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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顺着微漾的纱帐,一点点落在她脂玉一般秀白的侧脸上,伴着眼角压出来的樱红色,眼睫卷翘,好看得要命。

常妈妈连呼吸都下意识轻了轻,微凝的视线落在帐子旁的如意结上,那里簪着一枝开得正盛的月桂,屋内花香淡淡。

这是半个时辰前,太子从外边院子摘了亲自送来的花,现在想起来,常妈妈依旧被太子当时的举动吓得半死。

他当着她的面,旁若无人撩开纱帐,长指顺着睡梦中少女铺了满床的青丝,一寸寸往下,然后停在松松散开的领口处。

当时太子的目光看似没有任何情绪,但常妈妈怎会不知,那是善于隐藏的掠夺者要把猎物吞入腹中的勃勃野心。

“姑娘若是饿了,老奴去小厨房把晚膳取来?”常妈妈试探问了一句,眼角余光悄悄看向站在一旁的吉喜。

姜令檀伸手轻轻揉着睡得有些酸软的后颈,然后朝常妈妈摇头,伸手比划:“不了,回东阁前我和殿下说好,去书楼用晚膳。”

至于她为何答应太子,姜令檀没好意思告诉常妈妈。

因为太子许的条件实在诱人,可以免了她今日两刻钟的含蝉。

常妈妈闻言,眼底惊骇一闪而过,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垂了眸不敢多言。

“姑娘,奴婢伺候您梳头。”吉喜笑眯眯上前,又顺手摘下如意结上的桂花,“今儿月桂开得好,等会儿簪在发髻上,也不枉一场秋凉。”

姜令檀笑着点头应下。

十一月初,朔风砭骨。

姜令檀裹紧身上的斗篷,顺着廊庑慢慢往书楼走,才走到半道,就遇到了迎面走来的太子。

“殿、下。”姜令檀嗓音软软,屈膝行礼。

她现在已经能勉强连着说两三个字,只是声音不大咬词也不够清晰,离得近了才能勉强听清。

谢珩往前走了两步,视线像是不经意往下,声音淡淡问:“可会冷?”

姜令檀摇头。

“那走吧。”谢珩笑着侧了下身,他身量高,不说话时有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压迫感,是端方守礼,也有说一不二的威严。

他与她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恰好又能挡住侧边吹来的寒风,声音却压低了些:“孤听闻陆听澜去了雍州,她还顺带捏造你一同去雍州的假消息。”

“嗯。”姜令檀没有否认。

柔软秀气手指紧紧扯着身上的斗篷细带,凉风冰凌似地从她脸颊上刮过,兜帽被吹落,寒风从脖子往衣襟钻去,全是冷意。

“可别吹了凉风。”谢珩停下,理所当然抬手帮她戴好兜帽,温热的掌心像是无意间碰了一下她的耳垂。

姜令檀轻声道谢,有些不好意思往旁边避了避。

在她看来,他是太子,不该做这样的事,就算吉喜离得远,她自己也能把兜帽重新戴好。

等到快到书楼,外头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风比起方才更大些,吹得姜令檀眼睛轻轻眯了起来。

朦胧灯影下,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书楼前,眨了眨眼正想要看清,那影子却缓缓朝她这个方向越走越近。

“太子大哥,东阁的墙实在太难翻了。”

“本殿下差点被程京墨捅死。”

说话之人正是谢清野,短短一段路,只见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何事?”谢珩微微拧眉。

谢清野歪头看向落后谢珩半步的姜令檀,出乎意料,这回他竟然没有跳出来大喊一句,“司馥嫣你个死不要脸,竟然缠着本殿下的太子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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