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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我也中了毒,想不起来了。”

然而昨夜的一切分明还历历在目。那些淫艳的画面只要稍一回想,便觉面上又滚烫起来。

江阙只得低下头遮掩,错过了任雪流若有所思的表情。

劝着江阙把药喝下,让他将无头悬案搁置,且先好好休息后,任雪流退出门来,在本属于江阙的房间里独坐着。

昨日来到这楚馆的人名为清遥,从小与他一起在雪山神教中长大,虽名义上是侍女,二人却并不以主仆相称,更像是朋友。

她此番前来荷陇,是接到他的指令,去琼微刻坊寻找《水月缘》作者的下落。她以雪山神教之名拜访坊主,那人竟出奇地配合,还为她找到了后续的半部残卷,实乃意外之喜。

清遥是神教中人,绝无可能背弃教规,给他下毒。

任雪流捏住小像在灯下细看,想着江阙说起自己也中了毒时,很不自在的神情。

江阙的母亲乔夕云,是被他父亲江雨在大婚前夜强行掳去的,这在江湖中从来不是秘密。

江阙看向他时依恋的眼神,也在他的心上如莲叶惊风乱飐,飘忽浮沉。

最终任雪流轻轻自语着:“子肖其父。”

将那小像投入焰火中,任它烧成灰烬。

第10章

任雪流端着第二剂药推门进来的时候,江阙正靠着枕头坐在床头,手上捏着那半卷手稿。看似在看书,眼神却直直的,显然思绪已放空到不知哪去了。

但听到脚步声,他很快看了过来。见是任雪流,神态一松,上半身更懒散地陷进枕头里。只是目光又投回书页上,不与他相视。

任雪流在床边坐下,温声道:“你感觉怎样,还难受吗?”

江阙道:“脑袋不疼了。”

任雪流又问:“身上呢?”

江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含糊道:“好多了。”

醒来时虽然身体酸软,但却还算干爽,许是任雪流帮忙清理过。

这件事不能细想,不然皮肤上布满红痕的画面便会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江阙唯一庆幸的是手上的伤是自己结痂的,未教任雪流发觉,否则很难解释。

想来任雪流不至于将他上衣也剥了去,他也不想让他瞧见斑驳的疤痕,不好看。

“真的?”

任雪流这一问把江阙从神游中拉了回来,他心中一跳,终于抬起眼。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有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他总是不太会看人眼色,猜测任雪流或许是有些歉疚,便「嗯」了一声,道:“你我都是男子,不碍事的,便忘了罢。”

但任雪流好像并未因此开心起来,仍心事重重的样子。

江阙心里一急,跳下床赤足便向桌子走去。只是才走了半步,又被任雪流按回床上。

“你穿好衣服再下床。”任雪流无奈道,“要什么?我给你拿。”

“餐盘下面压着的,给你的东西。本来那晚就想给你……”

餐盘里还有江阙先前特意带来的兔子糕点,此时已是吃不得了,任雪流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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