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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过了两月,转眼除夕。
宫中有宴会,隋棠不愿意去,蔺稷也不勉强她。左右她如今脾气愈发大,天子诏书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理,纵是太后来看她,她也是歇晌为主,根本不管宫门下钥的时辰。
而这年除夕,司空府没有放烟花,不是怕惊了隋棠的胎,乃隋棠毒发在这一日。
隋棠被医官救醒的一瞬,想的是,便宜蔺稷了,不然这会他正给她描绘烟花呢!
她将掌心从他手中抽回,心道,“六月曲飞池畔,就说了不会闹你太久,更不会无误你前程。”
……
前生事尽数涌上来,隋棠看眼前男人,回忆今生种种。
她今生至此做了四个梦,是前世一生。
“朔康五年八月初十,我嫁给你的第七日,你从鹳流湖归来,当晚我做了第一个梦,梦中我产子而亡,要你去齐自立,乃我前世结局。”
隋棠握着蔺稷的手,看这个同前生一样又完全不一样的男人,笑中带泪,“你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值得你今生如此待我?”
第69章 旧梦窥前世5(血书)……
隋棠毒发在朔康七年的除夕, 夜过天明便是朔康八年的正月。
司空府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中。
每回医官给隋棠诊治完,杨氏都会问孩子能不能保住,拉着医官悄言, 无论如何保住孩子。蔺稷问殿下如何,定要母子平安, 实在不行……
不必管孩子。
这五个字徘徊在他唇口多回,但他始终没有吐出。
他的理智胜过情感, 回首看那个卧榻上白绫覆眼的妇人,提醒自己她是隋家公主, 反倒是她腹中孩子是他血脉。
而相比旁人或遗憾、或彷徨, 隋棠没有任何反应。
望闻问切,医官问了她几回,要她仔细想想,何时开始的不适, 何时可用过、嗅过、接触过不正常的东西。
她听来便望向蔺稷,望着他发笑, “孤何时用过、嗅过、接触过不正常的东西?”
蔺稷盼着她说有过。
给医官提供一点线索。
但他比隋棠还清楚,一个被长日监控的盲眼妇人,连走出司空府大门都需要获得他的许可, 连贴身侍女都被他谴退换来他的人,她哪里能去接触旁的东西!
所以只有两种可能。
她在嫁入司空府时就中了毒,或是司空府中出现了细作。
她入府是两年前的事了, 查起缓慢, 蔺稷便先从司空府查。
府中闹了一阵子, 人手都干净。
蔺稷生出两分挫败,回来长泽堂见隋棠。
他并不是很想见她。
本就是母亲瞒着他接下的这门亲,是天家的算计, 他就该狠心拒绝了,便不会有今日的心神磋磨。
但隋棠看不到他神色,闻他脚步声,便向他招手,“你过来哄他一会,一晚上他就没消停过。”
蔺稷的脚步快了些,走去床榻坐下。
他的手抚着她胎腹上,眉宇紧蹙。
因为隋棠的身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他抬眸看她,果然看见下颌角残留着一点尚未拭尽的淡红。
“是血?”他伸手去摸。
“医官说过,气喘、呕血、昏迷都有可能,不必大惊小怪。”隋棠拉过他那只手,低眉一根根亲吻,“孤想你了。”
近来大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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