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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千斛叹了口气,“师姐说,她怕担不起,但又怕,宴霜寒的剑不行。”

“所以便去了?”

李千斛点头,“所以便去了。”

邹娥皇不是夜无咎、宴霜寒那类的剑痴,觉得一生要找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比剑才算没白活。

但她最后还是被天机子牵着鼻子走了。

因为,她害怕担大事是真的,但她从不把自己的命运交在别人手上也是真的。

当害怕这个念头褪去的时候,她心里的另一种本能又会占据上风。

这种本能,叫勇气。

人就是这样的矛盾,自私者也会有无私的片刻,小人也会有君子的高尚,凉薄者可能喉咙里还有那一口未凉的热血。

懦弱者,也该有片刻的勇气。

而云无心活了万万年,自他还是朵未化形的云开始,他就在为人类这样的血性动容。

所以万物生灵里,他唯独对人钟爱三分。

……

“来者何人?”

死海怒浪涛涛,万丈红浪卷苦舟。

蓬莱难寻,昆仑难入。

这句话说的就是眼下这种情况。

面对着十八飞剑阵的关山绝招,没有请帖的客人若是要来硬闯,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但和这十八把名剑相对的,守门的人只是一位拘着腰的老婆婆。

她满头银丝,面容比天机子还要衰老几分,周身境界不过才堪堪筑基。

让一个筑基的人,守一个门派的正门,这在不入流的小门派或许说的过去,但在昆仑,出现这种情况,不过也只有一种解释。

那就是这个老婆婆手里的剑,够强。

又或者说,作为守门之剑,哪怕是老祖夜自咎在这里,也绝不如其合适。

“邹娥皇。”

白发黑衣,女子脚尖悬浮于半空,呼啸的海浪打湿她的黑履。

风吹,天阴,几束冷光渗出云层落在邹娥皇脸上。

纤长的眼睫轻轻一颤,她的剑不知何时已出鞘。

此刻稳当当地落入她的手心。

邹娥皇持剑行礼:“见过阴山剑尊。”

二十年前这个名字,曾经在战场上声名赫赫,如果说妖族入侵之际,功劳最大的剑修是宴霜寒,那么杀妖最多的人,则是邹娥皇面前这个佝腰的老婆婆。

以筑基之身,一剑之下万妖枯骨。

按年龄来说,阴山剑尊算得上是邹娥皇的小辈;但是面对这样的剑者,以年龄论高下,实在是荒谬,于是邹娥皇行了剑礼。

而对方也还了她剑礼。

剑礼之后,便该是过招。

邹娥皇察觉到这方天地的另有小阵法正在压制着灵气的运转。

她眉心一跳。

阴山剑尊有十八把宝剑,这也就说明了她用剑的时候,绝对不是拿手把剑,而是用灵气操控。

但是就在这样压制的灵气波动下,这十八把宝剑仍然能熠熠生辉,足矣说明面前的老妇人是个高手,最起码在操控灵气精细度上,少有人出其左右。

只听得“噔噔噔”的三声响,宛如素手弹琴一般,三把闪着光的飞剑率先发出了悦耳的铮声,三道霞光交替一闪,寂静无波的死海被剑风卷起,朝着邹娥皇呼啸而来。

这三把剑在修真界赫赫有名,合在一起叫琴音。

传说发动之时千音过耳,无人能避。

邹娥皇没有动。

她脚尖依然悬浮在半空之中,只有握着剑的手一紧。

阴山剑尊眼皮一抬,恻恻地看了半响。

混浊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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