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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严知县脸红了。”

肚里垫上了枕头酥,谢暄总算不会一直因为腹中饥饿而分神,直起腰身,又换上了那张严肃面孔,一把将傅行简的手拍掉,“ 别忘了咱们还不知道谢祎是何企图,怎能掉以轻心?”

谢祎并未再看谢暄,他俯视众人,洋洋洒洒说了诸多冠冕堂皇的话,乍一听极有道理,细一想却等同于什么都没说。

谢暄甚感无趣,直到隔壁响起一声隐秘的叹息。

最近日日在一起也算相熟,谢暄知道他是嘉贤的县丞,知县受了重伤,这才让他担当了重任。

“陈县丞也是明日走吗?”谢暄向后靠了靠,用傅行简的身体遮住其他人视线,凑在陈琢身边低声道,“东西可凑齐了?”

“差得还远。”陈琢这几日急出了一嘴的燎泡,整个人萎顿不已,“我没脸回去见嘉贤的百姓,可不走也没办法。”

嘉贤同在龙脊山脚下,灾情自然是最重的,可偏偏地方小人口又少,陈琢又只是一介县丞,根本没有他说话的份儿,最后只分得了极少一部分物资。

“虞县尚能自给自足,我们那份你拿走吧。”谢暄大大方方地让了出去。

陈琢闻言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向谢暄身侧那个始终坐姿挺拔的傅行简,“谢先生,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可你岂能做得了你家大人的主。”

“傅大人早有此意,我再与他商量商量,想必也不会拒绝。”谢暄如今扮下属可谓得心应手,说话都懂得留下几分余地。

正说着,府里的仆役提着食盒鱼贯而入,他二人不再交谈,谢暄转而和傅行简咬耳朵,食指指向身侧,示意自己已经将东西送出去了。

陈琢虽默不作声,余光却一直瞥着这二人的一举一动,不免暗暗心惊,寻思那些传闻难道竟是真的?

人对这种事情总是难免好奇,陈琢忽然察觉自己冒犯,赶紧收回目光,恰就与对面的,刚将眼睛从傅行简二人身上拔下来的严知县来了个四目相对,虽一言未发,两个人却老脸一红,一起低下了头。

宴席正式开始,随着几杯酒入喉,气氛也热络起来。

他们这些知府知县,有的穷其一生也见不到天家人,更何况这位二殿下无论年岁身份都极有可能成为储君。虽说许多人如陈琢一般憋着一口气,但更不乏有人趁机巴结,想在谢祎面前露露脸,奉承话盛在酒里就显得自然多了,眼见着主座旁隐隐都排起了队。

一顿饭吃得中规中矩、平平无奇,倒真像是在安抚这些在灾情中辛苦的官员。

眼看宴席已近尾声,多数人也都拜会了谢祎,傅行简忽然执杯,似要站起。

“怎么,你也要与他敬酒?”谢暄本已松弛了一些的神经蓦然绷紧,一把抓住了傅行简的衣袖,“你辈分可在他之上,不去也罢。”

此言一出,原本神情严肃的傅行简不禁失笑,顺着他的力道重新坐下,“但现在,他无论身份还是官职皆在我之上,于情于理都要敬酒。”

“他要是有不满就来找我,你看他敢不敢。”谢暄微微昂首,冷哼一声,投向谢祎的眼神也懒得再掩饰,睥睨地仿佛是在看一只装腔作势的大尾巴狼。

这股傲气劲儿却让傅行简怔忡,双眸仿佛朦胧了上一层柔软薄透的纱,侧身附耳,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道,“好,我去不敬他,只跪你于金銮殿下。”

谢暄没想到他竟敢在这场合说出此等忤逆之言,先是一愣,后又啧了一声,目露狡黠,一双唇恨不得蹭上傅行简的耳廓,格外认真道,

“就只是金銮殿吗?到时候我让你跪我身前,你跪是不跪?”

傅行简立刻直起身,看向他的眼睛里有强压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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