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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残缺的孩子,他们相连,就形成一个暴雨后的沼泽,吞噬所有本该奔跑在原野的生命。
//绷带
【这时我感觉到有人碰了碰我的胳膊,转头一看,竟是递过来的一卷绷带。】 网?阯?f?a?B?u?Y?e?ī????ū?????n????〇?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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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和太宰的故事从一卷绷带开始。
放眼全文,它出现的频率相当高:太宰曾递给中也绷带包扎伤口,太宰换药时缠着绷带的半边肩膀——如此种种,直到它蒙住太宰流血的眼眶。
在战场上,这是救命的物资。只要血没有流干,药物没有用尽,绷带一缠,或许就能挽救回某人的手臂、小腿甚至性命。无论怎样血肉模糊,包扎好了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妥帖。绷带一出现,就作为救人的工具标志着伤害。
直到它蒙住太宰流血的眼眶。
挖掉一个人的眼睛,光是听到这样的句子就足以令人心生不适;我们总是不能接受属于自己的被夺走,后天获得的是这样,先天获得的更是这样。眼睛和其他肢体是不一样的,它太重要了,直接代表一种感官;其他伤口或许会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减缓痛感,减少伤者的痛苦,但失去双眼意味着你再也无法忽视这种残缺,视野里除了黑暗什么都不剩。这是一种莫大的恐惧,与世界失联的孤独。
为什么挖去太宰的眼睛、还要为他蒙上绷带?
这背后可以有很多种意图。不能现在就放任他死去,让他流干仅剩的血液;施舍般保留他最后的尊严,叫两个囚徒一边仇恨一边感恩戴德;又或者只是一个凡人不假思索地做了该做的事:为受伤的人包扎伤口。然而我们不得而知。
有一点是我们可以知道的:这既是不幸中的万幸,也是不幸的一部分。
曾经递给同伴绷带的太宰,被敌人施舍了绷带。这曾经用于保存战力、愈合伤口的东西,一下子被施加了羞辱和轻蔑的意味。
可是他需要吗?需要。
他不愿意让中也看到这样破碎而可怖的自己,中也也不一定敢看——没有人会对足以击溃自己心灵的事物无动于衷。这种痛苦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太宰,但很快他就无暇顾及这种小事了,他旧日的挚友被送进来让他见证死亡,眼看着要失去脉搏与心跳;安吾艰难地跟他说了不少话,珍视的、一去不复返的过往,在山坡上晃晃悠悠打转的口琴曲,心爱的人们——然后陷入永恒的沉眠,被他郑重地放进中也的血泊里。
这时候,他就恍然大悟了。他蜷起的身体眼看着要被重新拉伸到极致,长出天国的翅膀。
太宰不再执着于痛楚和悲哀,他已经退无可退,除了痛苦,敌人再无法用其他事物威胁他。现在连痛苦都无法威胁他了,作为俘虏,他获得了战役的胜利;在这种光辉的胜利中,绷带是独属于他的折磨,只能算无伤大雅的边角料。
太宰不再认为这绷带能伤害他。
于是他从容而温顺地解下血迹斑斑的布条,要拿敌人的馈赠做信纸。这是何其的傲慢!——他宣告,你用来折磨我良心的,不仅没有将我击败,还成了我现成的助力!我不惧怕了,我不担忧了,我不会为此羞愧,更不会因此感激。你们所做的一切我已经接受了,我并不放在眼里,你们输得彻头彻尾,除了我的痛苦,你们什么都无法得到。
安吾说雪从未止息,那又如何——那就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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