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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巷内,李渐鸿尸身周遭躺满了尸体,陈国军匆忙赶来,武独终于扔了镇山河,重重跪在了李渐鸿身边。

“对不起——陛下。”武独哽咽道,“对不起……”

西川,秋来香晚。

听见太子归朝的消息那天黄昏,武独犹如遭到了万顷狂雷与闪电贯顶,他正从囚牢内被带出来,听见宫侍议论太子归朝,当即再顾不得别的,推开监卫,光着脚就朝御书房跑,到得御书房前,外头已等着无数大臣,闹哄哄的,侍卫拦住了武独,武独焦急地说:“让我进去!!放开我!”

武独隔着侍卫朝里看,急促喘息,怒吼道:“放我进去!武独求见!陛下!武独求见!”

“让他进来。”李衍秋的声音冷静道。

门打开了,武独一身落魄,站在门外,与太子对视。

“他叫武独。”李衍秋朝太子说,“你爹出征时,乃是他随行在侧。”

太子顿时发起抖,双目通红,那泪水几乎控制不住,当即满溢而出。

“是你。”武独蓦然记起了,那年冬天,怀揣梅花糕的蔡闫,“是你……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

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蔡闫一手捏得紧紧的,仿佛想抓住什么东西,满脸通红。

“你爹将你托付予我。”武独挣开侍卫,单膝跪地,抬头朝蔡闫,他已在那震惊、紧张等诸多情绪的冲击下,近乎失去了理智。

“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我这一生,我将、我将……若殿下不嫌弃我带罪之身,赦我、我将我这一辈子……”

郎俊侠一瞥武独,再看蔡闫,眼里现出复杂神色。

“为什么!”蔡闫哽咽道,“我爹他,他竟然……”

武独急促喘息,说:“是我没用,殿下,先帝说过,若他遭受不测……”

蔡闫发疯般地大喊道:“我不想看到他!把他带走!治他死罪!他害死了我爹!”

武独话未完,蓦然一怔,双目中最后的一点神采涣散,侍卫上前,架着他的胳膊,复又将他拖走。

这一次,武独没有挣扎,犹如一具尸体般被带回了牢房。

监牢内的天光暗了又亮,天窗处白了又黑。武独只觉得自己的魂魄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倏然回来,又被倏然抽走了,足足数月,他朝着噩梦与鲜血忏悔,突然那黑暗里跳出来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原谅了他,这原谅却又丝毫不是他想要的。

背负在肩上的包袱一直以来重逾千斤,却是他活着的证明,如今一拿走,空空荡荡,孑然一身,却犹如同时拿走了他活着的最后一点希望。

牧旷达走进牢房内,站在铁栅外,注视武独。

“你的心愿已了了。”牧旷达道。

武独笑了起来,紧接着发出了一阵近乎疯狂的笑声,仿佛在嘲笑自己的宿命,嘲笑着这莫名其妙的玩笑,他犹记得自己离开白虎堂,第一天下山时的心境。

“别是疯了罢。”昌流君怀疑地说。

牧旷达道:“他没有疯,武独,如今你如何作想?”

“造化弄人。”武独止住笑声,眉眼间带着茫然,答道,“我早该死了。”

“也不尽然。”牧旷达打开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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