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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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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注意力都放在了林彭越那儿,完全没看到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个男人,等身后响起杜初南“小心”的惊呼声时自己的肩膀已经被撞了。

紧接着他感受到了胸口传来的凉意。

盛宴年脚步一顿,低头看去,胸口那快西装布料已经湿了,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对方拿的是香槟而不是红酒,不然暗红色在这件浅色西装上也太过扎眼了。

杜初南也与盛宴年一同停下,神色有些慌乱。这算个突发事故,可以她手边好像没有能用来擦酒渍的东西。而且同时她也发现原先还有交谈的会场一瞬间又鸦雀无声,好像还有一两声抽气?

她去观察盛宴年的神色,发现对方也只是皱了一下眉,没有多说什么,连注意力都没分给对方那个外国人。

那个看上去与盛宴年差不多般大的外国人用蹩脚的中文道歉,只是那个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诚恳的样子。

盛宴年说了句没关系后就打算继续抬脚找人,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

原本两拨人就此过身相安无事就好,可偏偏没等他们走几步,就听见那个外国人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和他身边的伙伴说话

“那个家伙长得不错,挺合我胃口的。”

“你前几天不是才说看上了一个小明星吗?”

“诶,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个小明星和刚刚那位帅哥挺像的。”

“他们会不会是兄弟?”

“兄弟?”外国人随后笑了笑,配合着他接下来说的话,怎么听怎么猥琐,“那不更好,我就喜欢这么玩。我都已经想到他们在床上看到对方时的表情了哈哈哈哈哈。”

“汉斯,你也太恶趣味了。”

他们交谈根本不避讳,也没控制音量,但凡离得近的都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的脸上有闪过不满,尴尬,还有幸灾乐祸的。一时之间大家的表情都很精彩,并且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向盛宴年。

盛宴年早在对方说“小明星”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杜初南看着盛宴年沉默的背影有些忐忑。

虽然那两个人讲得是外语,但连她都听懂了,盛宴年怎么可能没听懂。

就在杜初南想着要不要去和那两个神经病理论的时候,盛宴年就有了动作。

盛宴年转过身,眼睛一顺不顺地盯着“汉斯”和不知名同伴的背影,像是一座安静的火山。

当然,熟悉盛宴年这幅表情的人已经开始不敢喘大气了。

杜初南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了盛宴年走过她的身边顺势拿走了她手里的红酒杯,然后径直朝那两人走去。

杜初南脑子里好像已经反应出了什么,但没等她阻止,她就看到盛宴年来到汉斯背后,双手各拿着一个红酒杯,没有一丝犹豫地将红酒杯放到两人的头上,缓缓倒下。

酒红色的液体在大灯光下闪着细光,盛宴年倒得很慢,像是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清这些液体是怎么从那两人的头顶流下,划过面庞,染红西装。

这下大厅中倒吸一口的声音更多了,连弹奏的钢琴都走了一个音。

变调的音乐拉回了汉斯的神绪,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怒喊道:“谁?!”

他转过身发现是刚刚那个年轻人。

他没有任何一丝的心虚,只有自己当众被羞辱的愤怒,他想抓住盛宴年的衣领,但盛宴年比他高些也巧妙地躲过,以至于他抓了个空。

“你在做什么?!”汉斯用英文质问道。

盛宴年却像是没听懂一样,环顾四周找了一个看热闹的酒保,挥挥手示意对方向前。

那个酒保迫于盛宴年的低气压,有些哆嗦地走到了盛宴年身边。

没想到盛宴年只是将两个空酒杯放到了托盘上,然后拿起干净的手帕擦了擦手。泰然自若地不像话,完全没有自己得罪了人的自觉。

被无视的汉斯更加恼羞成怒:“我问你话呢!”

仗着身高差,盛宴年俯视着对方,语气是难以掩饰的轻蔑:“连中文都不会说还想来我们这儿做生意?谁给你的勇气和自信?”

“你!”汉斯当然会中文,只不过看不起在座的任何人,他们家在他的国家连一些政治家都要礼让三分,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

“你知道我家是做什么的吗?”汉斯眼下急红了眼,把语言系统切到了中文。在座的不少人里都和他家有交情,要是今天的事情找不回场那他也不要做人了。

盛宴年无语,心里评价道‘又是一个草包’,一瞬间感觉跟这种人掰扯都有点掉价。

“我不需要知道你家是做什么的,我只需要知道我不会放任你与在场的任何人进行合作。”

“哈”汉斯这回笑了笑,很显然没把盛宴年的话放在眼里,“你也太自信了,我不信,只要钱给的够会有人愿意和我合作的。”

盛宴年不置可否:“是吗?”

“当然!”汉斯得意道,他想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在听到他的话后有所触动的。结果与他对视上的几人不是立马移开目光,就是眼里带着怒火。

“....”汉斯有去看盛宴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预感,这个眼前的男人不是在开玩笑。

“哈!”汉斯自己找补道,“这有什么,我才不稀罕!别的国家大有人想与我们合作,我还看不上你们呢!”

“随便。”盛宴年淡淡道。

汉斯见盛宴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彻底忍不住了,抓住盛宴年的手腕,恶狠狠道:“你给我道歉!”

现场的气氛好像凝固住了,没有一个人出声,周围人注视着盛宴年,对接下来会发的事有了点猜测。

果然,众人就见盛宴年二话不说用还能活动的手拿过了酒保托盘上的冰桶,直接往汉斯头上扣。

“啊!”汉斯没躲过,被套了个正着。

盛宴年理了理被抓皱的袖口,不紧不慢道:“我凭什么给你道歉?我没把你直接从这里扔出去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一旁的杜初南完全看傻了眼,没见过这种场面。而且听盛宴年的语气,估计以前真的干过类似的事情。

汉斯被浇了个透心凉,桶从脑袋上拿下来的时候脸都冻僵了,只是一个劲地伸手指盛宴年:“你,你怎么敢?!”

