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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很熟吗?”
这无疑是句废话。
有数年,韩歧都是燕琅玉深信不疑、委以重托的爱将,怎么可能不熟。
燕琅玉放下奏本。
那条案已经收拾得整洁如斯了。
“想听真话吗?”燕琅玉的目光轻拂过他的脸颊,温声问他。
这样温和的挑衅成功勾出桂鸿山心底那一丛妒火。轰的一下,将他整个点燃。
他不想燕琅玉骗他,但他更不想听到真话。他对燕琅玉的过去充满了兴趣,要说其中最好奇的一段,无非是他和韩歧究竟是什么样的进展。毕竟韩歧那点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他早已知晓。
他想知道很多细节——他问过刘安,但刘安当时并不在内城伺候,知之不详。
他又回避这些细节——承福明明一清二楚,他却没有去问承福。
知道与不知道,仿佛都是一种折磨。
他眼神示意那个伶人先退下去。
旋即,一线白影在视野内消失。
桂鸿山自怀中摸出个小匣。那瞬间,乌香的气味徐徐飘散而出。近乎一种本能,燕琅玉的视线随之默默迁移而动。
木匣与桌面相触,一声闷响,桂鸿山将那匣子往燕琅玉手边推移。殿内很静,微小的摩擦声清晰入耳。推到一半,他又要挟般地停住了动作。
“琅玉,你告诉我,你没有想他。也不会想起他。你不会想其他的任何人。”桂鸿山把玩着那个盛放阿芙蓉丹的小匣子,似笑非笑催促,“好吗?在我生气之前?”
两人相望僵持着,有须臾,燕琅玉还是垂下眼睛,乖顺地贴近他的身体,往他颈侧印下一个吻。湿润而柔软,臣服。
无论如何,桂鸿山得到某种畸形的满足。他阴恻恻地笑了,又冷哼一声,好似又恢复了情人间的呢喃:
“记得服药。”
桂鸿山留下那个小匣,离开去处理朝务了。
桂鸿山出去时,叫那候在殿外的伶人重新回去,继续“学习”。
这个伶人没有名字。打记事起,他便跟着姐姐,在无忧楼里学习百般技艺,除去箫管琴筝,还有榻上之术。旁人唤他素竹,唤他姐姐是素莺。
素竹回来时,前太子正在伺弄梅花。
眉眼淡和文雅,比花更清贵几分。前太子脸色那么平静,仿佛一种辗转过生死之间、浮华褪去之后的空灵沉静。
山河残破,教坊犹奏离别歌。
一个伶人又怎么能懂呢。
尽管不懂,素竹依然很努力模仿着。
两人相对久了,也许是无聊,燕琅玉问:
“你知道自己此行,是去做什么?”
素竹能从万人之中被选出,自然也是聪颖的——他起码还要骗过沿途的一众将领。气度不能有差池,人自然也很明白事理。
素竹惊于他雍和的气度,这一句话倒忘记了模仿了,自然地开口回答:
“以殿下的身份,入南都,”素竹想了一想,补充道:“见南国大都督。”
燕琅玉温和的声音里也不乏威仪:
“你家中还有何人?”
素竹:“父母充军,辞世已很多年了。家姊年少时妄图逃出无忧楼,也已经被打死了。贱奴一人苟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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