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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来了?”公鉏白立马精神了,又活动了下睡得僵直的脖颈,一边招呼漆汩坐,一边叫人去拿热水。
漆汩爬起来,对上臧初无比平静的眼神,一时觉得牙痒,他没记错的话……这俩都是男的吧,还是谁在女扮男装他没看出来?
漆汩干咳了声,决定暂时不想这个,也不好意思坐,心道臧初肯定是还没说,于是对臧初道:“呃……大君子去神坛了,说要是你们俩醒了,就去等他回来。”
话毕匆匆地跑了,与端着热水的公鉏白擦肩而府哦,公鉏白奇道:“阿七怎么跑了?”
“谁知道。”臧初厚脸皮地道,就着热水擦脸,心里也觉得是自己一时没控制住,还叫阿七看见了,有点后悔,但好像也没有特别后悔,片刻后他拍拍塌边:“过来。”
公鉏白乖乖地坐好:“怎么啦?昨天发生了什么,你现在好不好,有哪里不舒服吗?”
臧初深呼吸:“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漆汩跑回靳樨的院子,焦躁地把琥珀搂在怀里,揉得炸毛,终于等到靳樨回来,忙恍若梦醒地又表情古怪地迎了上去,却没说话,靳樨看他一眼:“怎么了?”
还“怎么了”?
你知道你下属在搞什么吗?!
漆汩简直想抓着靳樨呐喊狂摇,恕他见识少,不知道原来还能这样,可关他什么事,他能怎么办,最后漆汩忧愁地心想,所以到底为什么不关门?
“到底怎么了?”靳樨又问了一遍,皱起眉,“真出事了?”
漆汩认命地叹口气:“没事。”
许久后漆汩终于忍不住问了句:“臧大人与公鉏大人,都是男的吗?”
靳樨:“???”
“没事。”漆汩叹气,打起精神来问,“王后那边?你的表情怎么不太好?”
“陛下要醒了。”靳樨道。
“这样吗,原来如此。”
靳樨:“什么原来如此?”
漆汩挠着琥珀的脑袋:“刚宫里传来消息,说今日陛下大愈,明日便会回宫,怎么?”
靳樨还未说话,好巧不巧的臧初带着失魂落魄的公鉏白过来了,他倒是一脸坦然,漆汩青筋一蹦,挪开视线不看他,那公鉏白还陷在臧初那番话带来的惊吓里,梦游似的被臧初牵着袖子走,靳樨让夏山上了茶水,又叮嘱他看紧门户,别让旁人进来,夏山稽首应是。
公鉏白喝茶也恍恍惚惚,一半的水都浇在里衣襟上,靳樨道:“他知道了?”
臧初点头,靳樨又道:“昨夜没说完。”
“洗耳恭听。”臧初道,似乎在侧耳听声响。
“外头没耳朵。”靳樨道,“你还记得之前提过的一把剑么?”
“你觉得屠村与神兵有关?”臧初过了一夜好歹冷静下来,他想了想,“是有这个可能。”
漆汩道:“你能说说那村子的事儿吗?比如那前后日子有什么不同——设若你还记得的话。”
“我师父是个铁匠,整个村子都会炼铁,据说是因为先祖。”臧初组织了一下措辞,比划了下,“我师父他毁了容,一张脸上全是伤疤,他收养小白比收养我早,没有亲眷、没有家室,就像凭空来到这世上似的。要说不对劲,也有,屠村这事发生之前的一年,师父老是会把我、小白和村里的所有小孩时不时赶去一户人家住几天,那几天,整座村都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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