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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雀道:“没有……”
那是他自己的遗骨,任雪流说任他处置——这样的话怎么好同师父说呢。
谢缪却分明不信的样子,将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循循道:“依为师看,任雪流和江阙之间似乎另有隐情,不像江湖上传言的那般。但他们怎样都没所谓,只是不要把你牵扯进去……雀儿,你也知道,江湖秋水,不知几多。入行的时候,为师就没想过善终,何况还在金鳞帮享了几年清福,更是没有遗憾了。解毒之事,不妨算了。”
肩上传来暖意,阿雀看着师父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直觉有股酸气冲上来,将鼻子堵住了。
谢缪鲜少在他面前摆出师父的架子,难得如此,却是为了劝他不要涉险。
前世记忆在脑海中翻覆,阿雀有些想不通:为何有的人,即便向他付出一切,也如泥牛入海,得不到半点回音,而有的人却什么也不用给,就送他朝思暮想的无价之宝。
阿雀微微摇头,坚定道:“不行。师父放心,我有分寸。”
此时,内室的气氛却是剑拔弩张。
“你从哪找来又一只小雀?还是个使左手的。”慕容妍将面纱重新戴上,自如许多,“看那女人对着骨头发愣的样子,便知道她是做不出解药的。你若是告诉我这个「雀儿」和雀儿的渊源,我倒可以帮帮你们。”
“他来折苇山求药救人,我听他与江阙名字相似,才动了恻隐之心,谈不上什么渊源。”任雪流面无表情,抱臂道。
慕容妍上下扫了他一眼:“那便扫兴了,寻常人我可没兴趣救。”
任雪流闻言,锁眉不语。她却是上前一步,拾起一块白骨在手中掂了掂。
“你……”他正要出言阻止,慕容妍忽然将它抛掷过来。任雪流只得巧化气劲,堪堪接住,一时颇为狼狈。
慕容妍见状,神色微动,又道:“久闻神教受雪山神庇护,灵泽深厚,定有我等凡人不知的秘法罢,什么借尸还魂、起死回生之类的——圣子大人为了袒护一人,宁愿眼睁睁看别人死,也不愿同我说实话么?”
垂眸看了眼掌中白骨,见那隐含的青紫色,任雪流心中又泛起一阵隐痛。
这是江阙受了不知多少的苦,才淬出的一副药人之骨,而始作俑者的态度竟如此轻忽。
慕容妍以为凭借雪山神教,能使阿雀还魂?这一步歪打正着,近乎猜出阿雀是重生而来的真相,却实在高看了雪山神教……
任雪流辨不清她的意图,更不愿暴露阿雀身份,将他再度送回她身边。
所谓「见死不救」的讥讽在折苇山上也听过不少了,任雪流早已受之泰然。
旁人生死,于他何有。如今他对这人间,只剩下一些爱屋及乌而已。
“不知慕容前辈缘何有这许多说法,实在太过无稽。”任雪流道,“前辈若有别的要求,任某当尽力满足。但斯人已逝,有如灯灭,还是勿生执迷为好。”
慕容妍看着他紧绷的神色,沉吟良久,突然笑了出来:“任雪流,你的演技太拙劣了,也只有雀儿会相信你。”
“师父——”
二人僵持不下之际,外头却传来一声疾呼,分明是阿雀的声音。任雪流神色一凛,顾不得慕容妍便推门而出。只见不远处的廊下,谢缪委顿在地,全身痉挛,呕血不止,阿雀在一旁死死制住他的肩膀,才使他不至于磕碰受伤。
任雪流快步冲上前去,帮忙扶住谢缪。阿雀见了他,惶急喃喃道:“任雪流……师父他……”
“我在这看着谢前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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