老先生的胡子,害得您替我四处赔礼道歉,折腾了好一阵子。可那回,根本不是您第一次打我,连第二次都算不上。」

「连第二次都不是?」那人喃喃重复,眼里的疑惑虽然更深,可防备却显然少了。

「是啊。中间还有一回,您也打了我。因为记恨您上回错打了我,我就偷偷在您的茶里,撒了一泡尿。」

话说到这儿,那人眼底的不解仍未散去,可那只一直虚扶在剑柄上的手,却缓缓松开,终究垂了下来,没再握着剑。

他沉默片刻,才开口问道:「你这一趟,到底去了哪儿?怎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青州丶西南都去过,还见了老将军,也陪一位世叔走了一趟。在老将军营里,也算实打实历练了些日子。不过要说收获,还是青州那一趟,让我学到的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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