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再来几次(1 / 2)
沈禾柠在舞台中间抱着薄时予, 不用他真的说出口,就已经懂了他的回答, 她指根套着钻戒,戒指映出的火彩拢住手心里那枚熟悉的小观音。
因为观音像她。
他看任何象征纯净贵重的事物都像她。
沈禾柠不是爱哭的质,但自从回到薄时予身边,无论酸涩还是甜,总忍不住会红眶。
尤其现在,亲看着他脱离轮椅,脱离拐杖, 迈开双腿走来, 跪下跟她求终身,她恍如隔世, 泪更忍不住决堤。
她觉得有点丢人, 自己本来年龄就比他小了那么多,不努力表现得沉稳就算了, 还不没长大似的哭鼻子,简直没点出息。
沈禾柠心里希望在求婚的这个时刻,她能拿出一势均力敌的气势来,类似电视剧或者小说里那女主角的镇定和骄矜。
但真到了关,她才发现做不到, 也不太想做了,面对这样的薄时予, 她甘愿变个黏人小物,扑到他身不用顾忌的随便撒野。
所沈禾柠也不克制了, 别看一身盛装打扮的仙女样,实际搂着哥哥脖颈哭得快喘不气,反正这么大舞台就她跟他两个人, 也没别人看见,不用考虑什么影响。
她正想说自己也准备了戒指,可惜没带在身,结果万万没想到,她身后那两扇本来已经合紧的厚重帷幔,因为是临时增设,电路布得匆忙,有的地方没来得及检查好,不知道是哪里错『乱』,忽然又开始朝两边缓缓拉开。
观众席一直没停止的呼声像是陡然间提几倍,顺着越来越大的缝隙涌进来。
在舞台后面负责控制帷幔的工作人员慌得一批,嘴里念着“卧槽卧槽完了”,赶紧叫人想跑来用人工拉住,薄先生求婚现场要是因为这个给破坏,谁能负得了责。
沈禾柠整个人僵在那,脸颊到锁骨一路涨红,她哭得太起劲儿,这会儿舞台妆已经全花了,不用照镜子也能想到是个什么画面,真要转回被拍了发到网,还不得让人笑死。
而且她哥的私密求婚就这么给曝光了!时机合适吗,公司那边有没有提安排好,婚姻大事比恋爱官宣重了几个数量级,这么突发很容易对他不利。
沈禾柠急得咬牙,想干脆不管后面了,拉起她哥先离开现场再说,她正要扶着薄时予起来,身就被他环住,力道温柔且坚决,让她停在原地不能。
而这个时候,幕布已经不受控制地拉开了一半,追光笼罩的两个人,一个跪着,一个被紧紧拥抱,交融的身影再也无处隐藏。
薄时予的方向面对着黑压压的观众席,面有太多认识他的人,声浪顿了极短的片刻,紧跟着一片片影子激站起来,掀开盛大波澜。
什么情况,总不可能是求婚吧?!
