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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道:“皇上行事无常,奴不敢妄自揣测。”
倒也不算行事无常。起码今晚只是在回避一些问题而已。
燕琅玉默不作声。
刘安以为新皇撇下他出去,他不说话大略是不高兴了,便跟他解释道:
“不过皇上没有其他妃嫔。不回来……也没有别处可以留宿。”
燕琅玉又想了想:“那你知道他会去哪里吗?”
刘安只是摇头。
刘安其实知道,无非是那几个常去散心的地方,只是……他也要监视着燕琅玉,不好擅自离开。
说话间,燕琅玉的目光静静落在他脸上,似乎在审度他的想法,这样洞察的目光虽然没有压迫感,但还是让刘安觉得心虚慌张,不由垂下头。
“好吧。”燕琅玉轻声说着,目光移开,不再给他压力,“我本来想着,劳烦你带我去见他。”
“我有些话想和他单独说。”
刘安微微侧目。
什么话非得大半夜地追出去单独跟人说?
这就引人遐想。
“那只好等他回来了。”燕琅玉口气里有微小的失落。
刘安被他三两句话拿捏着,思来想去,到底要不要去报桂鸿山?这么久了,这位头是一回主动想见新皇、跟新皇说话!刘安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虽然嘴上说着不敢揣摩皇帝心思,实则每天都在用功揣摩。
这回他揣摩着,桂鸿山听了应该是会很愉快地回来。
“那奴出去找一找皇上吧。”刘安经不住诱惑,还是决定去报桂鸿山。
燕琅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暗中计算着时辰。
待宫人轮值的时候,殿中无人,他问承福:
“承福,你知道‘韩歧’吗?他是一个总督将军?对我很是尊敬?”
承福点头。
“他的‘尊敬’若是真的,一定对我也极为重视或保护,对吗?”燕琅玉像是自问自答。这也暗示了承福,如果不能回答或者不想回答,便可以保持适当的沉默。
承福思索着:“韩大帅的确是很看重殿下的。”
“可是,这么久以来,我唯一能感受到的保护,只是皇上给我的。”
“韩歧当初若真的很重视我,我又怎么会‘不慎服下鸩毒’、被困在这里呢?连救我的人也不是他。”
承福面露难色:“这……韩大帅的种种,或许不能用单纯的是与非来评判。”
对于韩歧,承福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
从兵家策略来说,此人惯会欺软怕硬。比如当年桂鸿山盘踞凉川一带还不成气候,他便率军对桂鸿山痛下杀手。后来桂鸿山坐大,朝廷几番催促他也不来剿贼勤王。
桂鸿山瞧不上他也是情理之中。
当初九关失利,北鞑东虏,形势如此危急,连和朝廷作对已久的“桂贼”都自发北上御敌了。
朝廷有旨调韩歧北上镇关,他却推说自己精骑只有三万,且粮草不足,寡不敌众,依然在西南几番拖延,拒不服从。
很难说清韩歧如今在淮南积极复国又是为了什么。
承福对军政并没有太多见解,也不好妄下结论。
燕琅玉纵然没了记忆,对韩歧的分析倒还算精准:
“当初,他没有救我。而如今,他认为我很有用处,所以才又想方设法来救我。”
承福垂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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