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2.0(1 / 2)
盛宴年的过度保护欲持续了几天后稍有减退,起码现在顾远乔有什么单独行动某人不会挂脸了。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顾远乔也一直包容着盛宴年的这种小性子。
偶尔两人也拌拌嘴,相处模式又渐渐回到了没发生芥蒂之前。
这天下午顾远乔早早就让文含带着自己离开,盛宴年也知道顾远乔今天晚上有事,但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也没多问。
顾远乔前脚刚走,后脚他就把杜初南叫到了办公室。
“盛总,您找我?”杜初南规规矩矩地站在盛宴年前面,心里估摸着应该没犯什么错才对。
盛宴年言简意赅:“今晚跟我出席一个晚宴。”
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令杜初南有些不知所措:“啊?”
“怎么?你今晚有事?”盛宴年刚想说有事也给他推掉,就听见对面的女孩慌忙解释。
“不,不是!”杜初南极力摇头,然后有些支支吾吾道,“只是我没有像样的礼服...”
盛宴年有些疑惑地看杜初南:“这有什么?买一套不就好了?等会儿你让夏瑶带你去商场买一套,顺便把该配的都买了。”
盛宴年说得太过理所当然让杜初南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问题是买一套吗?问题是她没有钱啊!
看得出女孩面色有些犹豫和窘迫,盛宴年继续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不喜欢猜来猜去。”
杜初南脸都有些涨红了:“那,那个盛总...我,我没那么多钱...”
“....”盛宴年有些无奈,“我当然知道你没钱,又没让你出。”
“啊?”
“我看起来像是抠抠搜搜的黑心资本家吗?”
杜初南摇摇头:“不像。”
“那不就得了”盛宴年挥挥手,示意杜初南可以出去找时夏瑶了,“你们两个多逛一会儿,多买几套衣服,免得之后还要去买。”
“啊...是。”杜初南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馅饼砸晕了脑袋。
“还有事?”盛宴年见杜初南还跟傻子一样站在原地。
“啊,没,没了,我现在就去找夏瑶姐。”杜初南有些机械地转身往后走,只是手握上金属的门把手后突然回神想到一个问题。
“怎么了?”盛宴年没明白女孩怎么又停下了。
“那,那个盛总”杜初南慢慢吞吞道,“今天晚上这个,算,算加班费吗?”
“....算!”盛宴年差点没把手里握着的钢笔捏弯。
“好的老板!”说完杜初南就麻利地滚出了办公室。
她势必要成为盛总最忠诚的狗腿子!为盛总鞍前马后,以后她不准任何人忤逆这个小盛总!
***
今天晚上的宴会和上次的差不多,算是私人宴会。只不过也带上了一点商业的意味,所以才会要求携带伙伴。
S市的上层圈一直被几个老牌轮流霸占,拢共资源就这么点,市场也早就饱和了。没人不想当霸主,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顾氏与盛氏的合作就像是一个信号,提醒着一些人,或许可以从外部找力。
看似能动的蛋糕又少了,可以万一重新洗牌后能把别人的蛋糕抢过来呢?运气再好点说不定也能挤进一线圈。
风险与机遇共存。
抱着这样的想法,很多人找上了陈家,想让他们出面把有这些意向的人聚到一起。
于是就有了今天晚上这个借着拍卖会的名头实则是“促进多国经济贸易”的晚宴。
盛宴年不算早也不算晚地带着杜初南出现在陈家前庭,把邀请函递给门口的侍者检查。
杜初南穿着一身单肩裙,如绸缎版的面料让她宛如在水中浮动一般,麻花辫侧绑在一旁,整个人看上去可爱又恬静。
盛宴年配合女方珍珠粉的礼服,穿着浅灰色的西装内搭白色衬衫,系着银色领带。整个人看上去都温柔了许多。
前庭距离家宅还有一段路,盛宴年看着路前端打开的大门,耳边也隐约听见宴会厅内的音乐。
陈家是早年一批出海闯荡的,与S市大多数豪门不同,陈家在海外的一些地方也有一定话语权。所以由他们出面做S市与海外的桥梁再合适不过了。
陈家现在的话语人是一位叫陈升荣的老爷爷,大概六七十了。盛宴年没接触过,据说是一个很健谈的老爷子。
盛宴年思索间侍者已经检查好了邀请函,弯下腰请示他们进去。
盛宴年勾起手臂,示意杜初南挽上来。被挽上的瞬间他察觉到女孩肢体的僵硬,扭头去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放轻松”盛宴年安抚道,“你就当是去吃自助餐的,不用紧张。”
“....”盛宴年的一句话瞬间让杜初南觉得不远处那个豪华的宅邸变得低级了许多。
虽然一个下午时夏瑶都和杜初南讲了一些注意事项,但到底是没接触过,越往前,杜初南就感觉腿再抖。
“盛总,我怕给我你丢脸...”
