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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桂鸿山对韩歧的鄙夷与轻蔑似乎不无道理。
*
桂鸿山又去了御马监,寻了些好料来喂他的马。
白额乌骓较寻常马儿高出不少,因此不在连棚,独自住在一间宽阔的木厩中。这间木厩的“主人”原本只是飞琼。
自打他的马来了,飞琼就被移出去,住在另外一间较小的木厩中。
他受了点小伤,手臂起落间动作略有些迟缓,乌骓急不可耐去啃食他手上的谷料。
“你着什么急。”桂鸿山摸了摸马额上的那一点白,笑道。
马有些倔,不理他,打了个响鼻专心吃东西。
从前桂鸿山的乌骓也不是自己住的。露天的棚厩,大将们的好几匹马都在拴在一起。想到这里,桂鸿山不由思索着乌骓自己住在这儿是不是有些无聊。
他离开这个木厩,去逛了一圈,莫名地就走到飞琼的“屋子”。
飞琼安静站在那儿,像他的主子一样,任何时候姿态都很矜贵,对他这个陌生的来客反应平平,既不躁动,也不亲昵。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他。
与主子不一样的是,飞琼倒是很能吃,料槽已经空了。
听刘安说,当时刘安手下有三四个人,轮番饲喂照料它,刷马的时候也要费不少工夫。
桂鸿山便去拿了一点乌骓的好料。
马口夺食,大乌骓很不满地发出低声嘶鸣,马嘴追着他的手,咬着苞谷不松口。
“这么小气干什么。”桂鸿山训斥道,“人家还饿着。”
乌骓哪听得懂,在他的生拉硬拽之下很无奈地低下头去吃槽里剩下的。
桂鸿山回返时,飞琼姿态还是原来的样子,谨慎地看着他。见他手上有料,也并不急切。桂鸿山将料凑到它嘴边,他也只是闻了一闻,没有立刻去吃。
一人一马对视着,飞琼忽然将鼻子凑到他头发上,嗅了嗅,这才去吃了,吃相也很斯文。
桂鸿山想起今晚燕琅玉碰过他的头发,也许是沾上了飞琼熟悉的气味。
四处环视,桂鸿山想着,飞琼从前住惯了大屋子,这木厩是不是小了些。他突发奇想,不如还把飞琼牵回去吧。
他一面解缰绳,一面又担心自己的马性子烈,若是两匹马脾气合不来怎么办。然而飞琼不太听他的话,还站在原处不太愿意走的样子。
这时,刘安来了。
刘安知道他有时半夜里会来这个地方看看自己乌骓。
“皇上要带飞琼去哪里?”刘安一头雾水。
桂鸿山抬眼见着他,撂下缰绳,“你来得正好,它爱听你的话。把它牵进去,和朕的乌骓一起住。”
刘安有些迟疑。
“怎么?是飞琼脾气差,和旁的都住不得?”桂鸿山问。
刘安在暗夜里凑着灯笼窥着他的脸色:
“飞琼驯顺,只是……”
是您的马脾气太差。
桂鸿山全无自觉,催促道:“那还不牵进去?”
“是。”刘安只好承命。
果不其然,飞琼刚进去个马头,里面那位就开始躁动了。桂鸿山也察觉到不对,让刘安停一停。
桂鸿山在门口想了下:“要不把朕的马和飞琼换换位置。”
刘安面露难色——大宛乌骓高得很,那个小厩子确实有点拥挤。总不能让它风吹日晒,住外面吧。
桂鸿山想着,忽然似笑非笑:“就把飞琼牵进去同住吧,只管过一夜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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