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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得紧,从没人见过。
他明明还未及弱冠,“兰时”一字也只是拟定,可傅行简却只以此字称呼,从不肯唤他的名。
就连刚刚也是。
谢暄冷静了几分。
外间的小桌上已布号了饭菜,谢暄去瞥了一眼,依旧十分粗糙,提不起半分食欲。
傅行简盛了米粥,将碗筷塞进谢暄手中,“不能不吃饭,先将就下,明日就将这些糙米面换掉。”
一旁头恨不得低到衣领里的家丁小心翼翼道,“堂尊,咱们县土质不适合种粮,绝大多数的粮食都是从外头高价买入的,这要是换还需加不少银两。”
玄铁矿为朝廷直接把控,不像其他地方的矿产可由县衙或富商私采冶炼,所以这铁矿非但没让虞县富庶,反而因为土质和水质不好种不出粮食而更加困苦。
知县俸禄为九十石粮食一年,本就微薄,若再换成细粮恐怕都不够一年用的。
谢暄听到这话却懵然问道,“什么,在家里吃饭还要钱的吗?”
家丁一愣,讷讷道,“做什么不都得要钱吗?”
钱……?
谢暄细细思忖了阵,艰难咽了口又糙又泛着股铁锈味的米粥,放下筷子向傅行简伸手,
“给钱。”
傅行简夹菜的手一顿,“什么钱?”
“我给你在这地方……”谢暄差点将“坐镇”说出口,瞥了眼家丁忽然记起自己如今的身份,声音霎时间驯顺下来,“我给你做文书,你得给钱。”
菜夹进了谢暄碗中,“把这顿饭好好吃了,我便给你工钱。”
月已悬在树梢,家丁将碗盘收拾进小厨房,他回头看看,瞧见四下无人才暗暗摇头道,
“上京来的就是不一样,外室称文书,嫖资……啧,叫工钱。”
第64章
“来喜哥。”
月色下,家丁正在关东院门,听到人叫,回头道,“谭老七?什么事。”
谭七笑笑,将人招呼到僻静处,这才低声道,“小是弟想问问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以后做事心里也好有数。”
“就你小子机灵。”来喜扬扬眉,瞅了瞅谭七胸前,“听说今天这么老些人,就你得了那少爷的赏钱?”
话音刚落,来喜手心一热,沉甸甸地塞了个什么,他拿起一看,竟是个油纸包的卤猪蹄。
“小弟当然想着呢,专门买来给哥哥下酒的。”
“我说哪儿来的肉香味。”来喜喜不自胜地将猪蹄放在鼻子下嗅嗅,包好收起来,瞥了一眼东院脸啧啧道,
“吵架了。”
“啊?”谭七闻言一愣,“吵什么了?”
“那我哪儿敢凑上去听,但看那少爷脾气大得很,比堂尊还难伺候,也不知道是什么出身,竟然连吃饭得花钱都不晓得。”
“这我倒是见识过,什么都不懂,只会教人伺候,那叫什么来着,十指不沾阳春水。”
“但能给人做外室,哪个不是穷苦卑贱出身,怎有养得这样娇贵的,还敢跟主子置气。”来喜琢磨着,却又紧锁了眉头,“但你要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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