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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也可能是路尔德的C01,或者昊得宝的6001-1……这些供不应求的鞋面可以是工业区里任何一个厂的抢手货,就是再无可能是洛诗妮的9960了。
宋洲驶出拥堵路段后打开了窗,大口呼吸冷冽的新鲜空气。离工业区越来越近,步云路也是必经之处,宋洲刻意不去看江浔皮革门口堆满的牛反绒,他让陈阿姨囤了满仓库的货,如今洛诗妮消化不开了,陈阿姨从未有一句抱怨,甚至没催促过他排款。
不过江浔皮革的材料不愁找不到下家,陈筠进的货才是最正宗的洛诗妮棕。在她的对面,居然还有设计师拎着一只9960的鞋来皮料店里对比色卡,都这时候了,竟还有鞋厂想跟款。
那家店的老板直接摆摆手,说至少这一个星期,跟洛诗妮棕配套的毛绒都被买断了,他们就是把牛反绒的样品剪给他,他也没毛绒复料,现在跟版就是做炮灰。那个设计师不死心,被这家店拒绝了,就立刻去个隔壁那家,又被拒,遂在冷雨里骑着小毛驴,拐进步云路右侧的一排门面,那里有几家一年四季只卖毛绒的工厂,每一家都报给他一个随时会浮动的现金价,实则是在赶客。
设计师悻悻往工业区里归去,毛绒厂里一卷难求,连路的复料厂里堆满了皮和绒等待上机贴合。宋洲又出现了幻听,也可能是洛诗妮忙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催辅料厂的老板,所以对这样的对话感到熟悉:辅料厂老板叫鞋厂不要再让毛绒厂送料过来了,他们根本复不完,电话那头估计是问他为什么这么慢,他彻底急了,说整个厂都只复你一家的料,还想怎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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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洲有那么一瞬间想玩抽象。出问题的是金成的鞋底而非帮面,洛诗妮的仓库里至今还有百来筒复好料的真皮和牛反绒,全是现成的,与其让材料留在仓库里发烂发臭,变得一文不值,不如在正紧俏的当口打电话给漂亮心情或者路尔德,他要是肯低价处理,绝对有老板愿意来接盘。他只是自己在心底里开开玩笑,怎么可能真的舍得,他的帕拉梅拉停在工业区的侧门口,副驾上的手机响个不停,全是高云歌的来电,宋洲干脆关机,看着一车一车的材料运进麒麟湾,又一车一车打包好的箱子运出麒麟湾。
从未有一个棉鞋季像今年这般疯狂,家家户户出品同一个款却还供不应求,这个款还不是抄袭来的,勃肯元素和厚底的组合是山海鞋的原创,轮到温州的品牌工厂以更高的品质推出同款——温州的鞋都也有来山海市的麒麟湾取经和借鉴的一天,洛诗妮的尸山血海成了这凤凰山下最好的养料,洛诗妮也成就了此时此刻的麒麟湾。
宋洲的车最后停在拆迁废墟里的教堂前。
以为自己至少能在这个秘密基地里稍作喘息,这个常年无人问津的破败地方今天居然挤了台大型挖掘机,铲斗张牙舞抓地挥向那还算完整的两面夹角的墙壁,碎落的砖块与墙漆掉落在那个忏悔室的屋顶。
等宋洲在凛冽的寒风里感知到自己身体的温度,他这个人已经挡在了挖掘机前。雪雪子停了,取而代之的是若有若无的细微冷雨,宋洲高抬双手做停止状,总要说出个理由,就支支吾吾地瞎编乱造,声称前几日在这儿丢了东西。
他特意又回了趟车里,把未拆封的两包中华全都送给了挖机师傅,随后回到那片废墟里踱步,低着头装模作样地,还真像是在找寻。走了几个来回后远处赶来个撑伞的黑袍男子,应该是另一个教堂里的工作人员,挖机师傅向他摊手,大声用方言回答:“不清楚啊,反正这个人说要等他找到东西。”
黑袍男子中等身高,身材被那袍子衬得更显肥胖和腿短,向宋洲走近时面色自带笑意,并不具备神职人员刻板印象里的严肃性。他问宋洲弄丢了什么,他可以帮忙一起找,宋洲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张口就来道:“牌子,一个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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