盛宴年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指,用力到似乎要拆下来:“就你这种货色还想睡我和我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大脑发育不正常只会被小头控制吗?”

大家都没想到盛宴年会这么明晃晃地把事说出来,还没有一点尴尬的样子。

盛宴年把手一甩,看着因重心不稳的而晃了晃的汉斯,大声道:“如果你们想合作的态度都是这样,那也不用费力了,我们不欢迎。”

铿锵有力的话回荡在大厅内,盛宴年没有在开玩笑。

一时之间,人群有了些骚动。有些人觉得盛宴年的态度没错,但还有有一些人认为盛宴年或者是盛家太过霸道了。利益当前,不会有人甘愿放弃的。

但他们碍于盛家,没敢提出异议。

这时候又有一道声音响起:“盛总,S市还不是您的一言堂吧?怎么这么霸道?”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面容姣好的青年男子从人群走出来,两道眉毛微微皱起,与盛宴年对视,一副不畏强权的摸样。

盛宴年认识他,是林彭越的孙子——林嘉。比他还小个两三岁,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最近在慢慢接触林家的事业。

盛宴年看着他走到汉斯旁边,递过去干净的毛巾,随后往前挡在汉斯身前。

“林先生,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是你身后的这位先对我和我的兄长出言不逊。”面对林彭越的孙子,盛宴年还是想给点耐心。

“什么?”林嘉小声嘀咕了一下,随后扭头去看汉斯。他刚刚从私人房间出来,只看到了盛宴年对汉斯羞辱,不知道汉斯说了什么。

汉斯被看得眼神有些躲闪,林嘉知道这件事估计是汉斯先挑衅在先。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当场变卦,而且他与汉斯还有合作要谈...思索到这,林嘉继续硬着头皮对盛宴年道:

“即使这样您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人,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

“我管他们怎么想?”盛宴年莫名其妙。

“您在外国友人里代表的是S市!”林嘉有些不满盛宴年的自私自利,完全不顾大局。

“哈...”盛宴年感到好笑,“你也知道我代表的是S市?那为什么你身后的那位不对我尊重点?既然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又何必热脸贴他们的冷屁股?你爷爷没告诉你做人要有骨气吗?”

“你!”林嘉气噎,“你简直不可理喻!我爷爷一直跟我夸赞你有多厉害,回国之前我也想过与你交好,没想到你与那群以自我为中心的纨绔子弟一样,是个只会靠家里的草包!”

到底是年轻,没有表面上所表现的那样淡然,气头上后语速飞快的一顿输出。

“....”

“....”

“....”

盛宴年没有接话,对林嘉的耐心也告罄, 冷冷地看着对方的眼睛。

林嘉被盯得有些发怵,但还在嘴硬:“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戳中了?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人盛氏交到你手里也迟早玩完!没有盛家,你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盛宴年一言不发地听着嘴巴越来越没把门的林嘉,对方可以说是把他的生平到行为处事都抨击了个遍,仿佛这样才能站住脚跟。

杜初南听得汗流浃背,心里叫嚣着林嘉闭嘴,或者来个人把他拖走也行!

林嘉上头地讲完,却发现盛宴年还是无动于衷,比他高一个头的男人只是盯了他几秒,然后缓缓开口:

“蠢货。”

不带任何一丝羞辱的意味。

不少人听到盛宴年的评价都在心里附和,这种什么情况都没搞明白的人不是蠢还能是什么?况且,在场虽然很多人都看不惯盛宴年的‘我行我素’,但对盛宴年的实力没有什么异议。

盛氏又不是傻子,如果盛宴年没实力怎么可能让他做CEO?而且这几年盛家能够一直保持并且突破,盛宴年有很大的功劳。

他不仅有这个年纪独有的勇气和目光,也有超越同龄人的耐心和上进心。

不少人巴不得自己有这样的儿子或孙子。

“你!”林嘉气结。

但盛宴年已经烦躁了:“你爷爷难道没和你说过多说多错吗?你要不要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一想我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根本不在乎你们谁和谁合作,谁又截了谁的胡。因为你们不管怎么做都不可能够得着盛家。不是我太自信,是盛家有这样的底气。你们凭什么觉得跟几个外企合作就能把我们拉下来?你不会真觉得没有上头几家的首肯你们的合作能够顺利推进吧?别忘记了,你们只是合作,基业还始终在S市呢。”

盛宴年的几句反问彻底问住了林嘉,他没有办法反驳。盛宴年毫不避讳地揭开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

“我今天只是来表个态的”盛宴年淡淡环绕四周,看着每个人脸上都闪现的不同表情,觉得有些好笑,“只不过看来,这里貌似不太欢迎我。”

说完这句意味不明的话盛宴年就偏头示意杜初南跟上:“走了。”

之后看都没看呆愣在原地的三人,径直往宴会厅门口迈步。

杜初南知道盛宴年现在心情很糟糕,不敢轻易搭话,当然也没人敢叫住盛宴年。

只是这时又一道声音响起——

“宴年。”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的人群中传来,盛宴年脚步一顿。夜晚的风从半打开的门缝中吹来,带着庭院里栀子花的香气。

盛宴年扭头,是顾远乔。

顾远乔一身新中式长衫坐在轮椅上,满眼笑意地望着他。

私密马赛大家....最近俺沉迷一部叫《逆爱》的剧无法自拔...(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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