恋爱归恋爱,两个人羁绊深感情甜大家也都知道,但沈禾柠年纪那么小,人又在学,还有太多不确定『性』都是事实,“小老板娘”难道不是叫着哄人玩儿的吗。
薄时予的背景和家业,他的婚姻味着多少价值难估量,何况他的经历注定了城府深心思难测,会轻易就把身家交给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薄时予侧,目光制止了试图拉帷幔的工作人员,手揽着沈禾柠的后脑,没有让她转面对人群,轻轻压在自己肩。
“哥……”沈禾柠下识抓住他西装的衣摆,声音很低,在这种场面下,第一反应全是为他着想,“就说是来给我送演出成功的礼物,免得这样太突然,外面舆论对——”
薄时予在她没说完就靠来,即使众目睽睽,依然低轻缓地吻她。
她舞衣领口别着一个很小的收音话筒,跳完舞就被她关掉了,男人的手利落摘下,拨开了开关,放到唇边,对着面所有人,清晰声音透四面八方的音响,斩钉截铁说:“打扰大家了,我在借这个舞台,跟我的女朋友求婚。”
像是悬在半空的巨大彩『色』气球鼓胀到极限,被人猛地戳破,沈禾柠耳朵里被失真的叫声和剧烈心脏跳占满。
她余下的话都堵在嗓子里,盯着薄时予怔了几秒,渐渐憋不住笑,发僵的脊背彻底放松下,倒在他身,安心搂住他。
对于哥哥来说,她的担心实在太多余了,要确定她的心,他向来无所顾忌,不受任何阻挡。
她也是。
观众席有人受到气氛感染,即使对方是薄时予,也大着胆子声问:“那薄先生求婚成功了吗!别管沈禾柠有没有背景,她可是咱们古典舞圈的女神天花板,也没那么好求的——”
薄时予低声笑,抚着沈禾柠的发:“女神还没有明确答应我。”
沈禾柠别的都能忍,这句可忍不了,当即撑着他胸口抬起,怒道:“怎么没答应!”
都说是未婚妻了!
她没对准话筒,但离得近,声音也传出,在一波接一波的激亢叫声里,她脸颊红得滴血,听到薄时予郑重说:“柠柠确实还没告诉我,愿。”
沈禾柠身后是数万计的观众,是男人微红的瞳仁,她在自己初次正式演出的舞台,得到了隆重沉甸的礼物。
她偏对他指间的话筒,轻声回答:“我愿啊。”
嫌这一声太小,她睛里落满星光,又一次字正腔圆说:“我愿——”
沈禾柠再没什么可怕的,攥住薄时予的领带,探身亲,笑着给他承诺:“薄时予,我愿接受的求婚,在二十岁这年,定下跟白到□□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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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家歌舞剧院出来的时候,外面有闻风的媒来蹲守,但因为事关薄时予,并不敢离得太近,做好了薄先生直接带人走其他通道的准备,想着能瞄到一点边角就是赚翻了。
一群人预测了各种可能,也没料到薄时予会坦『荡』牵着沈禾柠走正门,他们看到江原把车停到广场台阶底下的那刻还没反应来,奇怪薄先生腿有残疾,在这里怎么接他。
然而男人穿着黑『色』大衣的身影挺拔出现在了门口背光中,被那暖调的光晕镀着轮廓,即使他行走的姿态免不了生涩吃力,算不多好看,但仍然握着未婚妻一步一步从台阶用双腿迈下来。
正常人走三五钟的路程,他需要十几钟甚至更多,沈禾柠一直看着他,他长腿笔直,尽力走下一阶,她就轻盈地跟着他跳下一阶,始终和他同步。
一个漆黑,一个鲜活,互相侵染交融着,苍白指骨和女孩子的婚戒紧扣在一起,在夜『色』和灯光里不出彼。
媒们向来习惯了一窝蜂涌堵人,要么也是不间断疯狂抓拍,结果面对着薄时予,不约而同往后让开通道,甚至本能地把各种拍摄设备藏到身后,怕惹他不悦,等怔怔目睹他拉开后排车门,把沈禾柠半抱进,才敢举起相机偷拍两张同框侧影。
薄时予手扶着车门,直起身,转看了一。
拍照的媒冷汗直冒,支支吾吾说:“我,我要不删掉……”
薄时予唇边弯了弯,眉温雅:“别拍太多,我未婚妻还小,她有点不好思。”
直到车开走后,车尾都在路口消失,寒风里年轻的媒们才犹未尽放下相机,拿拍到的画面互相炫耀刺激,亢奋地爆粗口。
“我艹绝了,谁不想做薄时予的小未婚妻!这搁我我也脸红!”
“沈禾柠今年才二十啊我天,我二十的时候表白失败,在学校里焦烂额,人家已经直接了巅峰!”
“别这样说!我会忍不住开黄腔!给我个机会让我魂穿沈禾柠,别管我巅峰还是巅峰我,我他妈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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