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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死气沉沉的眼睛睁得极大,因而显得空荡荡。

邹娥皇以为她哭了,然后伸手一试,才发现那姑娘面容仍只是如瓷器一般地冷,并没有多余的什么温度。

也就没有了多余的泪。

“我、感受到、香囊、就在、附近——”

第77章 赵流风是被猴子尿渍醒的。

谁年少的时候没有一个初恋呢?

但是有的人吧, 他年少的初恋多如过江之鲫,不止一个。

天机子,本名赵流风, 十五岁起就在当铺里典当了爹爹的佩剑,去修真界最大的青楼里,求个一醉天地。

十六岁,男扮女装做花旦, 被他爹忍无可忍的扔到了昆仑舟上。

二十三岁,持佩剑西吹雪,踌躇满志, 踏上了幻海天, 自此成名。

几百年前一日,宴霜寒闭关,死海动乱, 天下震荡, 独天机子眉弯眼笑,裹着锦素色的披风, 单手持剑, 一把西吹雪,一日死海冰河。

有一段时间,想嫁给他的人,甚至比想嫁给宴霜寒的人还要多 。

天机子曾经是这么跟何九州吹嘘过他的光荣岁月的。

而何九州从来只当这老头醉了,并不理会, 甚至有时候听得烦了,这半大小子还要出言不逊一句:“是么?那怎么师父你现在去喝酒, 连那掉钱眼的花娘都让你滚。”

显而易见,是因为这老头脸上褶子太多, 太老了。

但何九州不知道。

他师父是真风流过的人,哪怕这千万个红颜知己都是夸大其词,当初至少也有一个人真心地想要嫁他。

就在这幻海天里,邹娥皇面前。

两条麻花辫,一只猴儿,一个叫翠儿的姑娘。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邹娥皇问翠儿。

翠儿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僵硬地一转,过了半响慢慢地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

翠儿适才点了点头。

这姑娘指了肩膀上吱吱唧唧的小猴子,黑沉沉的眼珠子看着邹娥皇,慢吞吞地吐字:“猴儿、每天、都在。”

每天都在。

每天又是多少天,要从他们五千年前离开起的每天算么。

痴情者。

邹娥皇哑然,她盯着翠儿黝黑的瞳孔,有心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要告诉这翠儿,天机子死了、死在了终于修炼好撕裂空间的技术后,来这里的前夕么。

喜欢和喜欢之间是有轻重的。

初恋和初恋之间,也该是有区别的。

二十三岁的赵流风踏进幻海天秘境,和邹娥皇一路坑蒙拐骗,两人在夹缝里引起鬼谷与墨庄的混战,然后捎带着路上捡来的黄平忠,一路往西逃。

结果还是被鬼谷的肖贵给追上了,十几个人围着三个人痛殴,赵流风一路喊痛,然后一脚踩空,跌跌撞撞地就要从峭壁上落下,顺手抓住了邹娥皇的靴子,然后邹娥皇扯住了黄平忠的裤脚。

哐当地几声。

人掉了,靴掉了,裤子也不能幸存。

三个人一齐跌落悬崖。

才算是整整齐齐。

不知昏迷了多久,直到一道水流泚在赵流风的脸上,赵流风模模糊糊地恢复了意识,大喜自己居然还活着之余,就是一抹脸上荤黄刺鼻的尿,就和站在他胸前的猴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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