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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双篇镇国,南北同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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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双篇[镇国],南北同宗!

白马寺。

法坛下。

千名僧众仍保持着跪伏,向江行舟求佛法的姿态,可此刻的诵经声,已化作一片痛苦呻吟。

他们心中默念「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口中却跟着江行舟诵出「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刹那,

有僧人心神大乱,口吐鲜血,有人七窍渗血。

更有甚者面目狰狞如恶鬼——在这佛门清净地,竟陷入魔之状!

「身是菩提树?.不!菩提本非树!」

藏经阁一位高僧突然狂笑,染血的十指撕开杏黄袈裟,丢掷一旁,「明镜亦非台心是明镜台?!

这心是何物?

哈哈!..

我悟了!

一切皆外相,唯我是真佛,你等皆外魔!」

「噗——!」

他一口鲜血喷在《金刚经》绢本上。老僧赤足踏过满地佛珠,手舞足蹈如癫似狂。

白马寺众僧朝老僧望去,见他眉心竟浮现一道裂痕,那是禅心崩碎的徵兆!

众人不由骇然心中悲起,无比同情。

这位藏经阁的高僧,竟在江行舟的两道佛偈之下,心境混乱,走火入魔了!

反而是那些佛法低微,道行不深的小沙弥,满脸迷茫状,听懂其中禅机,影响最小。

十万百姓与国子监众士子虽未受佛法反噬,却似被投入沸水的蚁群,无比焦虑。

白发老妪手中的念珠突然崩断,琉璃佛头噼啪砸在青石板上——就像他们此刻碎裂的信仰,崩塌了!

「『勤拂拭』是修行?.还是『不染尘』,才是修行?」

某青衫士子攥紧《坛经》手抄本,指节发白,「我究竟该执扫帚,扫走尘埃!

还是砸了扫帚,视尘土为无物?」

他们也陷入了迷茫。

「这两道佛偈,完全相反,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修道之法?」

「难道,其中有一道佛偈,是假的?是魔偈?」

让十数万百姓,皇亲国戚,所有国子监士子们,感到震惊的是。

当白马寺的慧日方丈丶五位上座长老丶千名僧人如风中残烛般摇晃吐血,陷入迷失之中,禅心几近碎裂。

明明是江行舟写出的两道截然不同的佛偈,

他自己却毫无异样,丝毫不受影响。

那些足以令僧人撕裂禅心的两道矛盾佛偈,在他身上竟如百川归海。

江行舟周身佛光反而愈盛。

犹如一位绝世佛宗,光芒万丈。

这是为何?

「咚咚咚咚咚咚~——!」

洛京文庙的青铜巨锺无风自鸣,声浪如潮水漫过整座神都。

白马寺檐角悬着的惊鸟铃突然齐齐炸裂,那些铜铸的玄鸟竟在钟声里簌簌剥落金漆,露出底下斑驳的——道纹!

又一篇[镇国]级佛偈,在白马寺法坛上诞生!

「第第二篇,也是[镇国]佛偈?!」

「江解元一日.双篇[镇国]佛偈?.闻所未闻,骇人听闻!」

「这麽说来,这两篇佛偈都是真正的[镇国]佛偈——佛门至高大道?」

十数万百姓骇然失色的目光,如被无形之手牵引,望向白马寺上空那轮扭曲的金色佛光。

此刻竟在钟声里,凝成实质化的梵文,每一个笔画都在灼烧天穹。

再也无人敢质疑,江行舟这两道佛偈的的威严!

江行舟伫立法坛,负手而立,青衫猎猎翻涌如云海生涛,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轻笑一声,袖袍一拂,左右双手之上,骤然浮现——两幅宣纸文宝,恢弘佛门[镇国]佛偈——

左为「菩提树」佛偈!

右为「非菩提」佛偈!

