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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温柔弥漫填平。
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一切触碰便都很自然。桂鸿山抚摸的力道徐徐加重。
燕琅玉只是低垂下眼,没有躲避。日光落在他处处清润的棱角上,冒出冷意与温柔弧光,桂鸿山想去亲他,却发现这样端详之间吻迟迟没落下,两个人在案边尬站了很久。燕琅玉微微笑了,那样好看。
他没忍住,还是吻下去。
四处流露的、盈满而溢的喜欢,最终融于一个轻柔的吻。
他暗自想,日子还长,或许还有万千个吻。
“还是送给他吧。”桂鸿山恻恻地笑了。
第二回这么说,燕琅玉有些动摇了,将信将疑的脸色也有了些微小变化。不愿意似的,仍然依偎着他。这举动使桂鸿山脸上漾开得逞的笑容,显得那么开怀,又那么暗暗的坏。
桂鸿山与怀中的人耳鬓厮磨,极轻声地说:
“送一个假的给他。”
诡计在酝酿着。
燕琅玉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凛冽清醒,像春风中偶尔夹送的那一缕寒意,只一瞬,又无处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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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倒计时
第50章 新玉03 素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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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连发三封手书都石沉大海之后,韩歧的第四封手书终于有了回音。
韩歧在南都组建的小朝廷因人心不稳而风雨飘摇;桂鸿山则苦于没有军饷,数十万匪兵躁动不安,也是如坐针毡。两人分峙南北,各自苦熬了一两个月,终于熬不下去。有了些微罢兵言和、各自休整的迹象。
识时务者为俊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鹬蚌相争,无非是让长城以北正虎视眈眈的戎夷有了渔翁得利的可乘之机。
两人都深谙此道。
对于桂鸿山此人,韩歧是有些研究的。身为桂家三子,桂鸿山从前也是个锦衣玉食,众星捧月的小公子;他不如其父稳重,比不上大哥的豪情,更没有二哥的骁勇……但造化如此弄人。雏鹰终于失去所有羽翼遮蔽,因坠崖而被迫翱翔。父兄尽丧,桂家最小的儿子毁旗自立,提刀荷矛,承掌桂军帅印。
桂鸿山身上背负着与北鞑不可磨灭的血仇,与朝廷势不两立的反心,似一把鲜血浇灌出的冷刀,所至处掀起腥风凛凛。
桂鸿山有过诈降的先例,无疑很是个奸诡狡黠之辈,韩歧对他的信誉一向很持有怀疑态度。唯一能让韩歧相信的,就是桂鸿山的回信中另夹有一枚金绫。绫上写有另一道手书。
笔锋疏朗,外柔内刚。
正是前旻皇太子燕琅玉的笔迹。
那绫书中提到让韩歧来接他南渡,并诏令韩歧速速送金银辎重北上,以酬大宁新帝“礼待之恩”,也解“北地之困”。
根本无人在意北地已经有了新的国号。
人人只盯着那一枚金绫。
那是未死的国魂……是三百年江山的延续,大旻天子御诏!
韩歧拿着这封手书召集群雄。他名正言顺,匡扶正统,勤王于危急,在小朝廷内又是一呼百应!面对坐拥重兵的桂鸿山,众人总觉得是梁上悬着一把冷剑,随时杀来。各路王侯虽各怀鬼胎,到底还是短暂的同仇敌忾。
皆大欢喜。
韩歧威严重立,却又有些隐忧——几乎弹尽粮绝的桂鸿山还有筹码,那就是太子。
可如果桂鸿山不把太子给他,执意要坐山观虎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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