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27(2 / 2)

加入书签

阿雀一瘸一拐地追着任雪流的背影,尽管已经气喘吁吁,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越来越远了。

他攥紧拳头,鼓起勇气喊道:“圣子大人,且等等我!”

任雪流似乎顿了一顿,到底是转过身向他走了过来。

他眉头微蹙,语气并不和缓:“你不卧床休养,却四处走动,如此几时能好?”

阿雀不由腹诽:若是好了便要被赶下山去,还是不好为好。面上却不显,乖乖地挨他的训。

视线在他夹着竹帘的左腿上胶着许久,任雪流最终叹了口气,半蹲下去。见阿雀仍在发愣,他催促道:“上来,我背你回去。”

阿雀眸光一亮,立即爬了上去。

前世二人差不多高,自己只略逊色些。这句新身体却是矮了任雪流半个头。雀只能宽慰自己,还有得长呢。

他环住任雪流的脖子,捡到的树枝没舍得丢,仍捉在手里。任雪流被它数次差点拌了步子,忍无可忍地勒令他扔掉。

阿雀依依不舍:“圣子大人,这个我还要用呢。”

“你不要想着乱跑了。”任雪流索性一把将树枝夺去,扔在道旁,“还有,我已不是神教的圣子,不必再这样唤我。”

他这话顿时让阿雀忘记了可遇不可求的趁手木棍:“什么?当真?”

“我何必要说这种谎话来诓你。”

阿雀下意识追问道:“为何?”

任雪流避而不答,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如今我不过一介凡人,在此地离群索居而已。世上何人,有疾、有罪,都与我毫无干系。”

雪山神教严明无私,嫉恶如仇,为江湖人尽皆知。否则当初武林盟也不会请求柳琮出山,协助铲除云雨宫了。如今任雪流却说出这样事不关己的话,令阿雀大为惊讶。

他此言近乎坐实了奇药的传闻,却也明明白白地告诉阿雀死了这条心。

阿雀方才本想趁势说些师父的好话,以求得任雪流的同情,现下只能哑火了。

他嗅着任雪流身上熟悉的皂香味,禁不住想,这五年来任雪流经历了什么。若是柳琮之死让他变成这样,那么,他是不是还在恨自己呢?

正思索着,却听得任雪流说:“你叫什么名字?”

阿雀不由面上一热:上门求人,竟忘了自报姓名。但若说了真名,又怕他恨屋及乌,遂借师父和沐大夫的姓氏胡乱编了个名字:“敝姓谢,谢沐。”

“谢沐……”不知怎的,阿雀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失望,“待你痊愈下山,我可以为你引荐几位大夫。”

“其他的,恕我无法帮你。”

任雪流将阿雀送回屋里,不待他道谢便匆匆离开了,很有些不欢而散之意。

求药一事,眼看着已走进死路。

这夜,阿雀辗转反侧直至半夜,不能成眠,总觉得左腿骨头痒得很。

他曾有过这种经验。在前世折了右手后,姑姑对他说,若是痒了便是快好了。当时他分外期待着好的那一天,可惜待到伤愈重新提剑,才发觉右手已不复之前灵活,要想练出一手能使他派得上用场的剑招是再不能了。

是以,面对这种痒意,他总是很忐忑。

后来总算入睡,却又做了个可怖的梦。梦中师父在他眼前咽了气,而沐大夫不知怎么知道了他的身份,要将他赶出医馆。在演变成被连人带行李丢到路边时,他惊醒过来,背上已是冷汗涔涔。

翌日白天,阿雀一直未能见到任雪流。

他始终待在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