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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江宁永远忠於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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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江宁永远忠于您!

遏必隆刀于本朝虽只用过一次,但人皆知那是大清的尚方宝剑,是大清皇权的象徵,持此刀者如皇帝亲临,谁敢造次?

丁木三纵是贵为二品绿营总兵,在遏必隆刀面前也不够看,莫说质问赵安有没有资格杀他,此刻便是连说话的勇气都给震没了。

遏必隆刀?

皇上把遏必隆刀赐给赵有禄了!

在场一众官员无不惊骇,哪个敢直视手持「尚方宝剑」的赵安,再想先前被这二五愣子擅杀的定远县令,明明头顶烈日当空,偏是手脚寒的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横空出世的遏必隆刀如同大清至宝将驿站周围空气凝固为一块无比沉重的铅块,压得在场所有官员喘不过气。

恐惧更令得丁总兵如同被抽掉脊梁骨,身躯看着尽管无比魁梧却如筛糠般抖动,豆大的汗珠不断从其额头丶鼻梁往下滴落。

两手被缚的总兵大人根本无法擦拭脸上的汗水,以致眼睛都被泪水所模糊,渐渐看那遏必隆刀竟变得扭曲起来。

好像在燃烧,又好像在泛着腾腾热气,又好像一条毒蛇在朝他呲呲吐着信子。

有个后赶来的附廓县丞还没等喘口气,就见前面「祭」出遏必隆刀要杀知府和总兵,愣了那麽几个呼吸功夫本能便要掉头回去,免得受无枉之灾,未想刚挪步后面就有几名巡兵将他给拦住。

百里云龙阴侧侧看着这县丞:「这位大人去哪?」

「我」

该县丞头大如牛,知躲不过只得提心吊胆退了回去,于人群后面紧缩脖子,身子也弯的不能再弯,从前面看去似乎没这人般。

再看站在其前面的一位知府衙门属官,两腿倒是没发抖,就是地上多了一滩水迹。

裤子也是湿的。

不知是太热出的汗,还是叫吓的失了禁。

然一众同僚却没人讥笑这人,因为大夥都好不到哪去。

便是知府李源这会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要知道皇上会赐胆大包天的赵有禄遏必隆刀,再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将其晾在驿站。

这下好了,叫人家拿住由头砍杀于他,到哪说理去。

赵安不是吓唬凤阳城中这一文一武两个头头,而是真要拿这二人脑袋好生震一震安徽官场。

两世为人的他并不好杀,然却知杀人立威是最快捷,也是最有效的威慑办法。

安徽局面此时便如一团乱麻,唯有快刀斩乱麻。

所谓慈不掌兵的道理同样应用于官场之上。

大乱就得大治,大治就得重典。

封建王朝的青天大老爷们,哪个不是上任就杀人。

福昌在边上瞧着没吭声,知道「五福儿」老弟这是要杀人立威丶敲山震虎,搞一搞安徽的吏治,树立其在安徽官场的绝对权威。

应该的,毕竟能不能去代转正除了救灾表现外,也得看安徽官场的支持力度。

这要是整个安徽官场不支持「五福儿」老弟,就不是能不能转正,而是能不能呆下去了。

先前皇上没赐遏必隆刀,凤阳的官员不就连「五福儿」的会都不来开麽。

在福昌看来,以遏必隆刀的「威力」处斩一个救灾不利的四品知府完全没有问题,反正先斩后奏,事后再搜罗些这知府贪赃枉法的证据,三法司覆核都没问题。

不过那寿春镇总兵是从二品的官,且与布政没有隶属关系,动用遏必隆刀将之处斩似乎有些不妥,且可能引发绿营兵乱。

眼下救灾乃首重,这要再闹出兵乱的话,那麻烦就大了,纵是「五福儿」有皇阿玛撑腰怕也难以跟朝廷交待。

轻重缓急,还是要提醒一下的。

年轻人仗着后台做事急燥些可以理解,但作为老大哥,福昌还是要起一点良师益友作用的。

不管怎麽说,他吃过的盐都比五阿哥吃过的饭要多。

光一个稳字,就是多少人琢磨不透的道理。

念及此处,福昌便想出面做个「和事佬」,只其身子刚动,耳畔却传来「五福儿」老弟的声音:「福大人不必劝我,我意已决,今日定借这二人脑袋一用,否则这安徽的官便不知我的厉害!不知我厉害,如何能为我所用?」

福昌听后无奈放弃劝说,只低声道:「绿营之中多奸滑之徒,老弟不可不防。」

「无妨,我早有准备,若绿营生乱正好藉机整肃营治。」

赵安说的准备自是指正从天长向凤阳赶来的徐霖部,倘寿春镇绿营真因总兵之死哗变,便以徐霖部镇压,继而腾笼换鸟直接把寿春镇兵员花名册给换掉,两千漕帮子弟就地使用安徽的身份证。

张三变李四,李四变王二麻子。

反正安徽全省的户籍造册都归赵安管。

就是老太爷想将全家户口迁到安徽来,也得赵安点头。

徐霖部虽只两千人,但乃是漕帮精选的青壮,且平日便是有组织之力量,战斗力绝不会差于绿营。

当日徐霖在高邮湖便领着帮众用竹篙大败过漕标亲兵,而漕标亲兵乃漕运总督直属的亲兵,论战斗力的话可比安徽绿营高的太多。

再者,寿春镇虽有六千多绿营兵,然并非驻扎在一处,而是分布在淮北各地,真有丁木三的亲信为之叫屈率众哗乱,能够影响的最多也就千馀人,甚至可能响应者寥寥无几。

毕竟,眼下的绿营是喝兵血的重灾区,底层营兵过的跟前明的军户差不多。

弄不好杀了丁木三这个总兵还能得到绿营底层士卒的欢呼与支持。

真就兵乱,赵安亦有足够底气镇压。

见赵安都这麽说了,福昌微叹一声不再多言。

年轻人嘛,该闯还是要闯的嘛。

别说,五福儿还真有点他皇阿玛的气魄和格局,不愧是龙种啊。

「速将二贼拖下去砍了!」

赵安手中遏必隆刀朝虚空一扬,众侍卫忙将那凤阳知府李源丶总兵丁木三往外拖去。

眼看穿黄马褂的侍卫真要将自己砍了,吓的已经手足发软的知府李源情急之下大叫:「纵是下官有怠慢不周之罪,依《吏部处分则例》,大人您可向吏部参劾!无论严议丶察议,下官甘愿领受!可大人这般不经三司过审便要斩杀下官,下官不服!」

李源的嘶吼如同投入死水的一颗石子,原本吓得魂飞魄散的丁木三跟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也猛地挣脱侍卫钳制,嘶声吼道:「赵大人!我不过来迟而已,就算有罪,也罪不当死!」

「不服?罪不当死?」

赵安冷笑一声,抬手示意侍卫莫急着拖人,走到那凤阳知府面前深深看向对方,眼神锐利如刀,看的那凤阳知府李源下意识一个寒颤。

「凤阳府,抬起头来!告诉本官,自去岁灾象初显至今数月,你这凤阳府治下究竟饿死了多少黎民百姓!」

赵安的声音无比愤怒,如雷霆万钧般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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