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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一张一合。
那声音传到耳朵里,被如鼓的心跳声盖了过去。他良久才反应过来,任雪流说的是:我爱你。
第47章
阿雀本打算带任雪流偷偷溜回住处,却被谢缪逮了个正着。
两个昨天还好好的人,早晨回来,就各负了各的伤。尤其是阿雀,甩着条血迹斑斑的胳膊,教谢缪见了大动肝火,勒令二人去找沐大夫治伤。
阿雀在长辈面前乖得像只小鸡仔,沐大夫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也老老实实说了,又补上一句:下次不会了。
伤口上沾了许多细小的碎石,先前情势紧急,只是简单包扎了。沐春声皱着眉头为他清理,道:“阿雀,你来我这儿有多久了?”
阿雀想了想:“快一年了。”
他双唇抿成一道直线,额上也泛起薄汗。任雪流知他是痛得狠了,拿起帕子帮他擦了擦。
谢缪狐疑地看着他们,沐春声却没注意,自顾自地说:“到明年春天,差不多就该出师啦。”
“我……”阿雀迟疑道,“我可以吗?”
“当然了,不说我教你的,你还知道很多我都不知道的呢,自信点。”沐春声拍拍他的肩,笑道,“到时候,你做坐诊大夫,给你加工钱,店里再招个小徒弟……”
事情像沐春声的构想一般徐徐推进着,到了隆冬时节,弥镇的气候仍不十分寒冷。沐春声邀请三人同她一起回沐家过年,谢缪求之不得,象征性推脱两下就答应了。
这可以说是阿雀两辈子加起来过得最开心的年了,重要的人都在身边,像眼前劈里啪啦的爆竹一样红火。
见阿雀把竹竿伸得老长,侧着脸躲避爆开的纸屑,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任雪流想帮他将竹竿接过来,抓住杆子拉了拉,却没能扯开。
阿雀抬眼看他,声音有些黏黏糊糊的:“让我玩嘛。”
火光映得他眸子亮晶晶的。任雪流不禁发笑,从善如流。
其实不光阿雀,任雪流也没过过这样热闹的年。不说在雪域,便是在折苇山的五年,逢年过节也只是和杜前辈吃顿稍丰盛些的饭罢了。
也只有同阿雀在一起,任雪流才真正感觉自己已经离开肃杀的雪域,到了四季温暖的地方,可以两肩轻轻,从心所欲。
眼见烟花放得差不多了,他对阿雀道:“我再去拿些来。”
阿雀点点头。不多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头也没回,随口说:“这么快呀。”
来人又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他才转头看清了他的模样,惊讶道:“师父,怎么不叫我?”
谢缪捋捋胡须,道:“雀儿,你和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雀愣了愣,倒真琢磨起来。他与任雪流既已经说开,那就和前世一样——
“我们是私定终身的关系。”
谢缪想敲打他的心顿时烟消云散,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什么?!你说实话,是不是他拿药引威胁你了?”
“没有。”阿雀老老实实道,“其实早就是了。”
……
这晚谢缪拉着阿雀教育了一晚上,也没能扭转他的念头。想到自己至今未娶,而沐春声也至今未嫁,没有一个是正面榜样,谢缪黔驴技穷,只能深深感慨:上梁不正下梁歪!
开春后沐春声如约开始招收学徒,但来了四五个,都不尽人意。倒是她过年关时收留下的流民孤女,聪明伶俐,天赋颇高,可算是无心插柳,医馆里一时轻松许多。
不觉临近清明,任雪流欲将江阙的残骨送回折苇山,且一并探望杜九龄。谈及杜前辈,阿雀心中跃跃,正好这阵子也空闲下来,索性向医馆告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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