“丢脸?呵。”盛宴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里面就没几个能让我丢脸的。”
不可一世的嚣张令杜初南转头去看盛宴年。
男人脸上的自信与锋芒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可却不会让人觉得是在自卖自夸。
这一刻杜初南才对“盛宴年”,盛氏最年轻的CEO有了实感。
杜初南瞬间,心安了不少。
“你要是实在紧张就呆在我的旁边,不会有人来为难你的。”快踏入陈家大门的时候,盛宴年轻声朝杜初南道。
“嗯!”杜初南挺了挺身,最后一点的胆怯都消散了。这种场合以后只多不少,她得赶快习惯。像盛宴年这样优秀的人,身边也一定都是优秀且志同道合的伙伴。她不能辜负盛宴年对自己的期待。
就在两人进入宴会的瞬间,交谈的人们有了一瞬间的噤声。紧接着许多道目光齐齐落在两人身上,让杜初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盛宴年却像感受不到似的带着杜初南来到食物区,拿了两个盘子。
“先吃点东西,今天晚上应该要呆很久。”
“...哦,好。”杜初南有些卡壳地接过盛宴年递来的餐盘,她是真没想到盛宴年的那个“自助餐”不是开玩笑。
放眼望去,全会场好像就他们两个在吃东西,非常的,格格不入。
不过自家boss都这样了,她这个做下属的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也很快加入了吃晚餐的行列。
别的不说,确实挺好吃的。几口下去,杜初南彻底不紧张了。
盛宴年吃着还冒着热气的土豆虾球,无视身后若有若无的视线。
他没打算在这里拉合作,今天出面只是算表个态度。毕竟这个市场要不要对外开放,盛家还是有一定决定权的。
当然,那些打探的目光里还有一些外国人。那些人的目光带着好奇与打探,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的男人一出现,宴会里几乎所有的焦点都聚集在那儿了。难道只是因为这个男人长得很英俊吗?
一些谨慎和好奇的外国人已经向身边的人问询,还有些则是踌躇着要不要向前与盛宴年打招呼,少部分则是没把盛宴年放在眼里。在这种场合只顾吃东西不懂社交礼仪的家伙,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他们轻蔑地认为在场的所有家伙都不足为惧,能与他们合作,是这些家伙的荣幸。
盛宴年没吃多少,就放下了餐盘,还是要适当装模作样一下的。
“盛总”杜初南小小声道,“我能喝酒吗?”
盛宴年闻言转头,看到了杜初南不远处的红酒:“想喝就喝,我都说了当自助餐就好。”
“那你要吗?”杜初南也算是个酒鬼,很好奇这种宴会的酒是什么味道。
“嗯。”盛宴年点了点头。
红酒杯拿到手上,盛宴年下意识地晃了晃,然后抿了一口。
微微扬起的下颚还有滚动的喉结,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漫不经心。
盛宴年不加掩饰自己的懒散,好像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
这回有些第一次见盛宴年的外国人意识到了,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人并不简单。
他表现出的气场与年龄不太符合。
这种懒散不会让人联想到不得体,只是觉得他好像本该如此,不把一切都放在眼里,不是因为无知,是因为不在意。
要么是对自己非常自信,要么是他的背后家底很强大。
***
杜初南不知道自己在这儿呆了多久,东西吃了几轮了。心情从一开始的忐忑不安逐渐麻木,脚后跟也已经开始酸痛。
这个宴会比想象中的无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盛宴年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根本没有人来找他搭话。杜初南原本还会得体地微笑,到后面腮帮子都僵了。
可一旁的盛宴年好像没什么变化,脸上也没有闪过不耐烦。
“....”佩服。
“盛总”杜初南受不了了,向盛宴年搭话,“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啊?”
盛宴年睨了她一样,知道杜初南有些站不住了:“可能还要一会儿吧,毕竟今天的重点是‘经济贸易交流’,况且主理人还没出现呢。”
这么一说杜初南倒是意识到了,一场宴会作为宴会的主办方却迟迟不出现,有点奇怪。
“主理人这么久没出现,算正常吗?”
盛宴年喝了一口红酒,看着宴会厅一楼与二楼之间的楼梯,淡淡道:“当然不正常。这种情况下要么是临时有很重要的事要谈顾不上宴会,要么就是很有‘个性’。”
二楼楼梯那缓缓走下来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拄拐杖。但不是陈升荣,这个老人盛宴年认识,是林彭越,跟他爷爷关系不错。
他记得林彭越好像和陈升荣是至交?
终于,盛宴年开始了进入会场来第一个的行动,他朝林彭越走去。
“诶?”杜初南有些不明白盛宴年怎么突然开始动了,紧跟在后面。
“那个老爷爷我认识,我们去跟他打完招呼后就撤。”盛宴年解释道。
“诶?!”解放来得太突然,但开心已经溢于言表。杜初南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不少。
盛宴年不愧是全场的焦点,一动,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一起移动。
盛宴年没有理会,不紧不慢地朝宴会厅正中间走去。
今天的来的人还算多,不过大家都很识趣,会在盛宴年经过时主动让出道路。
跟在盛宴年后面的杜初南见状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感觉那些人都有点忌惮盛宴年?
她是不知道盛宴年在这种社交场合的“风评”不太好。
林彭越已经走到了一楼,本就不高的老人一下子淹没在人群中。还有一些距离,盛宴年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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