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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索性她在姜府,否则她也不会见的。是故这会便也只是淡淡道,“把东西封到库里便是。”
长泽堂的小膳房很是能干,七日里调出两种馅,一种乃笋干猪肉馅,一种乃鲜虾鱼茸馅。
隋棠各尝了一个,“如此鲜口爽滑的馅料还是包饺子好吃,汤团还是甜口好。”
姜府之中,姜令君亦是这个意思。
他甚至都不曾用下,只笑道,“乃竹修记差了,臣一贯喜欢甜口汤团。”
正月里,雪霁云开。化雪日纵是阳光普照,却依旧寒过落雪时。
是故姜府的正厅中,点旺地龙,门窗紧阖。
长公主与尚书令分席而坐,前者坐东朝西,后者坐西朝东。
闻姜令君这般所言,隋棠也不见怪,只顺着他的话道,“也有可能是孤听错了。然孤阴差阳错见得令君,乃孤的福气。”
见缝插针,求而不舍,知不与时众却仍旧愿意为之,这会又应变迅捷敏慧。
姜灏看面前女郎,可惜是个女儿身,否则若是大齐河山在她手中……
“殿下有事不妨直说。”姜灏笑意苦涩,将一点叹息压下,“这处只你我二人,旁人无令不敢来扰。”
“扰也无妨。”隋棠笑道,“令君与孤独处,门窗皆阖,虽为寒天之故,却已脱了司空视线。他若有所疑,你我谁也逃不掉。”
“殿下安心,今日事若有后患,臣于司空处自有说法,当护您平安无虞。”
隋棠闻言,面上白绫现出眼睑抬起的弧度,拱手向姜灏致谢。
“殿下客气了。”姜灏还礼。
隋棠没有急着说明今日到访的目的,只同他讲了年前公主送膳,太后入府的事。
外头朔风依旧,一阵阵在檐下廊中回旋。
以姜灏之智,自然早就怀疑蔺稷前头举止大有请君入瓮之意,后闻公主设宴又观至今一切如常,便猜公主不曾下手,又或是天子纳下了他的谏言,暂且放手了。不想今日从当事人口中闻来完整事宜,一时心中骇而震动,沉默良久。
蔺稷比他想的更加心思深沉,公主也远超他所观的自主勇敢。
“殿下知司空有取天下之心,司空亦知晓您有杀他之意,你们竟还能如此处之,臣佩服!”
隋棠轻轻摇首,笑道,“便是今日事,亦是他引孤来见令君。是故,他不会责罚你我,今日事,无有后患。”
姜灏垂眸嗤笑,话语止不住叹息,“臣曾密谏,陛下到底不曾纳谏。”
隋棠心头忽怔,愧而感动,许久再次拱手作揖。
“殿下不必行如此大礼,您已做得够好,奈何无权柄傍身,无权力行事。”
“令君谬赞。”隋棠抬首,“孤这日前来,就是向您取经。来日孤又该如何做,前路孤又该如何走?”
“臣好奇,您与司空既将一切摊开,怎就还留了这一层不言语,不商榷?”
殿中香薰袅袅,隔在两人中间,徐徐弥漫,使姜灏望向隋棠时,尤觉她面目朦胧,隐在烟雾中。
然公主的话却破开云烟,清晰传来, “大约是,至亲至疏夫妻。”
她坦承道,“到目前为止,我们的确心悦彼此。然于孤,亲缘血脉仍胜过他;于他,山河前程仍胜过我。我们彼此心知,然还没有摊开直面的勇气。”
她低下头,面上浮着淡淡的笑,柔软又坚韧,“只是他要面对的原比孤多的多,他周围投靠他的属臣,有被我祖父、生父,肃厉二帝残害欲要报仇的忠良臣子,有被他们无情践踏的外邦百姓,有一心追随他想要获得温饱、想要出人头地的军士,他牵一发而动全身。而孤,相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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