左边镇国文宝,佛光璀璨,每字皆化作金漆菩提叶。菩提树下,叶脉中盘坐着微缩佛祖虚影,庄严法相;

右边镇国文宝,宛若冰裂琉璃,空无一物,唯有一轮明月高悬,天地清净无尘!偏教人听见四万八千尊佛陀,同时轻叹。

倒映在众人眼中的——

江行舟的左眼瞳内,可看见佛祖拈花,禅坐修行。右眼瞳内,却见明月照雪,空无一物。

两件镇国级佛偈,在江行舟的左右手中,本应相斥的佛法在掌中温顺如幼鹿,宛若一体。

江行舟目光扫过众僧,声音并不洪亮,却像古寺晨钟般撞进每个僧人耳中,缓缓开口:

「白马寺诸位高僧。

我这两道[镇国]佛偈,象徵两种不同佛门修行之法:

前者教人『时时勤拂拭』,渐修之法门,苦修成佛。

所谓渐修者——拾级而上,步步生莲。

后者却道『本来无一物』,顿悟之法门,立地成佛。

所谓顿悟者——未抬脚时,已在灵山。

一正一反,一实一虚,南辕北辙。

不知!

你们想学,哪一篇佛门修行大法?」

江行舟左手轻抬,菩提树下顿时浮现,千百僧侣日日扫雪的虚影,扫帚划过青石的「沙沙」声清晰可闻。

他右手翻掌时,琉璃佛偈里突然坠下一片枯叶。叶子还未落地,便在半空化作飞灰。

释怀和尚接连呕出三口鲜血,落地化为一朵血色莲花,面色已如金纸,修为暴跌了一个佛门大境界。

他怔怔望着眼前这位少年的佛门大宗师,完全对自己的佛心,产生了剧烈的动摇。

两人的佛门境界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以他的智慧,根本看不懂,哪一篇佛偈才是真正的大道。

「敢问.江宗师.」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您所修持的.究竟是《菩提树》.还是《非菩提》?」

他此刻竟像个大漠迷途的小沙弥一般,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江行舟身上。

既然自己参不透这两篇佛偈的玄机,那便追随江行舟的脚步——

江行舟修哪一个,他就修哪一个!

这总不会错吧?

「我非佛门弟子!」

江行舟的声音如天外惊雷,震得满堂僧众心神俱颤。

他负手而立,眼中锋芒如剑,直刺佛门千年桎梏——

「我不修佛法!

渐修也好,顿悟也罢,与我毫无影响!

如何选修行之法门,是你们佛门弟子的抉择——!」

「啊?!」

释怀和尚瞳孔骤缩,浑身如遭雷殛。

他踉跄后退,袖袍无意识地拂过法坛地面,鲜血凝成的莲花花瓣,却见那本该娇艳的佛花,竟在触碰的刹那——

寸寸成灰!

正如他此刻,崩塌的佛心。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他,不修……佛?」

在场的白马寺,上千名僧人们嘴唇颤抖,声音近乎梦呓。

他们死死盯着江行舟,眼中血丝密布,仿佛要透过这具凡胎肉身,看穿其中究竟藏着怎样的妖孽——!

「江解元……根本不修佛?!」

「那他的佛门境界,为何如此登峰造极?

竟能一日写出两篇『镇国』佛偈?!」

轰!

此言如惊雷炸响,整座白马寺瞬间沸腾!

慧日方丈身形剧震,脚下青砖竟被踏出两道裂纹。

他面色惨白如纸,浑浊的老眼中闪过惊骇——

猛然意识到,江行舟从一开始就在设局!

先以「菩提树」引众僧入局,心生执念。

再以「非菩提」破众僧人心中执念,江行舟根本不是在弘扬佛法……

他是在——

以佛破佛!

借这「儒释论道」,将他们碾作齑粉!

更可怕的是,这个少年书生确实不修佛,他从始至终都仅以儒门弟子自居,从未承认自己佛门身份。

可偏偏……

江行舟却拥有佛门大宗师的境界,随手写就的[镇国]佛偈,却让白马寺众高僧禅心崩裂;

他漫不经心的点拨,竟比苦修百年的老僧,更近佛陀真意!

白马寺上千僧人苦苦求佛,到头来还不如这位儒门少年解元的佛法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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